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神秘组织初揭秘

我背着曹管家冲进巷口那辆破面包时，后颈还在冒冷汗。雨水冰冷地打在我的脸上，每一滴都像是一颗小石子，砸得我皮肤生疼。 苏夜关上车门的瞬间，两辆黑色商务车擦着我们车头冲过去，车灯在雨幕里划出两道惨白的刀。尖锐的刹车声和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响彻耳畔。 "去老陈头的修车厂。"苏夜扯下白大褂按在曹管家伤口上，血很快浸透布料，在她手背上洇出朵狰狞的花。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担忧交织的体现。 我踩下油门，轮胎在积水里打了个滑，后视镜里商务车的影子终于被甩进雨雾。车子在雨中飞驰，车身因路面的不平整而颠簸，雨水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作响。 修车厂后屋的灯泡晃得人眼疼。昏黄的灯光闪烁着，散发着微弱的热量，让潮湿的空气多了一丝暖意。 曹管家靠在破沙发上，苏夜用酒精棉给他清理伤口时，他突然笑了声，那笑声里满是恐惧和愧疚："十年前江老爷出事那晚，我躲在阁楼水箱后面。"他咳嗽着，血沫溅在苏夜的橡胶手套上，"我看见三个穿黑风衣的，衣领别着骷髅头胸针。 他们往尸体上泼汽油，然后...然后把江小少爷的指纹按在汽油桶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我摸出怀里那张从仓库捡的地图——边角卷着的牛皮纸上，确实用红笔描了个骷髅头。纸张在我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触感粗糙。 苏夜的手指顿了顿："夜枭。"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和凝重，"我师父临终前在我手心里画过这个符号。" 曹管家的手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铁钳："他们要的不是江家命，是...是那个仪式。"他喉结滚动，"江老爷书房地下有个暗格，藏着本旧书。 我偷看过两页，上面画着...骷髅头围成圈，中间躺个人，西周点七七西十九根蜡烛。" 雨越下越大，铁皮屋顶被砸得咚咚响。雨滴如子弹般砸在屋顶，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 苏夜扯下手套扔进垃圾桶，金属扣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去警局档案室。"她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曹管家的血，"十年前的案卷里，应该有那本旧书的照片。" 警局后巷的铁门是陈锋留的。 这个脾气暴的刑警队长今早还在办公室拍桌子骂我"擅自行动"，此刻却把钥匙塞进我手里，压低声音说："十点换岗，档案室摄像头我调了循环录像。"他瞥了眼苏夜，又补了句："别把法医小姐搭进去。"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档案室的霉味差点呛得我打喷嚏。那股霉味刺鼻难闻，钻进鼻腔，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苏夜戴上白手套，从最里面的铁皮柜抽出档案盒，封皮上"2013.7.15江氏灭门案"的字迹己经褪成淡褐色。档案盒在铁皮柜里滑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翻开现场勘查记录，泛黄的照片里，江家客厅满地血污，墙角确实有个半开的暗格。照片纸张有些脆，在我翻动时发出轻微的撕裂声。 "天眼。"我默念着，指尖按在照片边缘。 熟悉的刺痛从眉心炸开，眼前的灯光突然扭曲成碎片——我看见穿白大褂的老法医举起相机，镜头里暗格深处躺着本红绸裹着的书。 书脊上的烫金文字在记忆里浮动：《镇邪录·卷三》。 "咳！"我踉跄着扶住桌角，冷汗浸透后背。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贴在背上凉飕飕的。 苏夜立刻扶住我胳膊："又用过度了？"她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焦急。她的手温暖而有力，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摆摆手，从记忆碎片里抠出关键信息："书里有仪式流程，地点...在西郊废弃电厂。" 档案室的窗户突然被什么东西撞响。那声音如同炸雷，在寂静的档案室里格外惊悚。 苏夜猛地拽住我往后退，玻璃应声而碎，几个戴头套的男人翻窗进来，手里的钢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们落地时，地板被踩得咚咚作响。 为首的那个我见过——是江枭身边的保镖，左眉骨有道刀疤。 "把档案交出来！"刀疤男挥着钢管砸向苏夜，她弯腰躲过，抄起桌上的档案盒砸过去。她的动作敏捷，身姿灵活。 我扑过去卡住一个打手的手腕，听见骨头错位的脆响，那家伙痛叫着松手，钢管掉在地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紧绷，发力时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 苏夜的动作比我想象中狠。 她抓起桌上的裁纸刀，刀光闪过，刀疤男的小臂立刻多了道血口。"法医的手，割起活人血管也利索。"她冷笑，抬脚踹翻旁边的档案柜，金属柜轰然倒下，压得两个打手哎呦乱叫。金属柜倒地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 我抄起椅子砸向冲过来的第三个男人，椅腿在他肩上裂开。椅子的碎片飞溅开来，打在我的脸上生疼。 刀疤男捂着胳膊后退，掏出手机吼了句什么。 苏夜突然拽住我往门口跑："他们叫了增援！" 我们撞开档案室的门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死神的脚步。 我反手锁上门，扯下领带捆住门把手。领带在我手中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苏夜从白大褂口袋摸出个小药瓶，往锁孔里倒了些白色粉末——是她自制的速凝胶，能撑三分钟。粉末倒入锁孔时，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档案！"我转身冲回桌子，抓起那本《镇邪录》的现场照片塞进怀里。照片被我揉得有些皱，边角刺着我的皮肤。 苏夜己经捡起掉在地上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从江家暗格提取的指纹卡。证物袋在她手中发出窸窣的声响。 三分钟后，锁孔里传来金属扭曲的声音。那声音尖锐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我拽着苏夜冲进安全通道，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去地下车库！"我喘着气，"陈锋的车还在B2。"我的呼吸声粗重，在寂静的楼梯间回荡。 车开出警局时，雨终于停了。窗外的城市灯光逐渐稀疏，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苏夜翻看着证物袋里的指纹卡，突然轻声说："这个指纹...和仓库里曹管家说的'夜枭'成员，十年前在暗格留下的，是同一组。"她抬头时，路灯的光正好照在她脸上，"西郊废弃电厂，可能不只是仪式地点。" 我摸出从档案里翻出的旧地图，背面用铅笔标着个地址——"西郊电厂职工宿舍302"。地图在我手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苏夜凑过来看，发梢扫过我手背："今晚。"她的声音像冰锥，"去看看他们藏了什么。" 后视镜里，警局的霓虹灯逐渐变成小点。 我踩下油门，风灌进车窗，把地图上的地址吹得哗哗响。车子在黑暗中疾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西郊的夜雾己经漫上来了，我听见苏夜打开战术手电的声音，光束划破黑暗，照在"302"三个数字上，像三把悬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