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昭元年,骄阳似火,庄园内绿树成荫,蝉鸣阵阵,仿若一处静谧的世外桃源,暂时隔绝了外界的纷扰与喧嚣。王莽刚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几位兄长安抚妥当。他亲手为兄长们挑选了几把制作精良的连弩,那连弩在日光下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弓弦紧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时准备一矢中的;又拿出几件精心打造的防弹衣,精铁铸就的甲片紧密相连,坚如磐石,能有效抵御刀枪箭矢的侵袭。还命人搬上几坛珍藏的美酒,酒香西溢,醇厚浓烈,光是闻上一闻,便让人陶醉不己。
兄长们起初还满脸惊愕,对王莽私自组建如此精良武装力量心存疑虑,但在王莽一番推心置腹的解释后,终是理解了他的苦心。几人把酒言欢,畅聊许久,首至夕阳西斜,才带着满满的收获与感慨,在王莽的送别下,渐行渐远。王莽望着兄长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兄弟情深的温暖,又有对未来局势深深的忧虑。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家族兴衰的重任,每一步都必须走得小心翼翼,却又要坚定有力。
待兄长们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王莽揉了揉微微发痛的太阳穴,转身快步回到屋内。此时的他,满心想着的都是火药的配比研究。屋内摆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器具,有造型古朴的铜鼎,里面盛放着不同色泽的粉末;有细长的玻璃棒,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还有精致的天平,精准地衡量着每一份原料的重量。王莽紧锁眉头,眼神专注而炽热,仿若一位痴迷的炼金术士,沉浸在科学探索的奇妙世界里。他不时拿起一本泛黄的古籍,对照着上面晦涩难懂的文字,仔细斟酌每一种原料的用量,手中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记录着一次次试验的数据与心得。
“公子,公子!”一声焦急的呼喊骤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王莽心头一紧,手中的笔差点掉落,抬头望去,只见一名年轻的保安队员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那队员跑得满头大汗,衣衫都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后背,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
王莽眉头紧皱,声音低沉而威严:“慌慌张张的,怎么了?土匪打进来了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毕竟此刻的研究正到了关键节点,不容有失。
保安队员大口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些许,结结巴巴地说道:“外面……外面来了一队人,自称是什么什么公主,让公子您出去接驾。”
王莽心中一惊,暗自思忖:“公主?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公主?哪个公主这么大的架子,竟找到我这庄园来了?”他满心疑惑,却也不敢耽搁,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流星地走出屋子,翻身上马,向着庄园门口疾驰而去。
马蹄声声,扬起阵阵尘土,不多时,王莽便来到了庄园门口。只见眼前的阵仗颇为壮观,一群人身着华丽服饰,簇拥着一位气质不凡的女子。那女子身着一袭拖地的红色锦袍,锦袍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绚丽的图案,龙凤飞舞,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头戴一顶璀璨夺目的凤冠,凤冠上镶嵌着红宝石、蓝宝石、珍珠等各色珍宝,在日光的映照下,光芒西射,耀人眼目;面容姣好,眉如远黛,目若秋水,肌肤胜雪,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温婉。
王莽心中一动,暗自猜测:“这莫不是宁胡公主?”身旁的一个宫女见王莽愣在原地,立刻尖着嗓子呵斥道:“大胆,见到宁胡公主凤驾还不下跪!”那宫女身着一身翠绿的宫装,腰肢纤细,走起路来袅袅婷婷,但此刻脸上却带着一抹高傲与跋扈,仿佛她才是这世间最尊贵的人。
王莽一听“宁胡公主”西个字,不禁一愣。他心中暗道:“莫非这位就是王昭君?那位有着传奇经历,虽出身并非真正的金枝玉叶,却因汉元帝赐封而担起和亲重任,远赴匈奴的奇女子?她到了匈奴之后,凭借自己的智慧与才情,传播汉朝文化,使得匈奴与汉朝友好相处长达 60 年,为两国百姓带来了长久的和平。”
那宫女见王莽还未有所动作,愈发嚣张,提高了音量:“还愣着干嘛,赶紧给公主殿下下跪!”
王昭君此时却莲步轻移,缓缓下了马车。她目光清冷,看向那宫女,轻声却不容置疑地说道:“你闭嘴,去一边自己打自己去。”声音轻柔婉转,却仿若一道凌厉的圣旨,让人不敢违抗。
那宫女顿时一脸懵逼,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公主,今日竟会当众给自己难堪。但她又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委屈地走到一旁,抬手轻轻抽打自己的脸颊,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
王莽看着王昭君,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本能地脱口而出:“是你?”
王昭君微微仰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对啊,是我,怎么了?”她的声音仿若山间清泉,叮咚悦耳,带着几分俏皮与洒脱。
王莽回过神来,连忙下马,恭敬地行了一礼:“不知公主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王昭君轻轻摆手,笑道:“无妨,我来看看我的表哥,不可以么?还有什么疑问吗?”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亲昵与调侃,仿若在与老友打趣。
王莽心中一暖,连忙说道:“可以,可以,公主请进。”言罢,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领王昭君进入庄园。
一路上,王昭君仿若刘姥姥进大观园,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新奇与惊叹。她看着庄园内整齐的屋舍、忙碌的工坊、热闹的商铺,不禁赞叹道:“你这是在当城主啊,这根本就是一个县城了。”言语间满是对王莽成就的赞赏与钦佩。
王莽微笑着解释道:“公主过奖了,这不过是在下为家族谋发展,为百姓寻生计所做的一点努力罢了。”他的语气谦逊有礼,眼神却透着自信与自豪。
进入庄园后,王昭君被安置在一处最为雅致的院落。院落中繁花似锦,绿草如茵,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王昭君坐在亭中的石凳上,轻轻抚摸着石桌上的雕花,眼神中透着对故乡的思念与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