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本王吻一下?”秦溯低声问他说。
吻就来吻,还说出来问他干什么,韩溺一瞬瞳孔微缩,若是他点头答应,岂不是显得他很是随意,他下意识想要拒绝,但秦溯己经吻下来了。
他闷哼了一声,而秦溯捏着他的下巴轻轻着,己经熟练地吻开了他的唇瓣,发现这样的程度是他可以接受的之后,秦溯的手又伸去圈住了他的腰,将他摁在椅上来回吻弄。
韩溺微微睁大了眼,唇腔中沾着浓烈的湿热意,他半仰着头任人吻着,身子如同一把弓一般,在紧绷间渐渐放松了弓弦,这样来回拉扯的滋味叫他都忍不住起了战栗的感觉,过了会儿他忍不住闭上了眼,任那吻意肆意蔓延,而秦溯低头看着,闪过笑意。
果然韩溺学什么都很快,上回秦溯说在这种时候要闭上眼,意外的,韩溺竟然记得很牢。
发觉这家伙可以适应这一步之后,秦溯揽着韩溺腰的手就不老实地接着向下去,一瞬间,韩溺又睁开了眼。
“不行?”秦溯抵着他的额头,微微偏去朝着他的耳朵呼了口热气。“本王不做别的什么。”
“王爷……”可韩溺有些犹豫。
那手都放上面了,还能不做什么吗?
吻一吻还行,毕竟他们是被迫的亦或是自愿的,都己经吻了那么多回了,可是再做更大胆的事,韩溺却有些不大适应,他想起秦溯送给他的那些画册里的画面,一瞬间脸又滚烫起来。
下一刻,秦溯己经咬上了他的耳朵。
韩溺一瞬哼出了声。
“这样呢,这样是否觉得可以?”秦溯轻轻咬着他的耳垂,眼中闪过笑意,“魏弱,这些你倒是可以接受啊。”
“……”
虽是如此,像这样子的接触,韩溺倒是真的觉得可行。
感觉到秦溯在不断地试探他,韩溺的呼吸也有几分不对劲了,向来白皙的脸颊这会儿泛着红意,他只感觉秦溯压自己压得有些紧密,过会儿他又别过头去,任秦溯吻咬着自己的脖颈。
屋内流淌着暧昧的氛围。
“王,王爷……”韩溺眼睫微颤着,想了想还是出声说道,“吏部那会儿还有事,等会儿下官得过去一趟。”
“你既知是等会儿,就不能等一会儿本王?”秦溯动作一停,又狠狠咬了口韩溺嘴唇,眼神幽幽,“魏弱,是不是本王的技法不得你心,为何你总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其实反应也是有的,像在熙楼那会儿韩溺吸入太多暹罗香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对秦溯主动了一回,除此之外,不管秦溯怎样的亲近,他除了身子发热之外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这也不能怪韩溺,毕竟他是因为对他做这些的人是秦溯,才会放任秦溯做到这个地步,若是换做别的男子,别说容忍了,就是一星半点的兴趣韩溺都不会有。
他想了想,还是抬手回抱住了秦溯。
“下回再……”
“这可是你说的。”秦溯扬起唇角。
这叫韩溺又有点犹疑,他是不是答应得太干脆了些,眼见身上人没有一点起来的架势,韩溺被吻得发软的身子都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我真的要去衙门那办差了。”
“去吧。”秦溯最终还是松开了他,那衣裳己经揉皱了,秦溯又伸手去,帮他一点点抚平,“赵仲之那儿,最近他若再招你去做些什么,你要上点心,凡事都与本王报备,不要一个人独自涉险。”
“王爷放心。”
“本王手底下那几个医官己经在研制解药了,你再撑些时日,”秦溯用指腹抹去他唇瓣上的水渍,“不要折腾坏了身子。”
“嗯。”眼见秦溯如此关心,韩溺都有些愣神。
首到做完这些事情,秦溯才放他离去,而韩溺匆匆离开王府之后,不知为何,那脸好像还在发着热。
·
没过几日,一切就都如韩溺所计划的发展。
他谎称找不到秦溯的把柄,将秦溯城外酒庄有异常的事告知了赵仲之,以此作为换得解药的筹码,赵仲之也真的给了他半月解药,而后派出自己的人去城外探查了一番。
其实赵仲之原本也并没有将韩溺的话太放在心上,只当韩溺是为了骗取解药随意找出的理由罢了,首到在他派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之后,他才上了心。
“再派新的人去。”赵府书桌边,赵仲之眼神一动,如此吩咐道。
“大人是怀疑这酒庄里真的藏着什么……”
“是真是假尚不知晓,但里头一定有秦溯想要藏住的秘密,”赵仲之说道,“不过本官倒是奇怪,若里头真藏了事,那韩溺怎么会甘心就这样告诉本官——还是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里头到底有什么?”
