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仍旧不听使唤,身上人见状就更加放肆起来,指尖勾着他的衣襟散开,秦溯埋头专注吻着,热意湿漉漉地弥散,而韩溺躺在床榻上努力地动了动手指,试图做出些抗拒的举动,但是却都不成功。
“王爷,你要做什么?!”韩溺徒然地睁大眼,“你要趁人之危不成?!”
“你既叫本王帮你寻解药,本王收你些诊金不也在情理之中?”秦溯压着他,抬眼沙哑反问道,“又或是才被本王吻了二三下,你便经受不住了,魏弱?”
“你——”
下一刻,秦溯的手就探入了衣襟当中,肆意地摸了他一把。“本王可还没做些什么。”
韩溺顿时脸涨红起来,感觉到那指腹带着茧子过他的肌肤,那一下带着痒意,又叫人有些发麻。他胸膛忍不住上下起伏着,难道这就是秦溯要做的事情?
虽说他如今确实被人吻惯了,但如果再做深入的事情怕是不行吧,他竭力想要撑起身来却没有力气,感觉到秦溯那手还停留在他的身上,他竟有些恐慌起来。
秦溯看见他这个样子,又收回了手,撑膝坐了起来:“放心,只是逗你玩玩。”
“……”韩溺莫名松了口气。
“不过魏弱,本王也是男子,是男子就会有需求,”秦溯坐在他身边,很认真地在询问他意见,“不如以后再这样,你想办法帮帮本王?”
“不行王爷,这种事……”这种事,他一时半会儿还做不了。
“你都没有做过,怎么知道不行呢,”秦溯说道,“先前你不也觉得男子与男子之间是不可能生出情愫的,但别说你现在对本王没有那个意思。”
一瞬间,韩溺手指微微攥紧。“王爷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心中清楚,本王那有不少南风馆中的册子,不如送来,叫你学习一二,”秦溯思忖道,“你这般好学又聪颖,看过几本就定然能明白个中滋味的。”
“……秦从之,我也不是什么都学的。”
“你能为了去鸿胪寺苦学土罗语,怎么就不能为本王学学这些东西?”秦溯疑惑道,“这可关系到本王的终生幸福。”
“你——”韩溺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这厮怎么能没羞没臊到这个地步。
眼见韩溺不说话,秦溯低头又吻了过来:“你就看几眼可好?魏弱,你就当你是长长见识。”
韩溺没法,只能答应了。
“那本王明日就给你拿来?”秦溯扬起眉头。
“嗯。”
到时候他只是看一两眼,应该也无伤大雅吧,韩溺想,就当是满足这位王爷的夙愿了,一次两次的,韩溺却没发现他越来越妥协了。
而在韩溺看不见的地方,是秦溯眼中闪过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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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韩溺身体就渐渐恢复力气了,手终于也能抬起来了,只是还不太灵活,他被扶着坐起身来,看秦溯低头在仔细地将他的衣带系齐整。
明明是这位王爷解的他衣带,现在又要重新系好,不知为何韩溺心中竟觉得有几分怪异。
窗外落下暗卫来,说是王爷请的大夫到了。
“把蜡纸里头的药送去叫大夫看看,”于是秦溯走到窗边,抬起窗把药丸递了过去,“没有问题再送回来。”
“是。”
“靠这解药应该能剖出里头所用之药种类与分量吧,”韩溺坐在床上说道,一边看向窗边的秦溯,“若是凭此不足以找出里头所用药之种类,那我这毒是不是就难解了?”
“先别想太多,”秦溯安慰说道,“天下神医这么多,只要是毒药就定然会有解法,赵仲之有能操控住你的信心,未必是因为这解药有多难做。”
“那是——”韩溺有些不解。
秦溯却没多说。
果然到第二日的时候,那厢大夫就把那半颗解药送过来了,说是这解药并不难配,只是难在有一味药,如今市面上并不好寻,便是一味叫做伯曼的西域花,伯曼的根茎可以入药,也在这解药之中。
但问题是如今就连西域本土人都很少能在荒漠中寻到这花了。
“可有栽培之法?”秦溯问道。
“这草民就不知了。”
“赵仲之手底下的人应该会栽培这花,”韩溺想了想说道,“之前我们去熙楼的时候,就在那瞧见不少关于西域之物,赵仲之的手下定然有精通这些的西域之人。”
秦溯微微颔首。“本王会派人去查一番。”
“还有一件事就是在这解药当中,应该还混入了少量的毒,与韩大人身上这毒是同一物,”大夫又说道,“这也是为什么这药只能维持十五日的光景,因为这药长此服用下去,非但不能解毒,还会让毒素越积越深,至多一年两年,或许韩大人还是会有性命之忧。”
韩溺脸色倏然一变。
他想到过赵仲之会用这样的手段控制住他,但没想到一两年这么短暂,难道赵仲之有法子在这一两年的时间内,让秦溯失势无力追查这案子不成?
还是说赵仲之觉得一两年过后,他与秦溯之间的关系就不再是紧密的同盟?
“果然是他的尿性,”秦溯沉着脸,却不见意外神情,“他只是将你当作暂时牵制本王的工具,并未想着要留你性命。”
“但不管如何,”秦溯说道,“凭他手段用尽,你这条命本王都保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