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只是我阎春生也是替人办事,不得不如此啊。”阎春生拿起泛黄的书子翻开了新的一页,但刹那间却浮现出穆宴礼的信息来,他将自己的生死笔沾上红墨水递到穆宴礼的手中:“孩子,你命该如此。在此处签下你的名字吧。”
命该如此?可真是荒唐啊……
他抹了把脸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裴青亲自给自己取的名字。
“孩子,穿过那条趟血河之后就是第二十层了。”阎春生顺着那条旁边长满黑色花的河流指向了在远处如点大的建筑。
“谢谢您,”穆宴礼先是道了声谢,随后从腰间的袋子里取出那瓶引血液放在了他刚签完字的那张桌子上,声音有些哽咽:“麻烦您帮我保管好它,等我出来便来取它。”
阎春生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把引血液收了起来。
他望着穆宴礼的身影越来越远却又摇起头来:“愿上天眷顾你,孩子。”
但凡是进入第二十层的人就没一个能出来的。
第二十层里面尸骸如山,血液凝固将地面铺成血红色,风吹过骨缝发出悲凄的奏响乐,听得穆宴礼那叫一个心惊。
“这难道就是你送给我的结局?”穆宴礼眼眶发红紧抓着胸口的衣服。
他的心在痛。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深爱着裴青,己经爱到了超越死亡的地步。
面前的朱红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狗头人身的生物,他上下打量了穆宴礼一眼:“进来。”
穆宴礼紧随着跟上,突然间那狗头人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铐在了架子上。
“你知道我为何是如今这副样子吗。”狗头人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穆宴礼试图挣脱开来,却也没见那链条动了分毫。
狗头人猛地把自己的脸贴近了穆宴礼:“这是他妈的上一个审判者弄出来的,我呸,全都是一群伪君子。我本是一只小魔但却只因误入了这二十层便因为那个狗东西的喜好将我整成了这副鬼样子!我恨!既然世界不善待我,那也怪不得我毁了这个世界了!”
“你冷静一点……”
“你又没经历过这些,你凭什么叫我冷静!既然这样,那你便也同我一起吧,一起变成怪物,哈哈!”狗头人拿出了一瓶药水想倒在了穆宴礼的脸上。
他瞥过半边脸,想要反抗可这根本无济于事,他依旧是砧板上那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磁啦磁啦”的声音不断地响起,他脸上的血肉己经开始发焦最后变成了黑色颗粒落了下来,就连骨头都己经被侵蚀了一半。
“啊啊!”穆宴礼尖叫了一声,他唇角发白语气中满是哀求:“我……我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我能让从这里出去,相信……我。”
狗头人盯了他几秒钟:“就这样?那我无委无故受的这些罪呢!?谁来偿还!”
穆宴礼故意抬起手腕露出那条血魔链:“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我……我有这个能力……”
他没有说谎,确实是如此。但代价是他又得去求裴青。
现在他都忘了自己之前是怎样的风光霁月少年郎,而如今却只落得人人可欺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