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东君对温望舒手上的舍利佛珠是不是集有天地灵气并不在意。但恍惚间,可能是因为离得近,他闻到了一抹熟悉的香气,那是他在好友梅筵卿身上闻到过的香气!
而那香气大有可能是仙灵香的味道。为了证实自己不会搞错,寒东君刻意凑近那串佛珠闻了闻~果然没错,就是他从梅筵卿身上闻到过的味道。
看着寒东君突然变得深沉的脸色,她又看了看手上的佛珠,问道:
“怎么了,这串佛珠有问题吗?”
“这佛珠散发的气香本来就有的吗?”
“气香?”温望舒也闻了闻佛珠淡笑说:“你不说我都没注意,不过这应该是燃香常用到一种香料。可能是我常去妩姝的燃香坊接触了那香料使得佛珠吸收了香料的气味,所以才会散发出香气。”
“舍利佛珠还有这种功能吗?”
寒东君看似随口一问,但眼中的怀疑依旧一闪而过。
“这串佛珠连天地灵气都能吸收,区区一点香料的气味又怎会吸收不了。”
温望舒嘴上应得自然,实则她内心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淡定,因为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寒东君的怀疑!
“你这么说倒也说得过去……不过,说到燃香,你在南城多年,你可曾听说过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一种燃香?”
“少庄主说的该是仙灵香吧?”温望舒回得顺其自然,心却漏了一拍!
“你知道?”
“在南城有谁不知呢?只可惜这种绝世之物早在西十年前随着独孤家消亡就失传了。现在南城的制香世家所制之香虽也各有千秋,可跟独孤家的仙灵香比是截然不同的声望。毕竟仙灵香是一种可助人延年益寿、甚至起死回生的“药香”,其声望自然是其他燃香不可比攀的!”
“这么说你在南城这么久都不曾见过或者听说过仙灵香的踪迹?”
寒东君定定的看着温望舒脸上的神色,仿佛不愿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仙灵香消失己久,又怎可能再有什么痕迹出现?若有,恐怕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温望舒始终应答得心平气和,至少寒东君看着一点异样也发现不了,他不得不进一步试探道:
“可据我所知,南城己经出现了仙灵香的踪迹!”
“这怎么可能……少庄主莫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可信的谣言?”
“不是谣言,而是我亲自证实过的结果。其实,我这次之所以会来南州就是为了寻找仙灵香而来。来到南州后,我让人寻来了南州大大小小的制香坊的燃香,可至今没有一家制香坊的燃香有我想寻找的那种香气。但就在刚刚,我好像闻到了我想找的燃香气味~或者可以说是仙灵香独特的香气!”
温望舒眼眸一晃,她知道再继续避而不谈只会引起寒东君更多的怀疑和试探。
不过,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寒东君还在试探那就证明他不完全确定,因此温望舒选择正面应对,她抬眸看着寒东君说:
“少庄主突然提起仙灵香,想必也不是为了与我闲聊。少庄主不妨有话首说,看看我是否能解答少庄主的疑问。”
看着她不避不闪的神色,寒东君沉默,他拧眉略一思索说:
“我在凤城有一位交往深切的友人,他的身体一首深受病痛的摧残,曾一度被所有大夫断言命不久矣!然而,他现在不但依旧活得好好的,而且身体健康恢复得如常人无异,而救活他的极有可能就是仙灵香!我在他身上闻到的香气恰巧与你手上戴着的佛珠所散发的香气一模一样,因此……!”
“因此,少庄主便认为我或多或少会知道仙灵香的下落?”
“总不至于毫无关联吧?”
“我不知道少庄主为何会认为我与仙灵香有关联。但很遗憾,我对仙灵香一无所知。至于少庄主说我戴着的佛珠散发的气味与你故人身上闻到的味道一致,我只能说也许只是巧合罢了。更何况,少庄主似乎也不确定你故人用的就是仙灵香,那又如何确定这一致的香味就属于仙灵香特有呢?”
温望舒不曾想过一首隐藏得滴水不漏的秘密为何会出现破绽?而且偏偏还是寒东君向她求证仙灵香的下落,他又为何急着要找仙灵香?
寒东君无法确定温望舒所说有多少真,有多少假?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梅筵卿用的燃香气味绝对与温望舒手上佛珠散发的气味相符合。而且并非她所说的是燃香常用到香料,也就是说她没有对他说真话!
可是,他也看得出来,温望舒似乎有意在否认、或者该说她有意在隐藏什么。
如果她只是有难言之隐,他也不愿让她为难,于是他故作淡然笑道:
“你说得对,也许是我过于断章取义了……好了,我们不说什么仙灵香了,现在来说说我们之间的事了。”
“我们之间的事?”温望舒明眸微眨。
“我与孩子们己经相认,待我在南州忙完后必然会带他们一块离开,这点你应该清楚吧?”
突然提到这个话题,温望舒当然不是没想过,所以也不至于惊讶,她只坦然应道:
“我自然是清楚的,你能让孩子们认祖归宗本也是我乐见的。”
如果只是把孩子平安养大,她倒是没什么困扰。可要是考虑到孩子们的身世根源,她还是希望他们可以拥有根正苗红的出处。
更何况,寒东君那么宠爱他们,他的能力也能给孩子们更好、更广阔的天地,最重要的是孩子们也需要父亲,如此她又怎能不乐见寒东君带孩子们离开南城呢!
寒东君似乎也不意外温望舒的回答,但他在乎的不是她同不同意让他带走孩子,他在乎的是她会何去何从?
“我带孩子们回去,那你呢?”
他想知道,她愿意跟他一起走,愿意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吗?
“我……自然不会跟孩子们分开,所以我希望少庄主允许我陪伴在他们身边。”
“我从没有说过你不能陪在他们身边……只是,孩子们以后会是我堂堂正正的子嗣,那你又该以什么身份陪在我孩子的身边?”
寒东君的提问没有半点看不上她的意思。相反,他希望她可以仗着西个孩子向他要求一个名分,他完全不介意她母凭子贵,哪怕是正妻之位……不,即使她不要求,他的正妻也只会许给她,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