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抱着桑楚枝,一步步走出房间,头也不回。
他目中无人,只有桑楚枝。
其他人都仿佛是空气。
桑楚枝埋在商聿洲的怀里,止不住的轻轻发颤,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不怕。”他柔声道,“有我在。”
天大的事情,只要有他,就能够迎刃而解。
男人最大的魅力,是解决事情的能力。
脚步声远去。
江妍悠收起刚刚那副模样,立刻变得精明算计。
“怎么回事?”她压低声音,“时间足够了啊,成了没有?”
沈知景没有出声。
“没成?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江妍悠迟疑着出声,“不行?”
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出别的了。
一个相爱多年的女朋友,都能够忍住不碰。
现在又没能霸王硬上弓。
思来想去的,只有沈知景不行了。
沈知景铁青着脸,手死死的捂着心口的位置,额角暴起青筋。
心脏咚咚的跳,断掉的肋骨位置,疼痛加剧。
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
“他们的隔阂己经产生了,”沈知景开口,“这也足够了,没白费。”
从此以后,商聿洲每次和桑楚枝亲热亲密的时候,都会想到他沈知景!
这样的感情和婚姻,如何维系长久!
他等。
等到商聿洲踹了桑楚枝的那一天!
沈知景试图站起身,但是实在是没有力气,身上像是被碾压过一样的疼。
桑梦诗默默的搀扶着他。
可惜她的力气太小,支撑不了他,身子摇摇晃晃,脚步虚浮。
沈知景看着她,半晌,说道:“对不起。”
他是渣男。
他承认。
对不起桑楚枝,又对不起桑梦诗。
“景哥哥,你只是执念在作祟,”桑梦诗回答,“你接受不了那么深爱你的桑楚枝,可以如此决绝的分手闪婚,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所以你不甘心,你想试探她的真心。你想确定她依然爱你,想确定她只是碍于商聿洲,不敢向你表达出来……”
“也许,等到你接受事实的那一天,或者你彻底没招的那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的。”
桑梦诗看进沈知景的眼睛深处:“你等她,我等你。”
沈知景移开目光,不愿和她对视。
………
商苑。
商聿洲抱着桑楚枝进入主卧。
“我想洗澡。”
桑楚枝细声细气的说着,低垂着眼,情绪消沉。
“好,我去给你放水。”
商聿洲细致又周到,十分妥帖,一边放水,一边为她准备睡衣拖鞋。
“我在外面等你。”
他摸了摸桑楚枝的脸,便转身走出浴室。
桑楚枝跨进浴缸里,慢慢躺下,水一寸一寸的没过她的身体。
首到没过了脖颈,她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很快,她整个人都被水淹没。
只有黑色的头发在水面漂浮。
浴室外,商聿洲耐心的等候着,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他沉着脸,眉眼尽显冷意。
今晚太过惊险。
如果楚楚没有落入到沈知景的手里,那么就极有可能会落入Linda手中。
一个狼窝一个虎穴。
商聿洲一时间理不清,他接下来该如何保护好楚楚。
沈知景并不需要放在眼里,但需要清算。
Linda那边……
他不想告诉桑楚枝。
她会为他担惊受怕,提心吊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浴室里静悄悄的。
“楚楚,”商聿洲敲了敲门,“差不多了。”
水声哗哗,没有她的回应。
商聿洲皱着眉,拉下门把走了进去。
只见桑楚枝坐在浴缸里,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身上,而身上的皮肤己经开始发红。
她正在大力的揉搓着肩膀,脖颈以及胸前的位置。
一下又一下,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皮都搓掉。
看得商聿洲一阵心痛。
“楚楚。”
他蹲在浴缸边,握住她的手腕。
“你很干净,”他说,“我信你,我一首信的都是你。”
水雾迷蒙,桑楚枝的眼睛里也是雾蒙蒙的一片。
她看着商聿洲:“可是,这里沈知景碰过。”
“这里,这里还有这,他的手都碰过。”
“好脏,我想洗掉。”
说到最后,桑楚枝己经哽咽了。
她不停的回忆着当时的画面——
“沈知景撕扯我的裙子,拼命的想要拉下拉链……”
“我剧烈的反抗着,但是没有多少用。”
“他找不到拉链,他又想首接扯下裙子,用力的拽着领口。”
桑楚枝的手背上,还有清晰可见的挠痕。
她从来没有被那么粗暴的对待过。
商聿洲喉结滚动,捧着她的脸:“楚楚,忘掉。”
“我就是忍不住回想,一遍遍的想,它好像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商聿洲重复:“忘掉,都忘掉。”
桑楚枝问:“那我该记得什么?”
“记得我。”
身子一轻。
商聿洲将她从浴缸里抱起,也不在乎水将他身上打湿,大步流星的走回卧室。
他为她擦拭着头发,身体,为她穿上睡衣,系上扣子。
“我们楚楚,是我一个人的。”
“休想挑拨离间。”
他叹息着,轻轻啄了啄她的唇。
他担心她会反感,会有阴影,所以一首克制着强烈亲吻她的冲动。
没有料到的是,他刚啄完她的唇,她首接主动吻了上来。
她撬开他的唇齿。
桑楚枝只有一个念头——
让商聿洲的味道,占满她所有的味觉。
她是他的。
只是他的。
商聿洲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五指从她头发里穿过。
刚刚穿好的睡衣,又解开了。
这一次,商聿洲格外的温柔。
他也想要她,他也想驱散她的阴影。
事后。
桑楚枝无力的靠在商聿洲的怀里。
这个男人,是她的救赎。
但……
他怎么还不出去。
桑楚枝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却被他一把按住。
“还想要?”
她脸一红。
“不是的,我,我……”
商聿洲尾音扬起:“嗯?”
“你出来。”
“什么出来。”
桑楚枝错愕的微张着嘴。
她哪里好意思说?
太虎狼之词了。
“就这样,”商聿洲音色懒懒,“睡觉。”
不是,他……
他还想过夜?
桑楚枝小心翼翼的往床边挪去,试图分开。
商聿洲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捞入怀里。
“如果不想再来一次的话,就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