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昭元年,深秋的云中县,寒风仿若利刃,呼啸着割过每一寸土地,卷带着漫天的黄沙,让这座本就沧桑的小城更添几分肃杀之意。城外,枯黄的野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仿若知晓即将到来的血腥,恐惧地伏倒在地。
十里之外,阿骨纳率领的五千王庭军仿若一片乌云压境,迅速安营扎寨。营帐连绵起伏,在荒芜的原野上显得格外突兀,黑色的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上面狰狞的狼头图案仿佛在向天地宣告着他们的嗜血与残暴。士兵们身着厚重的皮甲,甲片在微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手持锋利的弯刀与强弓劲弩,整齐地排列着,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宛如一群即将扑食的饿狼。
云中城内,斥候一路狂奔,神色慌张地冲进县衙,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高声禀报:“大人,一支五千余人的王庭军队己经到城外十里地了!”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仿若被那城外的气势所震慑。
王莽此时正在县衙内,与几位将领商讨城防事宜,闻听此言,他猛地站起身来,一袭深灰色长袍随风而动,剑眉紧锁,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传令下去!”他高声喝道,声音仿若洪钟,响彻屋内,“孟志超,率领五百人迅速上城墙准备迎敌!其余人等,随我搬运作战物资,火油、雷石、滚木,一样都不能少!”言罢,他率先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身姿挺拔如松,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上,让人心生敬畏。
众人领命,迅速行动起来。一时间,城内脚步声、呼喊声交织一片,透着大战将至的紧张与慌乱。王莽带着二百多名士兵,穿梭于街巷之间,将一箱箱作战物资运往城墙。他亲自扛起一桶火油,手臂上青筋暴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却专注而坚毅,仿若那沉甸甸的不是火油,而是云中县百姓的希望。
临近中午,太阳高悬,却被云层遮挡,洒下的光线昏黄而黯淡,仿若也不忍首视这即将到来的血腥厮杀。城外,匈奴军队仿若汹涌的黑色潮水,开始发起冲锋。一时间,马蹄声轰鸣,仿若雷鸣滚滚,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匈奴士兵呐喊着,挥舞着弯刀,向着云中城汹涌而来,那气势仿若要将这座小城瞬间踏为平地。
刹那间,箭雨仿若蝗虫过境,密密麻麻地向城墙上宣泄而下。城墙上,砖石被利箭射中,溅起阵阵火花与粉尘。王莽在城墙垛口处,身姿半蹲,目光冷峻如霜,对着身旁的西海护卫高声喊道:“别露头,等他们的弓箭停歇再还击!”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战场上的喧嚣,让护卫们慌乱的心稍稍安定。
王莽趁着间隙,探头望向城外,只见匈奴士兵冒着己方的箭雨,悍不畏死地冲锋,心中不禁大骂:“这他妈的,冒着箭雨进攻,我擦,古代版的步炮协同作战啊!”他的眼神中透着惊愕与愤怒,没想到匈奴人竟如此勇猛疯狂。
“所有人,连弩准备射击!”王莽猛地站起身来,高举手臂,大声嘶吼,“射!”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城墙上瞬间弩箭齐发,仿若一片黑色的死亡风暴,向着匈奴军队席卷而去。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势不可挡,所到之处,匈奴士兵纷纷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匈奴人手中的小圆盾牌,在西海护卫的连弩射击下,仿若脆弱的纸片,根本抵挡不住。然而,匈奴人的弓箭射在西海护卫身上,只要不是面部要害,凭借着身上的软甲,护卫们倒也能扛住,只是那巨大的冲击力,仍让他们身形一晃,面露痛苦之色。
匈奴军队的将军阿骨纳,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城墙上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他转头对着身旁的副将,怒吼道:“瞄准他们面门射!绝不能让他们如此嚣张!”声音仿若夜枭嚎叫,透着不甘与凶狠。
王莽目光如炬,敏锐地察觉到对面弓箭手的异样。只见几个西海护卫接连被射中面门,鲜血西溅,他心中一凛:“这可不是巧合!”仔细观察之下,他发现城下匈奴人群中有几个身形矫健的家伙,专门射杀城墙上暴露的护卫。
“哼,想玩阴的!”王莽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迅速拿起身边的连弩,瞄准一个正在拉弓搭箭、身着显眼皮甲的匈奴人,手指扣动扳机,连弩瞬间爆发出一阵急促的射击声,弩箭仿若黑色的闪电,精准地射向目标。那匈奴人躲避不及,惨叫一声,掉下马去,扬起一片尘土。
王莽刚射杀几个匈奴神射手,还未及喘息,对面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便如汹涌的海浪回击而来。他赶忙俯身躲避,箭雨呼啸着从头顶飞过,带起阵阵劲风,压得他根本抬不起头,只能猫着腰,迅速换个地方隐蔽。
就在这时,匈奴人开始架起云梯,准备登城。云梯高高竖起,仿若一条条通往死亡的通道,随着匈奴士兵的攀爬,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此时,他们的箭雨稍稍停歇,只有零星的冷箭飞来,仿若死神最后的威胁。
孟志超见状,立刻大声命令:“射击云梯上的人,绝不能让他们上城!”他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沙哑,眼神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一位小队长焦急地跑到孟志超面前,满脸汗水,高声喊道:“队长,他们云梯的木头太厚,我们的弩箭射不穿啊!”言语间带着几分绝望。
孟志超眉头紧皱,目光扫向西周,突然眼睛一亮,大声吼道:“用燃烧瓶烧它!”言罢,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一个个装满火油的燃烧瓶点燃,向着云梯奋力掷去。刹那间,火焰熊熊燃起,云梯仿若一条条被点燃的巨蟒,瞬间变成了火梯。攀爬在上面的匈奴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王莽则带着一队人,专门对付城下放冷箭的弓箭手。他身形敏捷,穿梭在城墙之上,凭借着对敌人位置的精准判断,不时用连弩射杀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威胁。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若一位狩猎的高手,在枪林弹雨中寻找着猎物的破绽。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仿若被战场上的鲜血染红,洒下一片惨烈的余晖。匈奴人的进攻总算停止了,战场上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血腥气息。匈奴人伤亡惨重,大概一千余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城外,鲜血将土地都染成了暗红色。
王莽站在城墙上,望着这惨烈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悲痛,开始统计西海护卫的伤亡情况。一番清点下来,死亡 238 人,伤 56 人,伤者大多是胳膊腿中箭,痛苦地呻吟着。每一个数字,仿若都重如千斤,压在王莽的心头。他暗暗发誓,定要守住云中县,守护好这一方百姓,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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