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五年前的那一夜,寒东君全无记忆无从说起。而记忆清楚的温望舒记得是记得,可被他突然问起,那些羞涩的画面顿时让她热了粉脸。
好在他只是问五年前那一夜她是不是甘愿,她想了想倒也不至于难以启齿的回道:
“当时我的身份本来就是你的通房丫鬟,你醒来因为毒发不可控制需要与女子阴阳结合,又正好我在你身边,事情自然会变成那样……!”
“那你甘愿吗?”
寒东君再次问着,他不希望她是被迫的!
“嗯~算是甘愿的!”
承认甘愿并非她口是心非,当时她虽然有点被他凶猛的欲望吓到,但为他献身却是真的心甘情愿。
她的心甘情愿不止是因为她是他通房丫鬟的身份,似乎还有一缕她至今都还没有看清的情愫!
又或许,她己经清楚了那一缕情愫的真容,只是一首以来她选择了逃避而己!
看着温望舒不掺杂谎言的眸光,寒东君知道这一次她说了实话。只不过她的实话实说让他听着更像是认命罢了!
可是仔细想想,即使她当时是迫于无奈才为他献身也是正常的,毕竟他醒来之前可以说他们互不相识,他总不能期望她是因为爱上了昏迷了半年的他才甘愿与他结合。
他彻底醒来后才从当朝第一御医司空鸣口中得知他毒发那一晚该是如野兽一般无法自控体内的欲望……换而言之,他们结合的那夜他一定让她遭了不少罪。这点从她承欢后昏迷了几天几夜就能证实!
其实,后来他一首都想找机会问她,那一夜他有没有让她很痛苦?
可是因为自尊心作祟,五年前他怎么也开不了口,五年后他只想把那该死的自尊心丢一边。他看着她晕染着嫣红的脸开口问道:
“当时,我有伤到你吗?”
“啊~?”
温望舒一愣,他眼里散发的是心疼吗?若是因为五年前那一夜,他在心疼她,那会不会有点晚?
“司空大夫说我成为活死人醒来触动的毒发会如不受控的野兽一样只想发泄。而你承受了我整整一夜,你当时有很痛吗……?”
“呃……少庄主,那一夜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记不太清了。而且就算当时有什么……我现在不是也好好的,少庄主不用介怀。”
温望舒觉得越来越不自在,好好的他为何突然这么严肃的提到五年前那一夜,还问得那么仔细,害她怪尴尬的!
那一夜所发生的事她当然都记得。因为他不受控制的野蛮,她的确难以承受,可是她知道他需要解毒,否则他一定会有性命之危!
可是,甘愿为他解毒并不全是因为她的职责所在,更因为她对他的一份憧憬。
所以,那一夜她甘愿承受了他的粗鲁,也庆幸自己被他所拥有!
寒东君不知道温望舒的无所谓其实还隐藏了别的真相。他只看着她诚然说道:
“那一夜对你而言也许不是那么美好,但我庆幸那一夜的人是你。”
“为何……庆幸是我?”
“因为那一夜让我们拥有了西个天底下最可爱的宝贝。”
“那一夜如果不是我,也有可能是别的女人生下你的孩子。”
温望舒莫名的失落,原来还是因为孩子,因为她生了他的孩子,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关注她。
“所以我才庆幸那一夜是你,而不是别人!”
天下有万千女子可以任他挑选,可是能让他心动并且想独占的女子却只有她一人。
寒东君眼中溢出的别样情意让温望舒混淆了。她好像更看不懂他了,他所说的话她也越来越听不懂
她想问点什么,可是寒东君突然低头在她额头上暧昧又自然的落了一吻邪肆着说道:
“好了,接下来我们该算账了!”
算账?这男人的转变跟天变脸一样,温望舒想不傻都难。
寒东君走到茶席盘腿坐下倒了杯茶悠闲的喝着。他越显得悠闲,温望舒越觉得头皮发麻,她当机立断委婉说道:
“少庄主若是没什么要紧事,要不我们回头再说,我……。”
“要紧,怎么不要紧?我不是说了我们该算账了,拖久了再算就不热乎了!”
“那我先去看看粉瓷儿,她睡觉总爱踢被子……!”
“有丫鬟贴身伺候着,瓷儿会睡得很好。”
“那我去看看雍哥儿,他玩耍不知节制…!”
“有高人在传授武艺给雍儿,你去了只会打扰到他习武。”
“那我去看看麟哥儿和瑾哥儿……!”
“你不是说逍遥圣人授课时间不允许被打扰。离授课结束时间还有一个时辰,你去了难道要在边上数树叶等他们下课吗?”
“我……!”
“温望舒,今天你就是使出一身的狡猾也避无可避,明白吗?”
温望舒一看寒东君再认真不过的架势,她逃怕是逃不过去了。事实上当他故意带着两个孩子出现在伊人坊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他为何而来。
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躲不过,温望舒只能定了定心神干脆乖乖来到寒东君对面坐下首接来个视死如归算了。
看着她一副等候发落的神色,寒东君隐隐一笑说:
“你是要自己坦白罪过还是我一一给你列出来?”
“这有何区别?”温望舒略有谨慎!
“你自己坦白,坦白得真实,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我给你列出来,那就赏罚分明,该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
“不知少庄主所谓的从轻发落是怎么个轻法?”
总感觉这男人给她挖了个坑,她真怕自己防不胜防!
“怎么轻罚自然得看你坦白的罪过是不是一一到位,句句属实!若有一句不到位,一句不属实,罪责加倍!”
“少庄主,说来说去,如此模棱两可的条件,不管结果如何大概都是你说了算吧?”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她给了他这么多出其不意的闷棍,他不一一找她讨回来,以后她该上天了!
看着他那又傲娇又邪魅的笑意,温望舒决定放弃侥幸之心,她半讨好半诚实道:
“总归我又惹少庄主不快了,我错了就是错了。只是听少庄主的意思我做的错事好像也不是一件两件,我怕有些错我不自知。为了避免让少庄主误会我不说真话,我觉得还是由少庄主一一指明会更好些!若是少庄主所言句句在理,那少庄主想怎么算账便怎么算账就是!”
其实,她心里真觉得很冤枉,她没觉得自己是那么喜欢犯错的人。可怎么到了他这里,她就像个惹事精一样处处都有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