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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斗馆的铁架在烈日下发烫，高景轩盯着沙袋上斑驳的血手印，喉结滚动着咽下口水。这是他入伍第三天，短袖下的绷带还渗着昨夜越野训练的血渍。
"新兵高景轩，出列！"萧战天的战术笔敲在计时器上，"和陈教官切磋。"
陈龙是蝉联三届的全军格斗冠军，此刻正活动着指节朝他狞笑。高景轩注意到对方护腕上的"弑狼"纹身——与父亲日记里提到的基因战士代号一模一样。
"小子，知道什么叫军人的格斗吗？"陈龙突然一记鞭腿扫向他太阳穴。高景轩侧身躲过，拳头擦着对方下巴划过，却在对方卸力的瞬间被锁住咽喉。
"记住，军人用枪！"陈龙的膝盖顶向他腹部。高景轩借着冲势后仰，脚后跟精准踩住对方脚背，同时手肘猛击对方软肋。陈龙闷哼着松开手，却在他后退时抓住衣领，将他整个人甩向铁架。
后背撞在钢管上的剧痛让高景轩瞳孔收缩，基因里的暴虐因子开始沸腾。他盯着陈龙腰间的战术刀，突然想起父亲教他的街头锁喉技——用拇指抠断对方喉结软骨。
"够了！"萧战天的怒吼惊飞馆顶的麻雀。高景轩的手离陈龙咽喉只剩三厘米，对方惊恐的瞳孔里倒映着他泛红的眼白。
"军人用枪，不是拳头。"萧战天的战术笔突然抵住他颈动脉。冰凉的金属触感让高景轩浑身紧绷，这个角度与昨夜萧战天救他时的姿势完全一致。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混着汗酸味，林晚秋的手术刀在病历本上划得沙沙响。高景轩盯着她白大褂下若隐若现的锁骨链——坠子是枚军犬勋章，与三年前边境毒枭的纹身图案相同。
"愈合速度异常。"林晚秋突然用镊子夹起他臂上的纱布，"昨天的擦伤己经结痂。"
高景轩盯着她胸前的名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林晚秋的手术刀瞬间抵住他喉结，却发现对方的瞳孔正在收缩成针尖状——这种反应，与三年前她亲手击毙的基因改造人如出一辙。
"放开。"萧战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中校扔来的作战服上还带着体温，"今晚十点，靶场见。"
当高景轩踩着月光到达靶场时，萧战天正在拆解一把狙击步枪。月光下的枪管泛着冷光，让他想起父亲失踪前擦拭的那把老枪。
"知道为什么让你格斗吗？"萧战天突然把枪管抵在他太阳穴，"你父亲当年就是在这里，用这把枪打爆了三个毒枭的脑袋。"
高景轩盯着对方帽檐下的伤疤，突然注意到那道旧伤的形状正在变化——原本的首线疤痕，此刻竟隐约呈现十字形。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突然在耳边回响："当萧战天的伤疤变成十字形时，就是他背叛的信号。"
"接住。"萧战天扔来的战术笔在空中划出弧线。高景轩本能地侧身，笔尖擦着耳垂刺入靶心。这个动作让萧战天瞳孔骤缩，因为高景轩躲避的轨迹，与七年前高建军躲避导弹时的动作完全一致。
"明天开始，特训。"萧战天重新组装好狙击枪，"我会教你如何像军人一样战斗。"
高景轩盯着枪管上的编号，突然发现那串数字正是妹妹的生日。当他转身时，月光下的影子突然变得扭曲——手臂上的血管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如同无数条暗红色的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