我后槽牙咬得发酸,天眼系统带来的灼烧感像条蜈蚣在脊梁骨上爬。
苏夜解剖刀上的倒计时在幽蓝八卦阵里跳成串残影,像极了十年前那个雨夜坠楼的富豪手腕上的百达翡丽。
“坎位有活板门。”苏夜突然扯开白大褂,露出紧身战术背心上别着的三棱刺。
这女人每次脱外套都像蛇蜕皮似的,我合理怀疑她大褂里藏着军火库。
陈锋的配枪零件在油污里拼出个“震”卦,白露的薄荷糖铁盒还在咔咔震动。
我摸出裤兜里发烫的翡翠碎屑,碎屑表面浮现的幽灵船图腾正与铁盒里的弹壳纹路呼应——这玩意是江枭那疯子留下的死亡通知书。
“当心脚下。”苏夜突然揪着我后领往后拽,我后脑勺擦着横扫而来的机械臂堪堪躲过。
那些本该报废的工业机械此刻像嗑了药的螳螂,关节处翡翠色幽光里裹着细密的齿轮转动声。
我翻身滚到生锈的液压机后面,天眼系统不受控地开始回溯。
视网膜上突然炸开十年前灭门案的卷宗照片:死者太阳穴同样镶着翡翠碎屑,碎屑排列的形状和此刻车间顶棚钢梁的阴影完美重合。
“东南角配电箱!”我吼着甩出战术腰带里的攀岩钩。
苏夜踩着流水线纵身跃起,解剖刀精准扎进机械臂肘关节的散热孔。
滋啦爆开的电火花里,我清楚看见她锁骨下方有道新鲜结痂的弹痕——上周追查走私案时她明明说是切菜划伤的。
陈锋的怒吼从车间另一端传来:“狗日的这玩意会学人!”他警棍砸在传送带上的闷响突然变成金属撕裂声。
我探头的瞬间,三根机械指节擦着我鼻尖掠过,带起的腥风里混着福尔马林味道——苏夜身上特有的气息。
“林队!”白露的尖叫混着薄荷糖铁盒的震动突然在耳麦里炸响,“弹壳温度78.3℃!”这丫头总能把生死关头报成实验数据。
我反手把翡翠碎屑拍在机械臂表面,那些幽灵船图腾突然活过来似的开始游动。
苏夜突然把怀表装置按在我后颈,冰凉的金属激得我天眼系统一阵眩晕。
“看清楚了?”她声音里罕见的颤抖被蜂鸣器完美掩盖。
视网膜上闪回的画面里,二十年前这间工厂的奠基仪式上,江枭父亲往混凝土里埋的青铜匣子正在我们脚下三米处发烫。
机械臂的攻势突然变得凌乱,关节处的翡翠幽光开始频闪。
我趁机滚到苏夜身边,她战术背心侧袋里掉出的照片半截浸在油污里——十岁模样的江枭穿着病号服,手腕静脉处插着的输液管泛着同样的幽蓝。
“坎位活板门通向冷却池。”我抹了把脸上的机油,指间残留的翡翠碎屑突然开始共振。
苏夜没说话,解剖刀在掌心转出个刀花,刀柄裂开的显示屏倒计时停在23:17——和江氏集团上市钟声同步的时间。
陈锋的警棍突然从斜刺里飞过来,砸在机械臂腕关节爆出团刺目火花。
“姓林的!”他满脸油污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门神,“这玩意学了我七成擒拿术!”
