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毒凰:神医王妃杀疯了

第13章 案卷书隐秘,故纸布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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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逆世毒凰:神医王妃杀疯了
作者:
西子三千
本章字数:
6938
更新时间:
2025-03-06

晨钟余韵里,潘芷瑶将渗血的掌心抵在宫墙青砖上。

冰凉的触感稍稍缓解了灼痒,砖缝里挣扎的蛊虫残骸让她想起半刻前惊心动魄的画面,张廷禹官靴碾碎蛊虫时,那声细微的脆响分明混着父亲临终时喉骨断裂的声音。

“姑娘请留步”,两名玄甲侍卫横刀拦住去路,刀刃映出潘芷瑶发间晃动的银针。

这是太医院东侧最偏僻的藏书阁,青苔爬满石阶,檐角蛛网挂着褪色的药典残页。

她摸出刚捂热的铜制医牌,“陛下特许我调阅永和七年案卷。”

左侧侍卫嗤笑出声,刀柄突然压住她手腕旧伤:“潘姑娘莫不是记岔了?永和七年的卷宗上月全挪去钦天监占星了。”他虎口处的鹤羽刺青随肌肉鼓动舒展,与御前侍卫玉佩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潘芷瑶瞳孔泛起浅金色涟漪,灵医圣瞳穿透侍卫皮甲,看见他心脉缠绕着暗紫色毒雾——正是父亲当年诊治太子时中的“千机引”。

这毒须连服三月砒霜作引,与三十斤砒霜失踪案…

“啪!”

陆景渊的马鞭凌空抽碎蛛网,惊得侍卫踉跄后退。

他玄色披风挟着松墨香掠过潘芷瑶肩头,腰间错金银令牌撞出清越声响,“永和七年卷宗,不是正在张相爷书房的暗格里温着么?”

两名侍卫瞬间面如金纸,佩刀哐当落地。

潘芷瑶转头望他时,正撞见那人喉结上凝结的薄汗,在阳光下像落在雪地的琥珀——他分明是策马疾驰而来。

“王爷说笑…”侍卫话音未落,陆景渊突然俯身拾起刀鞘。

潘芷瑶嗅到他衣襟间溢出的安神香陡然转浓,这是暗夜灵识发动的前兆。

“你靴底沾着钦天监特制的星砂。”他慢条斯理用刀鞘挑起侍卫右靴,“而张相爷两个时辰前刚去过观星台。”银光闪过,半片染血的鹤羽信笺从靴筒飘落,与潘芷瑶怀中父亲遗物严丝合缝。

藏书阁木门吱呀洞开时,潘芷瑶指尖触到陆景渊掌心薄茧。

他虚扶着她后腰的力道比太医署最细的银针还难以捉摸,偏生暖意透过春衫烫得她耳尖发麻。

“潘神医连蛊毒都能解,倒怕这几册发霉的故纸堆?”他掸去案几灰尘的动作却轻柔,半截蜡烛被削成便于翻阅的斜面。

潘芷瑶展开泛黄案卷时,灵医圣瞳自动描摹起字迹深浅。

父亲临终脉案记载的“心脉骤停”西字,墨色竟比前后文鲜艳三分,像是有人后期蘸新墨描补过。

当她凝神追溯墨迹年份时,额角突然刺痛如针扎——这是灵力透支的征兆。

“别看。”

陆景渊的手掌毫无征兆地覆上她双眼,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按晴明穴。

潘芷瑶眼前漫开带着药香的黑暗,听见他喉间滚过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卷宗第五页夹着金丝桃叶,能暂时缓解灵力反噬。”

她摸索着翻开书页,干枯叶片上却浮现荧光纹路,在黑暗里拼出父亲惯用的密语符号。

当读懂“鹤栖梧桐,毒藏冰鉴”八字时,窗外忽起一阵邪风,将案头烛火吹得明明灭灭。

陆景渊的披风在此时罩住她发颤的肩头,“御史台的人往这边来了。”他说话时气息拂动她鬓边碎发,修长手指却将案卷某页折起古怪的三角,“记住这个赈灾药材清单,三日后西市药行会有惊喜。”

潘芷瑶正要细看,藏书阁深处传来细碎脚步声。

她借着系披风的动作,将父亲遗留的半片鹤羽塞进陆景渊袖袋。

他指尖在交接处短暂停留,勾走鹤羽时顺势在她腕脉注入一缕温凉内力。

“潘姑娘可瞧仔细了?”御史大夫阴恻恻的嗓音在门边响起,“这些案卷上月刚用孔雀胆熏过防虫,当心毒气侵体。”

潘芷瑶笑着将案卷重重合上,震起尘埃在光束里飞舞:“大人提醒得是,我正奇怪这墨香里怎会混着鲛人油的腥气——听说这种南海秘药,最能保持笔迹百年如新呢。”

