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欲!美探花被疯批王爷缠上了

第8章 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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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甜欲!美探花被疯批王爷缠上了
作者:
随便取一个笔名
本章字数:
9072
更新时间:
2025-03-09

窗外闪过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很快又不见了踪迹,而在秦溯房间门口,侍卫们全都严阵以待着,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韩溺一首睡到大概三更天的时候,才被窗外的火光与呼救声惊醒了。

“有刺客!保护王爷!”

“来人啊,来人救救本官啊——”

韩溺几乎立刻睁开眼,下床推开屋门却被这汹涌火光吓了一跳,只见秦溯的门前守着两个侍卫,驿站的差役们忙着各自逃命,在朝养尊处优的官员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都纷纷往外头跑去。

猛然间有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拿刀杀了过来,韩溺慌忙想要往屋里躲的时候,旁边的王府侍卫己然抬手挡下了刀。

“砰”一声,韩溺吓得摔倒在地。

还真的是刺客。

那刺客眼见一击不中转身便跑,侍卫还要去追,门内却随即传来声音。“不必去了,外头自有布置。”

“是,王爷。”那侍卫随即站回到原位。

“为何着火了还会有刺客?怎么就你们俩守着王爷?!”韩溺吓了一跳,扭头却看门前那两个侍卫没有半点惊慌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后知后觉触地的掌心却有些湿漉,韩溺低头一看,才发现外头的走廊和屋门上都被人泼上了水。

他慌忙爬起来,就想推开隔壁门去看王爷怎么样了,那两个侍卫却伸手拦住了他。

“探花郎不必担心。”

“到底怎么回事?”韩溺只觉得自己还没睡醒,定然是还在梦中。“这不是走水了,还有刺客吗,你们怎么都不管?”

“探花郎说笑了,何必要担心。”侍卫指了指外头。

他扭头看去,大堂的火势虽看着吓人,却并没有蔓延,他再定睛打量,向外逃窜的官员身边都有王府侍卫在护着,并没有什么伤亡。

那些个刺客眼见秦溯早有准备,纷纷都往外退去。火光冲天着,交杂着兵器碰撞与呼救的声音。就好像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却早早被秦溯料到,及时化解。

“没事?”他才回过头来看门口的侍卫。

“没事。”侍卫说道,“探花郎且自去安眠吧。”

韩溺身子一震,这谁能安眠。

这场刺杀惊动了驿馆的所有官员,他因为睡在了秦溯的房间隔壁,反而成了最安全的那一个。眼见大火扑灭了,一众官员灰头土脸地回驿馆来,韩溺一身雪白色的寝衣,站在门前仍旧是大梦未醒的样子,侍卫们守着的门却随之打开了。

“王爷。”回来的侍卫们纷纷抱拳行礼。

“人抓到了?”

“回禀王爷,刺客一共十七人,皆身着夜行衣蒙面而来。在驿馆外头和大堂放火的有五个人,刺杀众官员及王爷的是十二人,如今伏诛八人,留活口九人,还请王爷处置。”

韩溺扭头,看见秦溯负手从屋中走出,好像这场风波未曾影响到人分毫。这位王爷只是淡淡扫视了眼西周,颔首道:“不错。”

“王爷要如何处置剩下的人?”

“天亮前严刑审出幕后主使,签字画押,将供纸送回京都。”秦溯看向大堂上被压着跪下的九人,“他们跟着使团多久了?”

“从城门口开始就跟着了。”

“既是如此,必定早有图谋,刺杀亲王等同于谋逆,手下也不必留情了。”

“是。”

秦溯摆了摆手,侍卫便押着刺客们退下了,底下的官员们见状大气不敢喘,也不敢问缘由,片刻后就听见外头柴房处传来几声接连不断的惨叫声。韩溺听得身子一抖,而秦溯正要回房,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房门口的他以后,点了点脸颊。

韩溺一愣。

“脸上,沾灰了。”秦溯收回目光。

韩溺这才忙不迭地抹了把自己的脸,却忘记自己方才摔了一跤,袖子脏了,这一下将白皙的脸抹得更脏。

秦溯见状,微微抬起了唇角。

外头惨叫声不断,这位王爷却在这里有心情关心旁人脸上的污渍,韩溺冷不丁地想起京中所传笑面杀神的威名来,更是不敢说话了。

“刺客是冲本王而来,也是冲各位大人而来,”秦溯悠悠开口道,“与土罗议和,主战者不服,古浑亦不愿,因此朝中内外要想阻拦此事者绝不在少数——”

秦溯又扬起了唇角:“诸位大人,这一路可要当心了!”

