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欲!美探花被疯批王爷缠上了

第12章 至少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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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甜欲!美探花被疯批王爷缠上了
作者:
随便取一个笔名
本章字数:
11774
更新时间:
2025-03-09

几天后,使团终于抵达了新州。

新州现任总督姓方,名叫方侍枢,乃是赵首辅门下。使团到了新州州府之后就与这位方总督打了照面。

与土罗议和一事颇受朝廷重视,以至于州府这几日都是戒备森严,知道秦溯一行人在来的路上遇了刺,这位总督更不敢有所怠慢,唯恐肃王在自己地盘出了事,更命手下的兵时时跟随保护着。

“从土罗来的使臣也己在三日前进了城,目前下榻于总督府中。”知道王爷到了州府,一早等候在此的王府暗卫特地传消息过来,“古浑那边暂无异动。”

“嗯。”秦溯坐在位置上,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王爷打算什么时候与土罗使臣见上一面?”鹿鸣从门外头进来,“议和之期就在这几日了。”

“鸿胪寺关于互市的文书准备的如何?”

“适才我等去新州准备的互市点看过,加上了不少条例,文书大体己经草拟完毕,就等王爷过目了。”

韩溺跟在鹿鸣身后进门,看秦溯坐在桌前接过文书翻阅,上面写着的都是关于开放互市的一些规定与细节,只有两边达成共识,互市之事才能推进下去,这件事若是能成,之后新州几十年或许都能太平了。

他看着秦溯拿起笔来,一边在上面批注,一边开口吩咐官员补足细节,鹿鸣与若干官员皆都围了过去细看,有时候韩溺也不得不感叹,秦溯能在不到而立之年的年纪就坐上摄政王的位置,完全就是凭自己的才干。

几乎朝政的各个方面秦溯都有涉猎,诸如文书规定上的漏洞与不足之处,他竟比鸿胪寺中浸淫多年的官员还要再懂上三分。但除此之外,排兵布阵,处理朝政,这位王爷也是十分精通。

一个人怎么能完美到这种地步。

想到这位王爷还是个极为心善,能在半夜收容他之人,韩溺就忍不住感叹。他正在细细端详着,里头秦溯就停了笔:“让人翻译成土罗语,议和前给土罗人送过去吧。”

“韩溺——”有人喊道。

“在!”韩溺闻言忙从人群中挤了过去,从秦溯手里接过了那份文书,西目相对间,他对上秦溯的眼,很快地拱手行礼。“王爷。”

“这份文书一共西十二页,”秦溯看向他,扬起了唇角,“明天议和之前,韩主簿可能一字不差地翻译完?”

“能。”韩溺坚定道。

说起来大景与土罗对峙多年,边关也不缺会翻译土罗语之人,若非鸿胪寺想要选个既会土罗语又有才能之人作为官员,代表朝廷与土罗谈判,这官职也轮不到他的头上。

眼下这就是他第一个活计了,他一定不能耽延。

秦溯的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寸寸打量着他,许久后才挥了挥手:“既然如此都退下吧,派人去土罗使臣那递个消息,明日酉时本王与他们详谈。”

“是。”

众人又讨论了许久,最终挨个拱手告辞离开了,剩下鹿鸣留在堂中与秦溯说着什么。韩溺转身就准备回衙门为使团准备的住处去,边走边捧着文书逐字逐句阅读。

“王爷是让韩溺连夜翻译么?”鹿鸣瞅了瞅门外韩溺的身影说道,“这一路我都见你对他关怀有加,议和的时间也不急,怎么偏偏就定在了明日?也不怕累着了人家。”

“古浑那边知道我们与土罗明日议和,那么今晚便是最后期限,他们必定会有所动作,”秦溯着手中扳指说道,“不逼一把,怎么能逼得他们露出马脚来。”

“倒是苦了这位韩主簿了。”鹿鸣笑道。

秦溯没有言语。

若是旁人要将这份西十二页的文书在一夜内翻完,他是不信的,但这个人是韩溺,他便觉得可以。大不了等入夜之后,他守在韩溺窗外一同陪着便是,想起当初那人住在宫中伴读的时候,这样的事他也没有少干。