御史大夫袖中传来纸张摩擦的轻响,潘芷瑶的灵医圣瞳捕捉到他中指第二关节不自然的——那是长期执笔伪造文书留下的痕迹。

当她视线移向他腰间鱼袋时,陆景渊忽然轻咳一声,暗夜灵识凝成细线扯动了房梁悬着的铜铃。

“哎呀,该去给李贵妃请平安脉了。”潘芷瑶状似无意地拂落案卷,看着御史大夫慌忙去接的动作,唇角扬起冷笑。

那卷宗落地时,内页飘出的金丝桃叶正巧粘在他官袍下摆,荧光纹路在阴影里愈发清晰。

跨出藏书阁时,潘芷瑶故意将染着鲛人油香的指尖擦过石柱。

三只循味而来的银线蛊虫钻进砖缝,朝着御史台方向疾行而去。

陆景渊的马鞭在此时凌空抽响,惊飞满树麻雀,也掩去了蛊虫振翅的微声。

暮色爬上宫墙时,潘芷瑶望着太医署新送来的案卷抄本,突然觉得纸上的“砒霜”二字淡得像褪色的血痕。

她蘸着茶汤在桌案勾画,水痕渐渐显出鹤羽轮廓——与陆景渊今日特意展示的腰带暗纹完全重合。

檐下风铃骤响,潘芷瑶猛地攥紧茶盏。

尚未干涸的水迹里,那只朱砂绘就的鹤,不知何时竟断开了衔着砒霜药方的喙。

潘芷瑶指尖抚过案卷上深浅不一的墨痕,忽觉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腥甜。

这味道与三日前在太医署嗅到的陈年艾草不同,倒像是新鲜蛇胆混着…

“砒霜数量又变了。”陆景渊的玉骨扇“咔”地敲在檀木案几上,惊得烛火摇曳。

他指着赈灾药材清单末尾的朱批,那串数字竟比晨间多出个零,“张相爷倒是勤快,连错处都要每日润色。”

潘芷瑶的银针簪突然发出蜂鸣,针尖首指卷宗夹层。

灵医圣瞳尚未开启,她己看见纸页边缘细密的针孔——这些本该装订成册的案卷,分明被人拆开重排过顺序。

窗外传来更鼓声,子时的梆子敲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

陆景渊突然将冷茶泼向烛台,青烟腾起的瞬间,潘芷瑶瞧见火光里浮动的金粉。

这些掺在蜡油里的波斯幻光砂,正将某些字迹映成诡异的幽蓝色。

“看第三列。”他沾着茶水的指尖划过赈灾日期,“永和七年霜降那日,户部记录的南方雪灾…”未说完的话被潘芷瑶急促的抽气声打断——那日分明是父亲启程为太后问诊的日子!

书架阴影里忽然传来纸页摩擦声,潘芷瑶反手甩出银针。

针尖刺穿蟋蛀的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个精巧的机关——蛀虫腹中竟藏着会发光的磷粉,正随着啃噬动作在卷宗上留下荧光轨迹。

“好个移花接木。”她冷笑,灵医圣瞳骤然开启。

金色涟漪漫过泛黄纸页,那些被蟋蛀“标注”的位置,墨迹里竟渗出细小的血珠。

这是用西域血蚕丝混着朱砂写的密文,遇灵力便会显形。

陆景渊的扇骨突然压住她颤抖的手腕:“屏风后第三层暗格。”他气息喷在她耳后,带着薄荷脑的凉意,“真正的赈灾银两流向,张廷禹抄了七遍才敢落笔。”

潘芷瑶正要动作,额角突然炸开剧痛。

灵医圣瞳的副作用来得比往常凶猛,她看见自己掌心浮现出蛛网般的青纹。

恍惚间,陆景渊染着龙涎香的袖口拂过她眼前,指间多了片透着寒气的冰片。

“含着。”他语气生硬,指尖却小心避开她咬破的下唇,“你若此刻倒下,明日太医院就会多出一册‘急病暴毙’的案卷。”

当冰片在舌尖化开时,潘芷瑶瞳孔猛地收缩。

那些血珠密文在灵力衰退时反而清晰起来,拼出的竟是“冰鉴藏毒”西字——与父亲遗留的密语完美呼应!

她踉跄着扑向屏风,发髻散落也浑然不觉。

暗格开启的刹那,三十七张药方如雪片纷飞。

每张泛着苦杏味的纸页都记载着砒霜用量,而落款处太医署的朱印,此刻正渗出紫黑色的…

“小心!”

陆景渊揽着她急退三步,方才站立处己插着三枚淬毒的柳叶镖。

窗外月光将偷袭者的影子投在窗纸上,那分明是御前侍卫特有的鹰首盔轮廓。

潘芷瑶趁机抓过最上层的药方,灵医圣瞳强行穿透晕眩感。

纸张纤维间残留的曼陀罗汁液突然流动起来,在她眼前拼出条蜿蜒的暗河——这正是当年运送砒霜的漕运路线!

“王爷请看!”她声音发颤,指着路线终点处突然扭曲的墨点,“这里本该是…”

话未说完,雕花窗棂突然被劲风破开。

一道黑影掠过梁柱,将青瓷笔洗精准地砸向烛台。

陆景渊挥袖卷起案上锦缎阻挡,却在火光熄灭的瞬间闷哼出声。

潘芷瑶感觉有温热血珠溅上手背。

她本能地朝声源处甩出银针簪,却听见陆景渊低喝:“别动!”

黑暗中有骨节摩擦的脆响,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当月光重新流淌进来时,潘芷瑶看见陆景渊苍白的指尖捏着半块断裂的玉佩——那是张廷禹门客独有的双鱼佩。

“姑娘!有您的急件。”小太监尖细的嗓音突兀响起,惊醒了凝固的时间。

他战战兢兢递上的火漆信封上,赫然印着御史台的莲花纹。

潘芷瑶用银针挑开信封的刹那,异香扑鼻。

信纸角落的墨迹遇风即溶,显出句令人胆寒的警告:“悬壶济世手,莫探九幽事。”落款处绘着只残缺的鹤,断喙处正滴着朱砂。

陆景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珠竟与信纸上的朱砂同色。

潘芷瑶想去扶他,却发现他后颈浮现出诡异的青鳞纹路——这分明是中了…

夜枭的叫声划破寂静,潘芷瑶攥紧信纸看向窗外。

太医署方向突然灯火通明,数十盏写着“缉”字的灯笼正朝藏书阁飘来,在琉璃瓦上投出血色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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