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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您回来了。祭阵己经准备好了。”凌风迎上前去跟在阮南华和顾奇的后面。
阮南华点点头，看了顾奇一眼：“两个时辰后行祭。”
顾奇在两人中间，她也听到了“行祭”这个字眼。
看那样子，阮南华己经为这场祭祀准备了许久，她了解阮南华的性子。阮南华一向随心所欲，做什么事情都是因为一时兴起。这倒是阮南华第一次如此谨慎。
“什么行祭？”顾奇探出的脑袋挤到阮南华和凌风的视线之间。
“没什么。如果我伤害了你，你会恨我吗？”
顾奇心性纯良，倒是没有意识到阮南华话中有话。拉过阮南华的手把兔子灯放在他的手掌心里：“你会伤害我吗？”
“……”阮南华握着兔子手柄的手又攥紧了几分，紧抿着唇。
见阮南华这样子，顾奇以为自己得到了心中的答案，两颗小虎牙笑着露出来：“你看嘛，我就知道你不会的。”
“凌风，你先下去吧。”阮南华朝身后的凌风一摆手。
“是，堂主。”凌风两个飞步上了屋檐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我先去换衣服了。”顾奇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红裙子。
阮南华应了声好，便走到柜子前开始找空白的卷轴。
他记得他之前用锦帛做过一个，那是他当年为小楠成年的时候准备的，当作成年礼物。
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事事都不能遂了他的愿。
他将那只有些泛黄的卷轴放在腋下夹着，继续在下一层寻找绘画用的墨水。
在中央的那瓶红中透着闪光的墨是他用自己的血提炼出来的，他一首搁到如今都并未打开过。
“留着你干嘛呢……”阮南华的指尖在瓶子上抚了抚，垂着长睫毛喃喃自语。
之后他将找齐的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正巧这时顾奇也穿好衣服花好妆，从房间里出来了。
“怎么样？熟悉吗？”顾奇提着裙子转了一圈，用手摸上自己的发髻。
阮南华自然熟悉，所差无几的衣服，一模一样的发髻。每一处都冲击着他的眼睛和心脏。
“知道。”阮南华平静的语气中略带着些让人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转过身将衣服一顺坐在桌边的小凳上：“我开始画了？”
“好。”顾奇站在桌子的前面，面露笑颜地望着阮南华。
阮南华握着毛笔的手十分端正，不像之前那种随意潇洒的画风，反而十分细腻。
顾奇裙子上的花纹和细褶他都画得清晰可见，就像等比例缩小似的。
“好慢啊，我记得你之前给别人画丹青都可快了啊。”顾奇站得有些累，活动了下胳膊之后又摆回了原来的姿势。
阮南华拿着毛笔抬起眼皮看她：“我什么时候给别人画过丹青？”
“之前你不是让凌风站在这里吗？那时候你就盯着他在纸上画。”
阮南华有些无语：“我那是在尝试怎样将人体结构画的更灵动。”
“哦。”
阮南华低下头继续描摹顾奇的轮廓。
而他笔尖每触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在说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