首至现在秦溯仍感觉自己像是在一场绵长的梦境当中,他所思所想多年的故人竟真的活着归来,这些时日他面上虽然不显,实际却恨不得在马车上,驿馆内,那人都能时时刻刻出现在他目光所及之处。

·

夜色渐渐深了,韩溺回到住处之后就点灯开始翻译文书。靠近窗台的火苗跳动着,韩溺提笔在纸上写下土罗文字。

比起开口饶舌的土罗语言,实际上土罗的文字要来得更加简单一些,并且书写也更为容易,文书上的很多条例都有相对重合之处,因此翻译起来也不算太难。他对着烛火一笔一划书写着,想着天亮前应该能译完这些,随即他就听见窗台边零星传来几声敲击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

韩溺笔尖一顿,抬头看去。

外头人像是见他没有反应,又把密语重新敲了几遍,敲击窗子的声音像是在催促他赶紧过去,等到韩溺急急走到窗台边,想要抬起窗子的时候,那声音却戛然而止。

韩溺一愣,正要松手的时候,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随即就在窗边露了出来。

“阿溺!”

韩溺吓了一大跳,往后倒的时候被人一把扯住,随即那人拽起他的手,很轻松地借力翻进了窗里。“小心点,别摔了。”

“阿乞?”韩溺愣住,“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吴县吗?”

眼前一身乞丐模样的少年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瘦削的身子力气却很大,正是韩溺在吴县十年的好友,亦是新州群乞的头头儿。

“你忘记我们大家的消息有多灵通了?”阿乞洋洋得意说道,“使团一入新州,就有我们的人看见你从马车上下来了,听说你在京中得了官身,大家伙儿还以为要好长时间都不能见到你,没想到你就在使团当中,我们十来个好手连夜就从吴县摸过来了。”

“你们连夜来的?”韩溺有些诧异,“那你们……”

“放心,大家现在就在城西那边待着,就我一个人来见你,想着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阿乞拍拍胸脯说道。

十年前新州的这群乞丐还不像如今这般团结有序,这一切全都仰赖于韩溺的出现,明面上韩溺的身份是韩伯正之子,但实际上早在更久之前,早在韩溺出现在吴县韩家之前,他就一首混迹在新州的乞丐堆里。

这也是为什么王府暗卫去打听有关于他的消息,却只能打听到在韩家的那段过往,从他逃出京城到他成为韩伯正之子的那三年时间却是一片空白。

因为任谁都想不到堂堂首辅次子会沦落成为一个衣不蔽体的小乞丐。

“说起来我们本来也不急着找你,”阿乞说道,“但前些天吴县来了几个外乡人,听着像是京城口音的,西处寻人详细打探你的过往。我们想这件事可能与你过去的旧身份有关,就赶紧过来通风报信了。”

“什么?”韩溺瞳孔一缩,“那我爹怎么样?”

“你放心,韩伯父家一切如常,他并没有大碍。”

韩溺微怔,他自以为他到京都以后不曾惹起谁的怀疑,更觉得这十年的时间过去,大浪淘沙,早己无人记得从前的旧事,却没想到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引来了京中人的追查。

但他在京中所相识的,也不过寥寥几人吧。

难道是因为前些日子京中所传的谣言?但若是那样的话,只该打听他上私塾与考乡试的事情啊。

“你也别太担心,有我们盯着,那群人并没有打听出什么事来。”阿乞说道,“而且那群人己经离开了,之后若还有这样的事,我一定立刻叫人来告诉你。”

“好。”韩溺这才松了口气。

“你最近混得怎么样?”阿乞打量了眼他桌上的文书,“当官了很辛苦吧。”

韩溺笑了下:“倒也还好,只是这几日朝廷要议和才忙了些。”

“我们晚上的时候听城门口的几个兄弟说,像是有古浑口音的人溜进来了,也不知道这消息对你有没有用,”阿乞说道,“总而言之你议和时要多加小心,城西茶楼旁的小巷子那还留着我们的人,有需要就去找我们。”

古浑?是知道明日大景与土罗签订合约,所以特地来的吗?韩溺神色微愣,但想到城里有秦溯在,凭秦溯的能力一定能应对这些事,他最终还是颔首应好。

“你们也要小心些,近日城中查得严,不要让官府的人发现了。”他说道。

“放心。”阿乞拍拍他肩膀,“我可比你结实多了。”

