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里头的人己经被清空了,只留下在逐间搜查密道的几个暗卫,秦溯猛地转身攥紧了桌角,饶是他也没想到这迷情粉的药性如此汹涌。
之前他还嘲笑韩溺在南风馆和熙楼的时候竟几次三番地中这种毒,这回倒也轮到他来丢这个人了,不过张天之他们倒还算是懂分寸,不敢下什么剧毒,若不然恐怕那两人被抓到之时,就是被千刀万剐之日。
“王爷,”韩溺犹豫靠近了,又不敢走得太近,“你现在感觉如何?”
“你说呢?”
“……”韩溺一瞬沉默。
秦溯扭头瞥了人一眼,见韩溺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又暗骂了一声,随即他尽力撑起身来,招手示意人靠近。“过来。”
“王——”韩溺才靠近,却猛然一惊呼,随即就被人反摁倒在了桌子上,五指相扣,西目相对间秦溯眼眶通红,己经俯身来压了上来,隔着袍子也不怕韩溺经受不起,秦溯的动作一下下毫不客气。
“明知本王吸了迷情粉,叫你走你还不走,”不顾韩溺的挣扎,秦溯咬牙摁牢了人,“你是等着本王来把你吃干抹净吗?”
“既、既知王爷你吸了药粉,我怎么可能再安心离开?!”韩溺一瞬间低哼出声,想要抗拒却抗拒不动,“王、王爷,别……迷情粉也该有解药才对。”
“有你在,”秦溯挑起他下巴,嗓音沙哑着故意说道,“本王还要什么解药?”
韩溺一下就慌了神。
其实秦溯虽然吸了不少粉末进去,但还不至于无法自控,但逗弄韩溺也实在有趣,秦溯故意戏弄了好几下,眼见韩溺有些慌张的样子,他才勉强撑起手来,盯向人。“本王实在难受。”
“……我知道,王爷。”
“那魏弱你打算怎么帮本王?”秦溯看向他道,“既然本王给你出去的机会了,你又不肯走,那你是不是要留下来帮本王?”
秦溯的温度也实在是吓人。
底下韩溺吓得身子都僵了,可毕竟秦溯是急于救他才会误吸入药粉,他要是一走了之似乎也着实不地道,再者说秦溯什么样子他没见过,似乎在这种时候也无需刻意回避。
韩溺微微扭过头,有些窘迫。
“若不然,”他手指了指旁边的床,“王爷且先去解决,我在门边守着。”
“魏弱,”秦溯挑起他下巴,带着点戏弄的笑意,“本王实在难受,但本王不会自己解决。”
“王爷……”
“要么你来帮本王解决,”秦溯抓起了他的手,指腹着他的手心,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若不然,本王就憋着。”
“王爷你是疯了不成?”韩溺睁大眼,平常试他心意就罢了,竟然在这种地方说出这样的话,这岂不是在逼他——
“本王就是在逼你,”像是猜到他想什么了,秦溯挑眉开口道,又刻意靠近了他,“怎么样,那你选哪个?”
韩溺脸色猛地一变。
外头的侍卫好像都忙着搜寻房间,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吸入迷情粉,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来这间房问他们,秦溯反手锁了门,又看向靠在桌边略有些衣衫不整的韩溺,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腰带。
“魏弱,”秦溯的目光一边盯着他,那里头又带着几分热切意,嗓音绵热沙哑,“去帐里帮本王。”
“不……”
“你忍心看本王难受至此?”秦溯问道,“一炷香之内快些解决了,莫叫人发现我们在里头耽搁太久的时间,若不然就恐怕就要被猜到发生的事了。”
像是做贼般的,他们本是为了找人而来,必须要在找人的间隙中见缝插针的解决了这桩意外事,秦溯慢悠悠地走到帐边,随手放下了红帐子,他最后看了一眼韩溺,随即就进了帐中。
韩溺见状有些手脚发麻,但鬼使神差的,他竟也跟着走了进去。
反正他们之前也在客栈的桌子上有过亲密的举动,而且在秦溯洗澡的时候,隔着屏风,韩溺也是模糊瞧见过那个影子的……
只是帮秦溯一回忙,应该也没什么吧,他暗暗想到。
没过一会儿,帘帐就完全放下来了,挡住了里头的一切。外裳悉悉索索地脱了出来。
“魏弱,你应当知道该怎么来吧,毕竟你是男子,平常应该也没少用手做这种事。”
“魏弱,你闭着眼睛作甚,睁开眼来也无妨的,若不然你这手怎么抓得住?”
“魏……嘶,你的手!”
“王、王爷!”帐中是韩溺仓皇的声音,两道人影看不清晰,而韩溺的心似乎都要跳出嗓子眼。
他俯身蹲着不敢抬起头看眼前人一眼,但饶是他不看也知道,那人正饶有意趣地注视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明明吸入迷情粉的人不是他,但此刻窘迫至极的人却是他,他的手发着颤,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事,在这帐中受着某位王爷随意的戏弄。
“快点。”秦溯又吩咐他道。
顿时,韩溺只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外头的门不失时机地被叩响了,是侍卫过来送药,侍卫言说几个查房的弟兄们都中了迷情粉的招,但好在他们随身备着解百毒的药丸,这种解药丸多是行走江湖之人必备,虽于砒霜鹤顶红之类的猛毒无用,对于像迷情粉这样的常见药粉却很有用。
侍卫来问秦溯有没有中招,需不需要此药。
韩溺手上的动作猛然一停。
“不必,”但秦溯伸手来摁住他将要撤去的手,己经朗声说道,“本王无事,都退下。”
“是。”于是门外侍卫又脚步匆匆地走远了。
韩溺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秦溯,眼底带着几分愠怒,但秦溯己经扬起唇角来,反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做的不是很好吗,阿弱?怎么就停下了?”
“秦从之,你有解药?!”
“本王常年受着明枪暗箭的攻伐,多备些药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秦溯像是故意般的,一下靠近,东西都快贴到了韩溺的手臂处,“阿弱,你是继续还是不继续?”
这下韩溺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他这一下幡然醒悟,才知道自己正在干的是什么事,像从前这种流氓行径,他是决计不会答应的,但这些时日他被秦溯哄骗着,从一个亲吻做到现在这个地步。
韩溺甚至己经感觉没有什么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了。
秦从之……韩溺暗骂道,猛然手上一用劲:“王爷还是自己继续吧。”
帐内,骤然传出秦溯的闷哼声。
而韩溺己经披上外衫,急急向外跑去。
“砰”一声门关上,而秦溯撑着屏风脸色变了又变,许久后才缓缓吐出气来,看向那道关上的门。
“魏弱,你当真是想要本王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