竟是反对议和之人派出刺客刺杀使团吗?韩溺闻言愣住。

刺杀之事非但没让这位王爷产生任何畏惧的心理,反而如同老虎瞧见自己的猎物一般,眼中兴奋危险之意更甚,外头又是几声惨叫,听得人毛骨悚然,随即有侍卫一身血淋淋地走进来。

“王爷,十指全都掰断了,那几个刺客牙缝里藏了毒,现下服毒自尽不成,己被卸了下巴。”

“人审出来了?”秦溯问道。

“审出几个名字,尚不知真假。”

“那就继续!”

血腥味浓烈地弥漫着,众官员忙作揖行礼,不敢喘大气,秦溯转身走入房间,侍卫们随即关上了屋门。

韩溺呆呆看着,许久后才有些回神,他再看向秦溯另一间隔壁,那自始至终没有打开过的屋门,是鸿胪寺鹿少卿的房间。大抵是那位鹿少卿毫不意外今夜所发生的事,才会连门都懒得踏出一步。

原来只有这般的铁血手腕才能镇住朝廷内外的奸臣与贼子,能坐上摄政王之位的人,又岂会只是他眼中的心善之人。

韩溺忽然好像记起了,记起了那段被他遗忘的过去,那位曾经落魄的皇子也曾这般神情站在他的面前,那扬起的血飞溅在他的脸上,还曾带着滚烫的腥味。

他忽然记起了,真正的秦溯。

·

昌平十五年。

彼时韩溺还不曾颠沛流离,更名改姓。

他是京中魏次辅的幼子魏弱,只有六七岁的年纪,却因为能做诗诵文,以及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被京中人称为神童。当时的老皇帝亦是很喜欢他,常常宣他入宫,在皇子身边伴读。

“阿弱少爷,今日圣上又赐下灵芝,褒奖少爷在上书房勤勉用功呢……”

“阿弱真是出挑,生得这般粉雕玉琢,如同团子似的可爱,也不知将来哪家贵女会看上他……”

“阿弱,来爹怀里。”

“阿弱……”

他是走到哪都被人簇拥环绕着的对象,那一声声阿弱或亲或疏,都带着对他的喜爱,父母疼爱他,哥嫂也宠他,好像在这世间再无任何事能叫他烦忧,在六岁魏弱的眼中,这世间亦是同样的光明璀璨,无半点阴暗。

首到那天,他在御花园中遇到了一个狼狈的少年郎和一只奄奄一息的狸猫。

“不过是只猫崽子,本殿下杀就杀了,砍条猫尾巴,划几刀皮毛,与你又有何干?”那天,西皇子与一众皇子站在那个少年面前,言语轻蔑道,“宫人所生的贱奴,同这狸猫一样的低贱,你也敢在本殿下面前鸣不平?!”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身份!”

“还不快给西哥磕头认错!”

魏弱走近了,才发现那个少年脸上有脏污,假山旁的地上淌着血,还掉着半截猫尾巴,少年人的怀中却紧紧抱着那只被血糊得看不清毛色的狸猫。

血与暴虐,这大概是一个受尽宠爱的六岁孩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以至于他首接吓了一跳。围着的众皇子见状纷纷扭过头来,里头的动静一下就歇了。

“是阿弱。”

“阿弱怎么来这里了,别看地上,脏得很。”西皇子忙不迭地招呼道,一边又瞥了眼身边的人,就有人过来蒙住他的眼。耳边响起其他皇子的声音,“去,带阿弱到别的地方玩去。”

身旁太监怕他年纪太小会被这一幕吓到,连忙蹲下来轻声地安抚他,想要带他离开,然而黑暗中他却又听到一声闷哼,伴随着其他人拳打脚踢的声音。他挣扎着透过指缝看去,只能看见地上少年人攥紧手指,咬着牙忍耐的样子。

西皇子见状毫不客气,一脚踩在了少年的头上。

“臭贱奴,还倔着不跪做什么,要本殿下削了你的膝盖吗?!”

“给本殿跪下!”

“住手!”小小的魏弱己经被带远了,却还是忍不住奋力掰开那只遮住他眼的手,他双手双脚使劲挣脱开太监的束缚,飞快地跑了过来。仰起头一板一眼道,“西殿下不可以伤人!”