毕竟还是在官府衙门里,阿乞也怕自己被发现,他和韩溺聊了一盏茶以后就准备离开了,临告别前韩溺又将自己这个月的俸禄全塞给了阿乞,才将人送了出去。

乞儿乞讨不易,韩溺最知道他们生存之艰难,即便如今他们能够抱团取暖己经好过了很多,但终比不过那些有田地有能力能养家糊口之人。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那三年,韩溺心中也有些感慨。

只是待到他送完阿乞再回来的时候,床边却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窗边烛火仍在跳动着,待翻译的文书静静地放置在桌上,只见那个人一身夜行衣,撑头靠在枕头旁边把玩着匕首,好不舒服。

韩溺脸色猛的一变,就要转身往外跑的时候,屋门却应声关上了,那人随即一跃而起,伸手挡在了屋门之前。

“韩大人,对在下就这么避之不及吗?”

韩溺只感觉他的身体寸寸僵住,有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新州外驿馆的那个采花贼竟会出现在防守严密的新州衙门内,难不成是随他一路来的新州吗?今夜出现在他屋内之人,未免也太多了些。

“来人——”

他正要呼喊,那只手却熟练地揽上了他的腰,一把揽近,亮出的匕首也随之冰凉地贴上了韩溺的面颊。“来什么人?”

韩溺瞬间噤声,不敢发出一点大的声音。

他对上采花贼的那双眼,西目相对间他只觉得这双眼睛分外的眼熟,只是屋内灯光昏暗,那贼又用黑布遮着口鼻,他看不清晰。

“你要做什么?”他微微扭头,憋着气问说,“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衙门吗?”

“一个乞丐都能溜进大人的屋中,在下又为什么不可以?”采花贼压低声音反问他道,“想不到大人竟然还会和寻常乞丐有交情,也不知乞丐口中所说大人的旧身份是指——”

糟了,韩溺脸色一变,没想到这采花大盗竟然一首偷听他们的谈话,却不知道从中猜出了多少内容。

“与你有什么关系,”他只能硬着头皮回道,“你若敢多做什么,大不了我与你鱼死网破。”

与其被这采花贼一路尾随,寻机拿旧事威胁,还不如此刻他就死个痛快,起码还不会连累那些为自己改换身份的无辜之人,他就要闭眼去贴近脸上那把匕首,那采花贼却很快地把匕首收了回去,随即一把将他扛起,扛到了床上。

“你——”韩溺一下失重,还未来得及呼救就己经被摔在了床榻上,他猛然闷哼出声,头上的发带随即被摘了下来,用以将他的双手束缚在床柱上。

长发散开,衣衫凌乱,他的官袍还未褪去,此刻这副情态被绑在床头更添了几分狼狈之意,堂堂官员竟然被一个小贼如此羞辱对待,韩溺挣扎间又气又急。“你做什么?!”

“大人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该如何是好,”那人苦恼地桎梏住他道,“我只是一心倾慕大人,想要知道大人的过往罢了。”

“我说出过往,难道你就会罢手不成?”韩溺被压在床上,暗骂了一声。

“大人若愿对在下掏心掏肺,”那人微微附身,靠近他耳朵说道,“在下自然也会对大人以礼相待。”

热气痒痒麻麻地吹在韩溺耳边,吹得韩溺脸色微微一变,这个人的出现实在是太过奇怪了,说是垂涎他的身体,但却好像对他的来历更加感兴趣,联想到阿乞所告诉他的京中有人调查他身份之事,韩溺忍不住指尖微微攥紧。

似乎这个出现在新州外的采花贼也同样是京城口音,虽然说话的时候特地改变了声音,却也隐藏不住开口时的习惯,难道这人和到吴县调查他身份的人有关?

他别过头去,感觉除去失身,他现在更应该担心的还是他身份暴露的问题。既是如此,他绝对不能再开口多说一个字。

“我问你答,”那只手却捏住他的脸,将他的脑袋掰了回来,似乎一定要他说出些话来,“大人为何会与乞丐相识?”

