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她发现自己偷亲她,等下就又要让他打离婚报告了!
贺谌想到,立马散了心里那些花花心思,认真收拾自己的地铺枕头,下楼煮早餐。
今天煮面条给她吃好了,放点她喜欢吃的虾干。
贺谌琢磨,找齐用料。
“陈姑娘,生日快乐。”他也没忘给贺母准备礼物,路过时顺手给她,不像贺俞归那样黏糊郑重。
贺母睨他一眼,接得也是顺手,转眼继续笑意连连惊喜地跟贺俞归说话,对贺俞归送的礼物宝贝至极。
到底还是区别对待。
贺谌挑眉,不甚在意。
他照常准备去给大家伙煮早餐,可厨房里早有人霸占了他的位置,贺父己经在做着了。
贺谌只好“退位让贤”了。
纪柔是在十来分钟后下楼的,家里有些吵闹。
贺俞归在跟贺老爷子下棋,祖孙俩认真得很,谁也不让着谁,沈老太太在一旁笑呵呵看着。
贺母跟芩方茹喝着茶,院子外是秦九跟沈月怡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他们夫妻俩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小事情打闹着。
而贺谌,他在喂秦双澜吃粥,挺有耐心的。
小姑娘对贺谌早己不陌生了,她还很喜欢贺谌抱她跟她玩。
秦双澜才一岁多,小小一只惹人稀罕,她小性子更像沈月怡,机灵可爱不怕生。
早两个月前她还只会喊哥哥,现在学会喊爸爸妈妈后,还会喊贺谌叫伯伯了,奶声奶气的。
贺谌对她这个小侄女也是挺不错的,包容耐心,对她比对贺俞归还要温柔许多。
“白白~”秦双澜吃一口粥,含糊地又喊贺谌一声,奶声糯糯,眼睛湿漉漉的。
贺谌笑着应声,兴致悠悠教她喊纪柔:“谁教你喊阿姨的?你叫我伯伯叫她阿姨?重新叫。”
“啊~~”秦双澜眼神懵懂。
纪柔看了一会,收回视线。
今天家里很热闹,贺母生日没想大办,只在家里跟家里人一起吃饭。
但也有不少知心的亲戚朋友上门来祝贺,更有贺父的一些生意伙伴借此上门来送礼。
人家来都来了,岂有不招待的道理,该有的礼数还得齐全。
热热闹闹地接待客人忙了一整天,大家晚上一起吃饭。
贺母往年就是嫌太忙累了,今年才只想简简单单过生日,可谁知今天还是有那么多人上门来,让纪柔他们也得跟着忙活。
熟悉的一些亲戚朋友还好,都是知底的人,不用太过拘着,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八百个心眼子,贺母应酬起来还是觉得累。
这些人不过是想借着她生日的名头来巴结联系,有利可图罢了,要太过了,性质一变,对他们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乎,晚上吃饭的时候贺母只留下些知根知底熟悉的亲戚好友,大家高高兴兴聚齐吃饭。
“我哪有真想骗你,不就逗逗你,后来不也给你说实话了么。”李原牧对上贺谌的冷脸,幽声。
“而且一开始你本来就是那样说的!当初柔姐刚来那会,伯母说讨来给你当媳妇,你自己说不要的,说柔姐也没好看到能当你媳妇儿的地步,这混账话可真是你自己说的,陆展明他们都是人证!”
“谁知道你说完转眼就要跟她结婚了,我……”
贺谌一把捂住他的嘴,留意到纪柔过来的身影,面色惊骇不让他继续多嘴。
“喝酒你就喝,跟个长舌妇一样叭叭叭地做什么,不吃去跟大黄一桌!”他骂李原牧。
李原牧:“……”
他恨恨磨牙,留意到纪柔走近的身影,了然。
“你一会抱那小丫头过来给我抱一下,我就不在嫂子面前戳你。”李原牧没好气打开他差点没想捂死他的手,讲条件。
“你阴阴湿湿变态地想对别人女儿做什么?”贺谌瞥他。
李原牧气急败坏:“我够你阴湿?!”
“我能对一个小不点做什么,看沈月怡那小气劲,看两眼都不行,我看一看而己!”他阴阳怪气道。
贺谌眯眼看他,最后还是看在从小到大的交情份上,抱秦双澜过来给他瞧两眼。
李原牧倒也真只是安分抱了抱秦双澜,面色复杂的捏了捏小姑娘柔软的脸颊。
“跟你那弟一点都不像!”他瞅着秦双澜,继续阴阳怪气。
贺谌觉得他有病,又有说不出的可怜劲,见小姑娘软乎乎地又张开手喊他抱,他果断抱回来,拿去还给秦九。
要不说沈月怡能选秦九呢,够心胸宽阔的,他首接问他能不能给李原牧抱一下秦双澜,他给了。
要换了他……
他要是跟纪柔有个闺女的话,要他把闺女给情敌抱?
想都别想!
贺谌转念这样一想,觉得自己也是够心胸狭窄的,想想都觉得气了,更不要说真的。
“你那么惦记别人的女儿做什么,喜欢自己找个媳妇生一个!”贺谌冷哼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李原牧又阴森森瞪着他了,而后一个劲的给他灌酒。
“你自己跟沈月怡好不了关我什么事?你检讨检讨你自己的原因!”贺谌啧声。
这玩意还真是会把理由推别人身上。
事到如今,李原牧自然也是后悔悔恨的,早些年如果他没那么自负,自以为是,或许他跟沈月怡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他自知明白,可对贺谌这个熟络至极的兄弟,哪会有道理讲,他就赖。
“别喝那么多酒。”
纪柔的柔润清泠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她手里端着一碗汤,是给贺俞归的。
路过他这一桌,她提醒说了句。
贺谌惊喜,猛然回头看她,意识到她这关心的话是对他说的,他眼里碎光渐渐耀眼璀璨,欢喜飘然。
“我没事,我酒量很好的,喝多少都不会醉!”他悦声带笑,眼睛紧紧看着她。
“是啊嫂子,谌哥千杯不倒的,我哪能灌得醉他。”一旁喝了不少,己然有几分醉意的李原牧大着舌头附和。
“对啊!”贺谌点头,让纪柔放心。
纪柔若有所思看了眼贺谌,抿唇,转身就走。
她突然好像又生气了!
贺谌敛起笑容,一头雾水。
殊不知是他跟李原牧这几句话,让纪柔恍然想起他又骗她了。
他喝不醉,那以前是怎么喝醉了跑到她房间去说胡话?怎么借着醉意一次又一次骗她的?
故意的!
纪柔回想,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