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不痛了?”姜阂问道。
“不痛了,好奇心作祟嘛!”何劭眨眨眼,满脸期待地看着王大姐。
王大姐犹豫片刻,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们这么好奇,我就告诉你们。我们村里有好些留守儿童,他们在村里读书。有些坏心思的人,就把一个小女娃带到猪圈里给那个了。”
“谁啊?这么缺德!”
“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他们,那个女孩就是砷家的女娃子,参与的人就多了,比如我刚才说的那个砷占军他就是个畜生,就在猪圈里搞些见不得人的事。“
何劭继续好奇地问道:“那后来呢?村里没人管吗?”
王大姐脸色凝重:“谁去管?弄她的都是她最亲的人,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亲的人?那她父母不管她吗?”姜阂皱眉追问。
王大姐苦笑:“弄她的就是她的爹妈,这种事谁敢管?”
“那家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
“你们别多事了,这种事在村里见怪不怪,谁管谁倒霉。你们城里人不懂,这里的水深着呢。”王大姐摇摇头。
“那可不行,我们必须弄清楚!我们还要在这里停留好几天,万一从这些人那里购买了食物和饮料,那得多令人反感!”
王大姐一听,他们的话不无道理,就继续说道:“那个弄女娃的爹叫作砷东继,他老父叫作砷五康,他们这一家子名声烂死了,不仅自己弄女娃,还叫来村里其他人一起来弄!砷东继家就在村东头,那房子破旧不堪,却常有人进出。你们若见到,可得小心些。村里人虽不敢明说,但心里都清楚。”王大姐压低声音,眼神中透出鄙视。
“女孩的亲爹他的女儿?”何劭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止亲爹,亲爷爷都强了她,还有她家的其他亲戚一起弄她。那女娃子算是毁了,以后没人娶她了呦!”
何劭和姜阂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恶寒。
“那他们家女性也不管这事吗?那女娃子的妈妈,奶奶,也不管?”
王大姐叹了口气:“她们啊,她们收钱呢!收了钱就装聋作哑,眼里只有那几个臭钱。女娃子的哭声,她们都当没听见。这种事,真是让人心寒。留在村里的那些窝囊废也去参与,当然没人说这事了。”
“太恶心了!”
“可不是!那女娃子现在上初中了,去镇里上学了,一回来,那些男人就去村东头弄她。村里就砷东继家不种药材也不出去打工,他们啊,就靠卖女娃子赚钱。”王大姐的话匣子一打开,便停不下来:“他们家那当家婆娘缑万秀精明得很呐,前几年,孩子小的时候,就丢给她的娘家带着,等孩子大了,到了能上小学的时候,就接回自己家里来了,供那些禽兽糟蹋。那孩子命苦啊,连个能诉苦的人都没有。”
“村里有哪些人参与这种事的?”
“大多是些游手好闲的懒汉,他们白天无所事事,晚上就聚在砷东继家看黄色影碟。村里的老人和孩子都躲着他们,生怕沾上晦气。那个女娃子的遭遇,村里人都知道。”
何劭给王大姐递了一瓶汽水,好让她继续说下去。
王大姐接过汽水,没舍得喝,说是带回家给孙子喝。
何劭又拿了一瓶,帮她打开:“王大姐,喝吧,你给我们讲故事,润润口。你孙子想喝的话,我这边还有呢!”
王大姐感激地点点头,抿了口汽水,继续道:“那女娃子名叫砷利,长得水灵灵的,可惜没能生个好人家。前些时候,听说她还怀上了。”
“怀上了?那后来呢?”
王大姐:“去小诊所打掉了,还能怎么样?砷利回来后,整个人都垮了。村里人私下说,都说她这辈子算是毁了。”
“那她怀的是谁的孩子啊!”
“那谁能知道是谁的孩子!那些男人根本不管这些,只图一时快活。被那么多男人,怎么搞得清谁的孩子?再说了,这种事谁敢问呢?她父母都不给她做主,她只能默默承受,眼泪都流干了,也没辙。”
王大姐接着说道:“不过我听她隔壁邻居的刘老婶子说,女娃子和她妈妈吵架的时候,说怀的孩子是她爹的。”
何劭和姜阂面面相觑。
“刘老婶子是你家亲戚吗?”
王大姐:“她啊,是我婶子。她住得离砷家近,知道得多些。她也常去砷家串门,有时候还能亲眼撞见他们搞那些事。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说是要报仇,可她哪有那本事啊。刘老婶子有时候也跟我说上几句,听得人心酸。”
姜阂试探性地问道:“大姐,那他们去了哪个诊所打胎啊!那能行吗?”
王大姐:“就镇上那家小诊所,上面牌子写着‘妙手回春堂’,医生手艺不怎么样,但便宜,村里人都知道那里能打胎。有时候,村里年轻的留守小媳妇跟哪个野男人乱搞怀上了,就去那里偷偷打掉了。我跟你们说啊,刘婶子家老二蔡昇的小媳妇,就跟了村里的......”
王大姐知道的关于村里‘秘史’实在太多了,讲起来就没完!
"呃——大姐,成年人发生那点事,咱们就不去批判他们了,我们就说说那个叫砷利的小姑娘吧!”
”你们只想听小女娃的事啊!就前几天,砷利回来过,她身体一看就没恢复,脸色苍白,走路都打晃。她妈缑万秀也不管,只想着赶紧让她再接客赚钱。”
“那她妈妈一次收费多少啊?”
“那哪能知道,听那些男人说100,200都有吧!”
姜阂看了看时间,他们从王大姐这儿了解的情况己经不少,再问下去恐怕也难有新发现。
姜阂找了个理由,把王大姐支走了,临走的时候,给了她一袋吃的喝的。
王大姐连连感谢:“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有什么需要,打我电话呦!”
何劭和姜阂目送王大姐离去,心中沉重。
他们宁愿那封举报信是假的,也不愿看到一个小女孩如此悲惨的遭遇。可现实摆在眼前,他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揭开真相,还砷利一个公道。
只有两个个村民的证词显然不够,他们决定再找几位村民核实情况,务必查清砷利的遭遇。
眼看就到了中午,他们从旅社窗户往下看去,村里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只鸡鸭悠闲地走过。
何劭和姜阂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午休,等下午村民们都到街上摆摊时再继续走访。
两人简单吃了点零食,便决定休息。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这次心境依旧如往昔,都是男的,没什么顾忌。
姜阂走到床的一边,轻轻躺下,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床。
他确实很累,顾不得想太多,眼皮沉重地合上,很快就睡着了。
何劭查看了一下刚才的录像,整理了一下笔记,确认信息无误后,也打算休息。
何劭小心翼翼地躺在姜阂身旁,尽量不惊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