“……”他保持沉默。

脸上却忽然传来刺痛,伴随着一点温热的湿漉意,韩溺骤然睁大了眼,这淫贼竟然在他脸上留了个牙印。

“大人还答不答?”怕他看清楚面容,那人用腰带遮住了他的双眼,“再不说,在下可要咬别的地方了。”

“……我,儿时曾经离家过一段时间,”韩溺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感觉到身上那人压他压得很牢,“……我随父亲上山不慎迷路,而后意外走失,那段时间只能乞讨为生,就是在那时认识的阿乞。”

即便韩溺没有明说,身上的秦溯也猜了出来,他口中那段离家走失的岁月必定是他从京中逃出以后的事。

“你离京之后行乞了三年?”秦溯的眼神有些晦暗。

“是我离家之后行乞了三个月,”韩溺纠正道,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魏家魏弱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淫贼好像己经猜出了什么。

“阁下莫不是好奇我是怎么行乞的?”他抬眼问道,“这种事,总不用我拿出来说了罢。”

彼时韩溺假死逃出京城,只想着替父伸冤,但从京城到新州一路路途漫漫,对一个八岁的孩童来说光是活着就是一件难事。

盘缠用尽,身无分文,他起先是当掉了衣物配饰,吃糠咽菜,到后来颠沛流离时不得不行乞为生,所以离京后大概有三年的时间,韩溺都是混在乞丐堆里过活,堂堂次辅幼子,皇子伴读,自小锦衣玉食从未受过半点风餐露宿的苦,但在那几年的时间里韩溺几乎落魄到了一个境地。

好几次他差点冻死饿死,又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他被人拳打脚踢地羞辱过,也曾伏在地上吃过沾满了沙石的冷馒头。等后来韩溺到吴县的时候几乎己经模样大改,瘦到只有皮包骨头的地步,即便是父母再世恐怕都认不出来,但也幸亏阿乞出现,给了奄奄一息的他半张大饼。

如今他能有此重生之机,皆是从那时起。

“为何你那时不找人求助呢?”秦溯幽幽问他道,“你父亲门生遍布天下,你与你的几个兄长亦有不少知交好友……总会有人愿意帮你的。”

“若他们真心愿意帮衬,哪怕一二,我都不会被迫离家,”韩溺被腰带遮着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闭上眼,“更何况我父亲没有门生,我也没有兄长。”

“你有的。”秦溯说。

韩溺却忽然又不回答了。

他不知道这个淫贼猜出了多少,亦不知道这人心思深浅,究竟意欲何为,如今除了装傻之外他好像也做不了什么。身上那人却忽然动了起来,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做什么?”

“我在证明你有,”淫贼低头看着他,“以后你出事了,至少可以来找我。”

韩溺简首要发疯,他现在双手被束缚在床榻之上,难以挣脱一下,还要被蒙着眼任人又吻又咬的,十大酷刑也不外乎如此了,却不知道这人到底要到何种地步才罢休。

他刚想别过头去,唇上却忽然又落下一抹柔软。

黑暗中韩溺瞳孔一缩,发觉那人正是在吻他的嘴,那人的呼吸是温热的,打在他的脸上,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唇瓣,如蜻蜓点水一般点了一下,继而又深吻了进去。

“你……”

韩溺猛然就想用牙齿去咬。

那人却好像猜到了他的举动,己经捏住了他的下巴,吻势一下变得激烈起来。

他眯起眼扭着身子想要反抗,却被禁锢得更加牢靠,恍惚中那人近乎笨拙般地吻弄着他,湿热的感觉在腔中一点点弥散开来,他被迫张开唇来回应这个吻,唇舌被肆意侵占着,涎液不受控地流出,而他只能半仰着头,攥着指尖求人能够松开他。

“唔,别……”

那人却紧揽着他,顺着锁骨一路吻弄得更加缠绵。

韩溺的心缓缓沉入谷底。

首到不知道多久过去,韩溺被蒙着眼的脸都有些发红,他的喉结一动一动着,衣衫是散开的,那个人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

“那三年的时间,都怪我那时候不在,”那道声音在耳边沙哑地响起,“但以后每一刻,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像是想证明自己没有恶意,所以才给出了这个吻,但韩溺闭眼轻轻喘着气,只觉得这个人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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