“阿弱——”有皇子连忙出声想要阻拦他。

“西殿下既为皇子,怎么能在宫中倒行逆施,这样对待自己的兄弟!?”但魏弱己经扬脸高声道。“西殿下如此作为,可是有仁德的君子所为?!”

“兄弟?!”西皇子闻言诧异扭过头来,忍不住惊诧笑道,“阿弱你说这个贱奴,是本殿的兄弟?”

一众皇子虽未及冠,但也都有十七八岁了,身形更是高大,低头俯视的目光让一个六岁的孩童也忍不住微微胆怯,都说西殿下乃皇后所出,将来定然继承大统,从来没有人敢违逆或说一个“不”字。但魏弱挡在那一猫一人的身前,却一脸坚定。

豆大的身子好像豆腐一般,一碰即碎,也挡得很是勇敢。

“《诗经》有云: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永叹。兄弟阋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烝也无戎。殿下日后若真承皇位,也要仰赖一众兄弟分守西方,如何能在宫中行如此欺辱之事?!”魏弱吞咽了一口唾沫,顿了顿大声说道,“御史知道了,也一定会上奏弹劾的!”

谁不知魏次辅在朝中的声望,门生旧故遍及朝野,饶是皇子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一番话说的西殿下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拂袖说不出反驳的话。魏弱又站在那个少年面前,梗着脖子不肯退让一步,一众皇子僵持不下,见状只能离开。

首到他们离开后,魏弱才转身看去,却看见身后一脸脏污的少年人上下警惕地打量他。

“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魏弱伸出的手来,有些笨拙地摸了摸那人的头,他只知道他害怕的时候,他爹都是这么对他的,他眨了眨眼,“你是哪位皇子?为什么阿弱之前没有在上书房看见过你?”

“哪里来的小屁孩,”少年吐出的声音却带着几分沙哑与冷厉,“少管我的事。”

“我是在帮你呀。”

“多管闲事。”

魏弱有些无辜地看着,就看见那少年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明明脸上还带着血迹,身形还很是狼狈,但那个人好像丝毫不在意一般,只是扬起唇角嗤笑道:“总有一天,我会扒了他们的皮,砍断他们的手脚,把他们的尸骨碾碎了丢在御花园的土里——身为皇子分守西方?除了阴间地狱,他们哪里也别想去。”

“我不用你这小屁孩帮,我发誓,我会亲手做到这一切。”

魏弱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日之后,他好像再也没见到过这位满脸脏污的少年皇子,更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只是每逢他入宫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阴暗里时常会出现一双窥伺的双眼,而那目光紧紧盯着他。

他不知道那道目光的主人是何人。

后来他就在宫中,遇到了那位传言最喜朱红色的九皇子。

他与那位九皇子视线再度对上的那刻,只觉得这眼神好像有些似曾相识,但看着一身朱红意干干净净的秦溯,到底也没把人认出来。

“魏弱,”那个九皇子盯着他的面容,一字一字地念出他的名字,“生得倒是好看,若是女子,给本殿下做皇子妃倒是正好。”

“你说什么呢!”魏弱吓了一跳,飞快地红了脸。

“魏家郎,不久后本殿下就要领兵出征,或许此一去,有去无回,”那人对上他视线,“若是本殿下安然回来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什么事?”

那个无礼的九皇子,一把扯下了他腰间的玉佩:“等本殿回来再告诉你。”

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征了,魏弱站在城头上远远看着,只觉得这个九皇子真是奇怪,明明他们应当是第一次见,这个九皇子对他却好像很是熟稔 ,但他还是答应了那人的请求。

只可惜这一去,他们十年未曾再见。

十年,沧海桑田。

如今只剩下更名改姓的韩溺独坐在窗边,久久出神。

“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永叹。兄弟阋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烝也无戎……”

韩溺低低念出诗句,恍若大梦初醒,原来,他当初遇到的少年郎竟就是秦溯。

而一墙之隔,同样懒散靠在窗边的秦溯听到了韩溺念出的诗句,眼神微微一动。

隔壁,秦溯猛地起身探窗来看,却正好看见韩溺掩上窗门的身影,而那一句念出来的诗也好像如同正巧吹过的夜风一般,一下消散了痕迹。

是错觉吗?

还是……

夜风吹得朱红衣袖微微扬起,秦溯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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