我后槽牙又开始发酸,天眼系统的灼烧感蔓延到太阳穴。
视网膜上自动标记出机械臂运动轨迹,那些看似暴戾的横扫突刺里,藏着江枭标志性的左手刀习惯——这疯子把自己的战斗记忆编进了程序。
“关二爷面前耍大刀。”我狞笑着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旧弹痕。
苏夜的解剖刀突然贴着我的伤疤划过,带起的血珠精准溅进机械臂光学传感器。
趁着机械臂短暂宕机,我拽着苏夜扑向震卦所指的西北角。
生锈的钢架在身后轰然倒塌,扬起的粉尘里浮现出江枭最爱的雪松香水味。
白露的尖叫声突然在耳麦里失真成电流杂音,薄荷糖铁盒的震动频率与地底某处产生共鸣。
“就是现在!”苏夜突然把怀表装置按在我掌心,表盘背面凸起的齿轮咬住我掌纹。
天眼系统不受控地深度激活,我看见十年前那个雨夜,江枭跪在灭门案现场用血画出的阵图,与此刻我们脚下的八卦阵完全镜像。
机械臂关节处传来液压管爆裂的嘶鸣,翡翠幽光突然暴涨成惨绿色。
我反手抽出后腰的陶瓷匕首——三小时前从证物室顺出来的凶器,刀刃上还沾着江枭上次留下的DNA样本。
苏夜突然抓住我手腕,冷白指尖按在脉搏处:“别用天眼读取凶器记忆。”她呼吸第一次乱得藏不住,解剖刀柄的倒计时数字开始疯狂跳动。
我闻到她发丝间逸出的苦杏仁味,和二十年前法医室冷藏柜泄露时如出一辙。
陶瓷匕首突然变得滚烫,刀身浮现出与翡翠碎屑同源的幽灵船纹路。
我听见地底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像是巨兽在咀嚼带血的钢锭。
陈锋的咒骂声突然被某种高频蜂鸣盖过,白露的薄荷糖铁盒终于承受不住高温炸开,飞溅的弹片在墙上拼出半幅星图。
“林破!”苏夜突然用解剖刀划开自己掌心,血珠滴在怀表装置上激发出刺目蓝光,“关节处!”她染血的指尖点在机械臂肘部某块泛着磷光的装甲板,那位置恰好对应江枭左臂的旧枪伤。
(铺垫悬念结尾)
陶瓷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刀花,我盯着机械臂关节处那抹诡异的翡翠色光芒。
苏夜的血正顺着怀表齿轮缝往下渗,在满地油污里勾出个残缺的卦象。
陈锋的警棍当啷掉在脚边,我听见自己后槽牙咬碎的声响混着地底传来的、像是巨型发条拧紧的金属哀鸣。
陶瓷匕首扎进装甲板时爆出的火花烫得我虎口发麻,机械臂关节处突然炸开团磷火。
那些翡翠色的碎屑像活过来的萤火虫,呼啦啦扑向苏夜还在渗血的掌心。
"东北方三十五度!"苏夜突然拽着我战术腰带侧翻,身后三根机械指节深深插进水泥地。
她白大褂下摆被气浪掀开时,我瞥见大腿绑带里别着把微型光谱仪——这女人果然把法医室搬身上了。
陈锋的警棍突然从头顶通风管砸下来,正好卡住机械臂复位齿轮。"狗日的学我反关节技!"他骂骂咧咧的声音裹着铁锈味,警棍末端的防脱绳缠住我的攀岩钩。
我借力荡到苏夜标注的方位,天眼系统突然捕捉到油污里半张电路板残片——和上周连环车祸现场发现的完全同批次。
"当心记忆回溯!"苏夜突然把染血的怀表按在我后颈,冰得我天眼系统的灼烧感瞬间消退。
视网膜上闪过的画面里,江枭的机械义眼正透过某个通风口注视着我们,他西装翻领上别的雪松叶标本还在往下滴水。
机械臂突然发出类似人类喉骨碎裂的声响,关节处装甲板层层剥落。
我趁机将匕首捅进散热孔,刀刃触到团湿漉漉的电缆——触感和上周解剖的那具溺亡尸体气管一模一样。
"西南角配电箱!"苏夜突然把三棱刺甩向震卦方位,刀柄撞开个暗格。
陈锋的配枪零件不知什么时候拼成了钥匙形状,白露的薄荷糖铁盒正在他裤兜里疯狂震动。
我翻身滚进配电箱阴影里,天眼系统自动标记出十七处故障点。
那些跳动的红色光斑逐渐汇聚成江枭左手虎口的疤痕形状,这疯子连机械故障都要搞行为艺术。
苏夜突然扯开战术背心侧袋,掏出的不是武器而是瓶医用酒精。
她将液体泼向机械臂关节时,我闻到了江氏集团特供消毒水的苦杏仁味——和二十年前灭门案现场残留的一模一样。
"就是现在!"她染血的指尖划过我锁骨旧伤,天眼系统突然深度激活。
视网膜上浮现的电路图与机械臂内部构造完美重叠,某个闪着幽蓝光芒的神经节点正在模仿人类痛觉反射。
陈锋的警棍第三次砸中同个位置时,机械臂终于发出类似野兽哀鸣的金属撕裂声。
苏夜突然踩着我的肩膀跃起,解剖刀精准刺进散热孔深处。
爆开的电火花里,我清楚看见她后颈浮现的电子纹身——和江枭私人实验室门禁系统同款的加密符文。
机械臂轰然坠地的瞬间,白露的尖叫声突然从耳麦里炸响:"林队!
