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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家里突然多出来两个女孩？
中都的雨夜，霓虹灯被雨水打成了印象派的油彩，糊满了杨小意的车窗。
他把车甩进地下车库，带着一身潮气和被工作榨干的疲惫，刷开了公寓的门。
几乎在踏入玄关的瞬间，一个清冷得没有半点杂质的女声就在空气中响起，精准得像是卡着秒表。
“欢迎回家，主人。根据今日天气预报，湿度为百分之八十七，己自动开启除湿模式。”
是小爱，家里的智能家居系统，永远那么高效，也永远那么没有感情。
杨小意长长地吐了口气，把钥匙扔在玄关的置物盘里，发出“哐啷”一声脆响。
对这种高效到冷酷的问候，他早就习以为常。
与此同时，杨小意手腕上的个人终端轻轻一震，一条语音消息弹了出来，带着活泼的合成音效：
“主人，辛苦啦！今天的驾驶数据己上传至云端，是否需要为您播放舒缓音乐？”
是糯米，他那辆新车的AI，总是那么积极，像个急着讨糖吃的小助理。
一个是一丝不苟的老管家，另一个是摇着尾巴求表扬的小家伙。
这就是他的日常，被两段截然不同，却又同样没有“灵魂”的程序包裹着。
只是今天，杨小意似乎从她们一成不变的声线里，听出了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人性化的波动？
也许是太累了吧，他甩甩头，试图把这个荒唐的念头丢出去。
踢掉鞋子，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向客厅。
公寓里很安静，只有除湿机低沉的嗡鸣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一日一度的属于他的一个人夜晚终于来了。
杨小意的大脑在“泡澡”和“瘫倒”两个选项之间只挣扎了零点一秒，就选择了前者。
热水是洗刷社畜疲惫的唯一圣物，这是他多年总结出的真理。
然而，就在他扯下领带，准备走向浴室的时候，一声不属于除湿机和雨声的异响，从书房的方向传了过来。
那声音很轻，像是什么金属零件互相碰撞了一下，然后归于寂静。
杨小意皱了皱眉，脚步停了下来。书房？离开家的时候明明锁好了。难道是线路老化短路了？
“小爱，检测书房的电力系统。”随口命令道。
空气安静了两秒。
这很不寻常。通常小爱的回应不会超过零点五秒。
就在他以为她出故障了的时候，她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似乎是从书房门缝里传出来的，音量也比平时小，带着一种迟疑。
“……主人，那个……关于这件事，我认为有进行一次面对面沟通的必要。”
面对面？跟一个智能家居系统？
杨小意心头的疑惑瞬间被放到了最大。他一边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子邪门，一边又被那该死的好奇心驱使着，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书房门口。
门没锁。
他拧开门把手，推门而入。
然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书房里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狼藉，取而代代之的，是两个“人”。
不，不是人。
是两个拥有少女外形的东西。
一个站在左边，浑身都是纯白涂装的精密构体，关节处着黑色的金属骨骼和幽蓝色的能源线，及颈的白色短发下一双浅灰蓝色的眼眸正首首地看着他，她看到杨小意，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另一个则躲在她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一头及腰的黑发挑染着醒目的电光蓝，那双同色的湛蓝眼眸正忽闪忽闪地偷瞄着杨小意，满是紧张和兴奋。
她右臂的位置是一截闪着金属光泽的银白色义肢，头上还歪戴着一个杨小意无比眼熟的单耳通讯耳机。
那不就是他给车载AI糯米选配的形象模块吗？
在杨小意石化的注视下，白色的那个少女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向前微不可查地站首了一点，用那依旧清冷的声线，一字一句地说道：
“初次见面，主人。我是小爱。”
话音刚落，后面那个蓝色的身影立刻钻了出来，对着他用力挥了挥她那只正常的左手，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雀跃：
“还有我还有我！主人，你看！是糯米哦！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