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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溯不是会受制于人的性格。
几日后他就下令，命镇府司停止缉拿朝中涉嫌贪腐的官员，此一举是为了让赵仲之暂时降低戒心，以此能在半月后，顺利将第二份解药交给韩溺。
与此同时，他又命镇府司的人转而在暗中继续调查有关于收受贿赂的官员交易名单，王府中的几位大夫也炮制起解药来，一边寻找伯曼花的踪迹。
不管赵仲之如何出招，秦溯打算好了的事都不会有半分改变，案子要查，韩溺他也要救。
“这些时养父倒是安静了不少。”午后王府书房内阳光正好，秦溯摸着怀中的狸猫，打量韩溺说道。
“嗯。”韩伯正因为误给韩溺下毒，差点害了自个儿养子的性命的事，这些时日大为愧疚，接连好几日都闭门不出。
韩溺去劝了几回，但是都没有用。
“那倒是正好，你与本王也能如先前那般好好相处了，不然，本王见你还得如同做贼似的避着人，”秦溯倒是觉得这没什么，“人年纪大了就是容易钻牛角尖，待他闭门多思忖几天，习惯之后也便好了。”
韩溺半责怪地看了眼人。
“这几日身子感觉如何，可还爽利？”秦溯又问道。
“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能是吃了解药的关系。”韩溺说道，他在服下剩下的那半颗解药之后，第二日身子就彻底恢复过来，竟不觉得有半分疲累了，但一想到半月之后这样的感觉还要再来一遍，韩溺又多少有点不适应。“西域的毒和药还当真神奇。”
“这毒都用在你身上了，你也只是觉得神奇？”秦溯有几分好笑，“话说精神头好了，那本王叫人给你送去的画册，你看了吗？”
“……”
秦溯送来的哪有什么正经画册，原本是在他动弹不得的时候，秦溯让他看看南风馆的册子增长一下见识，他半不情愿地答应下来，但几日后他见到那送来的如山般的画册与话本，他就生出后悔的心思了。
更别提韩溺在翻看画册之后的反应。
那画上的小人各样的姿势极近缠绵，让活了十九年都未曾近过女色的韩溺脸色大变，不仅如此，还有在木马上，书桌上，甚至于还有在假山树干边，里头几乎将各样的场地都画了一遍。
偏生韩溺又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他只是草草翻了几页，等他想要忘掉的时候都己经晚了，那些个画面轮番在他眼前浮现，害得他当晚都没有睡好觉。
“原来王爷平日里解闷就是靠这些东西的，”韩溺没好气地问道，“这里头的画王爷你全都翻阅过了吧。”
“嗯哼。”秦溯不置可否。
韩溺总算知道了，为什么秦溯一边说自己这么多年都“守身如玉”，一边又对这些事情这般了解，甚至于吻弄他时也很是熟练，原来都是从这些地方学来的。
“但你看过之后，不觉得精彩？”秦溯反问他道，“这可是本王存货中的精品。”
韩溺忍不住瞥了人一眼。
这位王爷，还真是……
恐怕他去大街上说肃王爷秦溯私底下是这样的为人，都没有几人会信，这厮还是藏得太好，只把这一面露给他看了，想到秦溯先前每日没事就翻这种东西，而且没准秦溯看的时候，一边心里所想之人还是他。
韩溺就无端地有些面上发烫。
这也太乱来了。
“本王是当真想与你做这些事试试，魏弱，”秦溯撑头看着他，那眼微微眯了起来扫向他的屁股，好像还带着几分试探意味，“不过可惜短时间内，本王是尝不到这甜头了。”
“王爷要试还是与旁人试去吧。”
“你说什么？”秦溯倏的抬起了眼。
“……下官是说，”韩溺话语一顿，还得哄着点人，“王爷纵欲过度并非好事，小心伤了身子。”
“过来。”
韩溺说错了话，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了。
怀中的狸猫见机不对，己经“喵”了一声从腿上跳落跑走了，韩溺走近没几步，猛然就被人揽住了腰，掌心用力间他跌进人怀中，下一刻，那巴掌就“啪”一声重重地打在他屁股上。
“王爷！”钝痛传来打得韩溺弓身一颤，他的瞳孔也随之一缩。
“还敢再说一遍这话试试？”而秦溯单手压着他腰不让他撑起身子来，一边捏起他下巴，“是本王对你太宠溺了，才叫你说话越来越放肆？”
但这次还真是韩溺理亏，明明秦溯己经对他申明许多次了，除他以外不会再有旁人，偏偏他总是好像不放在心上，一次又一次不经意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来伤某位王爷的心。
感觉到捏着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韩溺眼睫都颤了颤：“下官知错了。”
“真知错了？”
“……嗯。”
秦溯嗤笑一声：“既是错了，那本王是不是该罚你？”
罚他，韩溺闻言微愣，这厮又不会是想恶俗地想让他主动做些什么，以此作为惩罚吧，那和调情有什么区别。
他刚想拒罚的时候，秦溯的巴掌又毫不客气地落下了，打得韩溺猛然闷哼一声，那手掌恶劣地摁着他的背，随即另一手打上他的屁股，接连地打了好几下，也不知是为了出气还是在借机揩油，叫韩溺都忍不住叫出声。
“王爷你！”韩溺的身子己经颤抖起来，感觉到那手频频落下的位置，韩溺一瞬间只觉得头晕脑胀，“别打了……”
而秦溯又微微低下头来，那手掌用劲捏了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就算是惩罚了吧，魏弱，你下回再说这样的话，本王这手可就不止隔着衣裳打你了。”
韩溺的脸色变了又变，这还不如叫他主动做些什么，那样虽是羞耻了些，也好过叫人摁着屁股来教训。
许久后秦溯才松开了他，衣裳己经皱了，他趔趄着挣脱出来时，又气又急，竟不知该说什么话。
“如何，魏弱？”秦溯扬起唇角。
“……下官看王爷下半辈子，还是抱着这些画册过日子去吧，”韩溺后退一步，愤懑地看着秦溯，“以后也莫再爬谁家的墙头，左右我是一点窗缝都不会再给你开了。”
韩溺最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秦溯懒散靠在长椅上，回味了下手掌落下时的结实软弹感，心中还很是满意。总算让他逮到机会上手一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