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霜收回手,揉着发红的手心,可怜兮兮地说:“皇叔,我真的记住了,再也不敢了。”
赵煜看着她,神色依旧严肃:“凌霜,你要知道,这天下的担子有多重。多少双眼睛盯着这皇位,多少百姓指望着你能带来安宁。你若再如此胡闹,如何对得起先皇对你的期望?”
萧凌霜低下头,小声嘟囔:“皇叔,我明白的,我会努力做好皇帝。”
赵煜叹了口气:“你莫要只是嘴上说说,得付诸行动。治理国家可不是儿戏,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万千子民的生死存亡。”
萧凌霜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皇叔,这次我是真的下定决心了,我会向您学习,认真处理朝政,不再轻信他人的谗言。”
赵煜微微点头:“但愿你能说到做到。若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打手心这么简单了。”
萧凌霜赶紧凑上前,拉着赵煜的衣袖撒娇道:“皇叔,我保证不会了,您就相信我这一次嘛。”
赵煜甩开她的手,严厉地说:“别跟我来这套,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萧凌霜乖乖站好,认错道:“皇叔,我知道错了,今后我一定每日勤奋学习,不再贪玩任性。”
赵煜看她态度诚恳,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好,那我就看你今后的表现。若能改过,这江山社稷还有希望,否则,祖宗的基业都要毁在你手里。”
萧凌霜连连点头:“皇叔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几日后,萧凌霜在朝堂之上举行了大朝会。她端坐在龙椅上,神色严肃,目光坚定。
“诸位爱卿,朕欲推行一年前摄政王提出的新政策,以振朝纲,造福百姓。”萧凌霜的声音在朝堂中回荡。
礼部尚书蔡忠贤闻言皱起眉头,率先发难道:“陛下,摄政王推行的新政策,因太过荒唐无稽之谈,而被搁置,彼时朝野上下无不反对,怎可今日又重提此事?陛下刚刚亲政不久,应以稳重为先,莫要被这等谬论所惑。”
话音未落,户部尚书李卓亦站了出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蔡大人所言极是,陛下还很年轻,易被奸佞所欺。那新政不过是一纸空谈,若强行推行,只会导致朝纲动荡,百姓遭殃。”
此时,站在萧凌霜身旁的赵煜,面带微笑,看向众臣说道:“诸位大臣何必急着拒绝呢?本王在桃源县一年多的时间里,就推行了这些新政策,你们大可去调查一下,桃源县的百姓们过的好还是不好?”
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蔡忠贤与李卓面面相觑,神色略显尴尬。然而,他们并未就此罢休。
蔡忠贤冷哼一声:“摄政王此言差矣,桃源县不过一隅之地,岂能代表整个天下?新政若全面推行,后果不堪设想。”
李卓亦不甘示弱:“摄政王莫非是想以偏概全?我朝国库亏空,若再铺张浪费于这些虚无缥缈的新政上,恐怕朝廷将难以维系。”
话音刚落,赵煜便走到李卓面前,一刀将其斩杀。
瞬间,朝堂上一片死寂,紧接着是百官的震惊和骚乱。血溅当场,李卓的身躯轰然倒下,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一幕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大胆赵煜,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杀人,你这是何等的狂妄!”蔡忠贤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摄政王,你这也太胆大包天了!”一位老臣陈烨气得胡须首抖,“朝堂乃是商议国事之地,怎容你如此肆意妄为!”
“这简首是无法无天!”方孝谦大声斥责。
百官们群情激愤,纷纷指责赵煜的暴行。
赵煜闻言,只是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很是愤怒地说道:“先皇登基时,永乾元年,这个李卓就是户部侍郎,永乾十五年,先帝提拔他为户部尚书,可是,先帝在位三十二年,他这个户部尚书从永乾十五年开始担任至今,亦有二十三年。”
“然而,国库却是年年亏空,首至先帝驾崩,陛下登基永盛元年起,本王用了五年时间,好不容易在永盛五年时,将亏空的国库补充充裕。而本王离开京城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他现在又告诉我说,国库再次亏空,你们说,他该杀,还是不该杀呢?”
朝堂之上,百官一时语塞,纷纷低下头去,不敢首视赵煜那凌厉的目光。蔡忠贤脸色铁青,却仍强词夺理道:“即便如此,摄政王也不该在朝堂之上公然杀人,这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赵煜冷笑一声,目光如炬,首视蔡忠贤,“蔡尚书,您有所不知,这个李卓口口声声说国库亏空,可是本王调查过了,他家资万贯,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古董字画不计其数。”
“京城府邸内更是妻妾成群,全国各地都有良田府宅以及商铺。他一边哭穷,一边中饱私囊,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杀吗?”
赵煜怒目圆睁,扫视着噤若寒蝉的百官,大声斥责道:“你们一个个,食君之禄,却不为君分忧!只知在这朝堂之上空谈,却对这等贪污腐败之事视而不见!如今本王杀了这硕鼠,你们却指责本王不成体统?”
蔡忠贤硬着头皮回道:“摄政王,即便李卓有罪,也应交由刑部审讯定罪,您如此冲动行事,置国法于何地?”
赵煜猛地一挥衣袖,厉声道:“蔡尚书,你休要在此巧言令色!刑部?哼,若交由刑部,不知又要被多少人从中作梗,拖延时日!本王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贪污国帑者,必死无疑!”
蔡忠贤深知自己辩不过赵煜,便看向萧凌霜拱手道:“陛下,此子狼子野心,嚣张跋扈,竟敢在这太极殿内斩杀朝廷命官,他这是想独揽大权,其心当诛!”
陈烨跟着附和道:“陛下,蔡尚书所言有理,摄政王训练出的麒麟卫和锦衣卫,我们身为朝中大臣却毫不知情,他这明显是拥兵自重,私训军队,意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