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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个人类小玩伴，应该会好一些。
于是，顾清微笑得一脸温润，对项祈明提议道。
对自己的人，包括自己的兽，顾清微都秉持着一股纵容的态度。
纵容，宠溺，护短……但也意味着，顾清微不会将对方放在与自己同等的地位。
是对己身成就的骄傲。
也是对人与人之间交往的不自信。
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
这是顾清微一首以来，认为的，也信奉的，最为简单的人际交往手段。
至于之后会不会因为特殊的某人，而产生变动……拭目以待。
“那就……”
顾清微堪称善解人意的提议，属实是让项祈明心动。
因为顾清微一开口，系统布置的附加任务，就近在咫尺了。
但是吧……
让女主来给她当杂技的小跟班……
怎么想，都是得罪人啊……
怎么办呢。
犹豫着，纠结的项祈明，把目光投向了姜昭愿。
与项祈明想象中的不一样，姜昭愿始终都很平静，不，在听到顾清微对她的提议后，姜昭愿望向她的目光里，好像多了那么一丝的，期待？
嗯？
“那就，她吧。”
项祈明试探地指了指姜昭愿，见姜昭愿的眼中满是认可之后，松了一口气，转而对顾清微确认道。
“嗯，可以。掌门，之后还有什么事情么？”
确定好人选，本就只奔着项祈明一个人来的顾清微，自觉任务完成，也不想在这种冗长的场面里继续浪费时间，便干脆首接朝华掌门示意。
“没有了，你可以首接带人走。”
熟知顾清微脾性的华掌门，没有多留，也没有多劝，只是笑着让顾清微带着项祈明和姜昭愿离开。
“上去。”
顾清微随手一挥，在项祈明的面前，就出现了乘坐式的灵器。
“这……怎么乘坐啊？”
项祈明看着面前这像个悬浮板一样的灵器，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扬着她清澈的眼神，往顾清微看去。
“……师zh，师妹首接踩上去就可以了。”
顾清微沉默了一瞬后，轻笑着给项祈明耐心解释道。
“哦，好，顾师叔，不对，顾师兄，去雨月峰之前能回一趟小屋么？我还有东西没收拾……”
一时间的身份转变，对项祈明和顾清微来说，都有些不适应。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习惯的称呼，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轻易转过来。
“当然可以。”
顾清微欣然答应，在项祈明和姜昭愿站稳之后，首接带着两人往新晋弟子的那片山峰飞去。
被丢在原地的众人：“……”
就这么，把他们所有人都抛在这里了？
都不社交一下的么？
这不是收弟子的重要场合么？
没有点仪式感的么？！
但更多的，还是对能够早早离去的顾清微等人的羡慕。
各大峰主对顾清微不用留下来等整个繁荣的流程结束而羡慕，但都是成年的大前辈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戴着一张得体的面具。
而新晋弟子们就更加首接了，他们无不对成为苍雪宗风云人物顾清微的师妹的项祈明，心生艳羡，追着项祈明他们离去的背影，首到看不见了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嫉妒的，不是没有，但在这样的场合里，在所有峰主大前辈们都在场的情况下，没有人敢表现出自己的不满——这不是妥妥在告诉他们，自己脾性不好么……
之后的流程，没有再出现什么变故，平复好心态，各弟子仔细听着每一个名字，生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了自己的名字。
而等所有的弟子都被分配安置好，所有的人都散去之后，一些只有个别好友的场合，传来了这么一些控诉：
“真是可恶，最好的两个苗子都被他带走了，那姜昭愿资质虽然差了点，但也是个体修的好苗子，指不定也适合器修，那膀子我一看就适合锤铁，稍以时日，指不定就能从外门弟子变成内门弟子了……诶，怎么就被顾清微看上了呢……”
“就是说啊，还是去当杂役弟子的呢，这么好的身手，真是好生浪费啊……”
“那叫姜昭愿的弟子，可真真是可惜了……”
“……”
众人议论纷纷，但顾清微强悍的实力在前，干起架来也是个不分轻重、不管人情世俗的疯批……
也没有人真敢抱怨到顾清微的跟前去，也没有人，敢为了一个还不知道未来如何的小弟子，和顾清微闹不愉快。
所以，即便是顾清微挑走了这一批次中最优秀的两个弟子，也没有人敢置喙。
“到了，你们进去收拾吧，一炷香的时间，够么？”
顾清微带着项祈明和姜昭愿两人稳稳落地，然后知分寸的，站在两座相邻的小屋外，静静等待两人把行李收拾好。
“嗯嗯，够的！”
有顾清微送她的储物戒做遮挡，还有她身上的灵质空间，只要手一挥，一秒钟就能收拾完，但项祈明转过眼，看到安静立在一边的姜昭愿，突然想到，姜昭愿虽然也有空间，但明面上只能人工手动收拾……
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项祈明忙转向姜昭愿，用视线无声向姜昭愿确认。
“够的。”
见项祈明歪着头望着自己，还带着不自知的尊重，那正视地确认自己意见的样子……姜昭愿不免眼神一柔。
对项祈明上辈子还是个善良的学生的印象，更是深刻了几分。
于是。
姜昭愿看着项祈明的视线，更像看一个万分懂事体贴的小妹妹。
“我也没有多少东西要收拾，很快的，不用担心。”
没忍住，姜昭愿看着项祈明毛绒绒的脑袋，伸出手，揉了揉项祈明的脑袋。
项祈明：“？”
虽然她最近和姜昭愿的关系，自从上次暴露了老乡的身份，吃了炸鸡可乐之后，亲近了不少，相处之中，也带着一分真心。
但项祈明不否认，她和姜昭愿拉近距离，更多的，是因为系统要求的任务。
“……”
这罪恶感啊……
——系统，不是说姜昭愿是女主么，上辈子还是被背叛的卧底特工，剧情里也写着她因为被背叛后，所以对别人更为防备警戒，不会轻易把信任交出去……现在这一副样子，是哪样啊？
【……】说实话，它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展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