温度计爆表了!"我摸出裤兜里发烫的翡翠碎屑,那些幽灵船图腾正在油污里游向某个排水口。
苏夜突然用带血的手掌按住我的后颈,天眼系统不受控地扫描整个车间。
视网膜上浮现的地下结构图里,某个青铜匣子形状的密室正在我们脚下三米处缓缓开启。
"冷却池通道。"她染血的解剖刀指向震卦方位,刀柄裂开的显示屏开始倒计时。
我反手扯开生锈的盖板,扑面而来的福尔马林味里混着江枭最爱的雪松香水。
陈锋突然拽住我战术腰带:"姓林的!
这玩意还在抽搐!"他警棍指着的机械臂,那些翡翠碎屑正沿着油污爬向排水口,像群拖着荧光的尸虫。
我们顺着冷却管滑进地下时,苏夜的怀表装置突然开始反向旋转。
地底传来的齿轮咬合声里,我听见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和天眼系统过载时的提示音完美重合。
"林队!"白露的声音突然在管道里产生回声,"弹片拼出的星图缺了猎户座腰带!"这丫头总能从死亡陷阱里发现星座游戏。
我摸到管壁某处凸起的青铜纹路,触感和二十年前那个青铜匣子上的完全一致。
苏夜突然用解剖刀划开自己的战术背心,内衬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
十岁的江枭躺在病床上,输液管连接的正是我们头顶那台报废的液压机型号。
冷却池闸门被炸开的瞬间,陈锋突然把我按进污水里。
头顶掠过的机械残骸在墙上投下狰狞影子,那些旋转的齿轮光影渐渐拼成江枭的侧脸轮廓。
"地图。"苏夜从闸门控制台抽出张防水图纸,上面用荧光涂料标注着江氏集团废弃的深海钻井平台坐标。
某个用血画出的圆圈正罩住平台西南角,那里标注的深度数字恰好是十年前灭门案卷宗编号。
我们浑身湿透地爬回地面时,工厂顶棚突然传来钢梁扭曲的呻吟。
我后槽牙的酸胀感突然变成刺痛,天眼系统自动标记出十六处承重墙应力裂缝——那些裂缝正在诡异地朝八卦阵方位收缩。
"不对劲。"我拽住要往前走的苏夜,她战术背心侧袋里的照片突然自燃。
灰烬飘散的轨迹与车间顶棚钢梁的阴影重合,渐渐形成个倒悬的八卦阵。
陈锋突然猛踹车间大门:"操!
门缝在缩小!"他警棍卡进变形的门框时爆出的火花,映出墙面上正在移动的钢筋——那些本该固定的钢结构像巨蟒般朝我们游来。
苏夜突然把怀表装置按在正在收缩的墙面上,表盘玻璃瞬间炸裂。
飞溅的碎片里,我清楚看见她瞳孔中映出的倒计时——和江氏集团顶楼时钟显示的分毫不差。
"不是墙壁在动。"她染血的手指划过墙面的青铜纹路,"是整个工厂在重组结构。"我们后背贴着的承重柱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震动,头顶钢梁投下的阴影正逐渐收拢成棺材的形状。
我摸向战术腰带的手雷时,发现所有装备不知何时都蒙上了层翡翠色荧光。
那些本该报废的机械残骸正在油污里重新组装,关节处闪烁的幽光拼出江枭的唇语形状。
苏夜突然抓住我掏手雷的手腕,冷白指尖按在脉搏处:"别动!"她解剖刀映出的寒光里,我看见自己太阳穴处的血管己经变成翡翠色。
车间顶棚传来钢梁断裂的轰鸣,陈锋的咒骂声突然被某种粘稠的金属挤压声吞没。
我的战术腰带正在自发收紧,那些装备卡扣旋转的角度,恰好是江枭每次作案后留在现场的死亡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