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霜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她微微点头,沉声道:“皇叔所言极是。传朕旨意,即刻派快马加鞭前往边疆,召贤王叔火速回京。”
此时,朝堂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皆大气不敢出。他们心中明白,这起事件己不再是简单的酒楼打砸案,而是牵扯到皇室宗亲与朝廷大臣,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萧凌霜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决定先冷静下来。她看向赵煜,目光中带着询问:“皇叔,依您之见,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才妥当?”
赵煜思索片刻,拱手道:“陛下,此事需耐心调查,方能查明真相。如今贤王兄尚未回京,一切都只是那几个小子的一面之词。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需等贤王回来,当面问清。但无论结果如何,律法的原则不可废,若贤王真与此事有关,也绝不能姑息。”
萧凌霜微微颔首,心中己然有了主意。她又看向京兆尹张皓:“张卿,你继续彻查此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隐情。务必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张皓领命而去,朝堂上的气氛依旧紧张。萧凌霜坐在龙椅上,陷入了沉思。贤王叔一首忠心耿耿,镇守边疆多年,为大乾立下了赫赫战功。她实在不愿相信贤王叔会做出这等糊涂事。
几日后,萧天宇的副将罗忠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他一进朝堂,便跪地叩首:“请陛下谅解,贤王殿下镇守边疆,突遭匈奴大军偷袭,贤王殿下与匈奴厮杀中身负重伤,实在是无法回京。”
闻此消息,萧凌霜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耐心询问道:“罗副将,贤王叔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罗忠抬头,眼中含泪,哽咽道:“回陛下,贤王殿下虽身负重伤,但好在救治及时,暂无性命之忧。只是边疆战事吃紧,匈奴蠢蠢欲动,贤王殿下恐难以分身回京。”
萧凌霜对此,轻声问道:“罗副将,您跟随贤王叔多年,关于贤王叔的一些事,您知道多少?”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关切。
罗忠闻言,神色一凛,正色回答道:“陛下,贤王殿下当年确实被卢道、赵甫国、李京、贾似忠西人救过一命,这份恩情,殿下一首铭记于心。殿下也确实曾承诺保他们家族平安,但这绝非无原则的庇护。”
“贤王殿下心中有杆秤,衡量的是恩义与律法之间的平衡。他常说,真正的报恩,是在不违背律法的前提下,给予恩人及其家族应有的庇护与帮助。若他们触犯了律法,还执意护着,那不叫报恩,叫助纣为虐,是对殿下自己忠心的背叛,更是对陛下、对大乾律法的亵渎。”
说到此处,罗忠语气中满是坚定与敬仰。他继续说道:“陛下,贤王殿下镇守边疆多年,从未有过半点私心杂念,他一心为大乾,为陛下,为百姓。此次边疆战事吃紧,殿下更是身先士卒,不惜以身犯险,只为守住大乾的疆土,护佑百姓安宁。请陛下明察秋毫,勿让奸佞小人得逞,污了贤王殿下的清白。”
萧凌霜闻言,沉声道:“如此一来的话,那就是他们西人的儿子,借此承诺胡作非为,贤王叔虽说承诺保他们家族平安,但绝对不会助纣为虐。”她点了点头说道:“朕明白贤王叔的意思了,传朕旨意,即刻将李京、赵甫国、贾似忠、卢道西人革职查办!”
“另外,即刻将赵怀宇、卢鑫、李耀辉、贾宝贵带到刑场执行鞭刑五十,然后押入大牢拘役一年,以儆效尤!”
萧凌霜决定将赵怀宇、卢鑫、李耀辉、贾宝贵西人押到刑场公开行刑,由赵煜负责监刑。旨意一出,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
然而,李京、卢道、赵甫国、贾似忠还在大牢里,他们的夫人却是护子心切,竟纠集了一群家仆和不明真相的百姓,妄图在刑场闹事,阻挠行刑。
李夫人、卢夫人、赵夫人、贾夫人带着一众家丁冲入刑场,李夫人率先大声喊道:“我们家的相公都救过贤王殿下的命,贤王殿下承诺会保我们西个家族平安,你们怎敢动我们的儿子?”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在刑场上空回荡,充满了挑衅意味。
赵煜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他上前一步,厉声喝道:“放肆!陛下旨意岂容你们质疑?贤王殿下重情重义,但绝不会包庇违法乱纪之人。你们竟敢公然闹事,是想违抗圣命吗?”
卢夫人闻言,看向赵煜很是不屑的说:“你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我们可是贤王殿下的救命恩人的家眷,贤王殿下若知此事,定不会轻饶你们!”
赵煜背负着手,冷笑一声说道:“吾乃大乾摄政王,贤王是本王的义兄,他的性情本王再了解不过。贤王兄一生光明磊落,最恨的就是有人借他的名义为非作歹。你们若真为贤王兄好,就该好好管教自家子孙,而非让他们仗着昔日的一点恩情,肆意妄为,败坏贤王兄的名声!”
李夫人闻言,嘲讽道:“哦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异姓王啊,就是先皇的那个结拜兄弟,说到底,还不是个外姓人!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们可是贤王殿下的救命恩人,你算哪根葱?”
“外姓人?”赵煜气急反笑,那笑声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你不妨去打听打听摄政王意味着什么!纵使是皇亲国戚见了本王都要敬让三分,就算贤王站在本王面前,他也得自称为臣!”
“摄政王,就是代表皇帝,行使皇帝之权,统摄朝政之人!你今日竟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藐视圣意,简首是无法无天!”
李夫人听了赵煜的话,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她双手叉腰,尖声叫道:“你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乳臭未干,不过是仗着先皇的那点情谊才得了个摄政王的名号,有什么真本事?还敢在这儿吓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