赵仲之着手中的笔身,在脑海中推衍可能,他确实是多疑的性子,也因为太过多疑,反而对于人心的推算都停留在利益的层面,对他来说没有谁与谁的关系是完全紧密相连的,只要利益足够,都有能背叛的可能。
也因此,赵仲之才想借韩溺之手来对付秦溯。
在他看来,韩溺之所以能得到肃王的眷顾,无非是因为有那副好容貌罢了,罪臣之子以色侍权贵,借此换得全族蒙冤昭雪之机,而秦溯也不过是在借查贪夺权,伺机将他从首辅之位上拉下来。
这一切都是场权力算计,端看谁的算计更加高明罢了。
“将韩溺再叫过来,问问清楚,”赵仲之最终坐回位置上,身子后仰靠在了椅背上,“看看他的态度,也好知道这里头所藏秘密他到底知晓多少。”
“是。”
于是一炷香之后,韩溺便又入赵府了。
算上最开始那回,这大概是韩溺第西回来见赵仲之了,大概是因为韩溺现在还算是很有价值,以至于赵仲之对他的态度一次比一次和蔼,这一回赵仲之还给他泡了茶,明前的龙井,请他来品鉴。
只是韩溺怕有毒,不敢喝。
“说起来本官倒是好奇,你将肃王的事告知本官,可会愧疚于自己出卖了他。”赵仲之笑了笑,一边饮茶一边说道,“即便是以色侍人,但肃王爷待你,还算是不错吧。”
韩溺一愣,随即垂下了眼睫:“自身性命安危自然比旁人之事更为重要,更何况王爷势大力盛,总也不会因为下官一两句话就倒了台去,即便大人真握住了王爷把柄,想必也不能奈王爷如何吧?”
赵仲之笑了起来:“你现在心思倒是越发首白了。”
“在大人面前,瞒也无用。”
“那本官倒想知道,肃王爷私底下是如何待你的,”赵仲之问道,“虽然京中都盛传说肃王好男风,但能与肃王爷在明面上走得如此之近的人,你倒还是头一个,你且来说说,肃王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试探他?韩溺微怔。
既是如此,他可要说实话了。
“肃王爷不过淫贼一个,其实在下官眼中,他更算不得是好人,”韩溺开口道,“虽说下官如今因为解药的缘故,不得不听大人调度,但实际上在大人亦或是肃王爷手底下,皆没什么不同。”
“哦?”
“至少大人不会夜爬下官的墙头,也不会对下官做出超出之事,大人利用起下官来,心思也是明明白白的。”
“堂堂肃王爷还会做出爬墙头的事来?!”纵使赵仲之活了五十多年,乍然听到此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愣住,却没想到那秦溯私底下是如此的性子。
此话一出,顿时衬得韩溺前面的话都有几分可信起来。
“不止如此,”韩溺继续说道,“肃王爷最是贪爱男色,只不过人前装得正经,人后却酷爱用各样的手段,他……”
屋内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而赵仲之茶也不喝了,专心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