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绑定了死对头

第25章 ^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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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书后我绑定了死对头
作者:
赐梦茶
本章字数:
8888
更新时间:
2025-06-14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跳成07:12时,祁宴的手机在床尾震了三下。

屏幕亮起的瞬间,蓝光在他汗湿的脸上镀了层冷霜。我瞥见锁屏界面跳出来自陈医生的消息:【今日复健记录:腕部神经应激指数37%,建议暂停高强度训练——另,林野的肩伤MRI报告己出,201室等你。】

他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腕骨处的肌肉又轻轻颤了颤。不是因为疼,而是某种被戳破的狼狈——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上周偷偷去做了检查,就像我早就知道他把止痛药藏在浴室柜最上层的维生素瓶里。

“陈老头又乱说话。”他忽然开口,指腹划过屏幕关掉消息,却没删掉。手机壳边缘磨出毛边,是我去年送他的——印着《暗河》里主角用的那把老式左轮手枪,枪柄处刻着两人对戏时的台词:“你的血和我的血,在暗河里会融成同一种颜色。”

我没接话,只是盯着他手腕上凝固的药膏——深棕色里混着暗红,像块烧糊的琥珀。昨夜复健室里,他骗我说“只是普通拉伤”,却在我转身时,对着镜子把自己的手腕掰到近乎畸形的角度,关节处发出的轻响让我在门后攥紧了拳头。

“先去换药。”我指了指他手腕,“陈医生说这种药膏超过两小时会灼伤皮肤。”

他没动,反而用那只完好的手捏住我后颈,指尖碾过我后颈的碎发——那里贴着片止痛贴,是今早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撕下来的。“你肩伤复发那晚,”他忽然说,声音低得像在说一个秘密,“在阳台坐了整夜,以为我没看见?”

空气忽然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三天前的深夜,我确实躲在阳台,把止痛贴咬在嘴里撕包装,却在转身时看见落地窗边他的影子——裹着浴袍,手腕上缠着绷带,像尊沉默的雕像,却在我回头时,迅速把手里的止痛药瓶藏到身后。

“你先。”我别开眼,指尖蹭过他腕骨上的血痂,“我数到三,一起去浴室。”

他挑眉,指尖在我后颈画了个圈——那是我们对戏时,他演的杀手确认目标的暗号。“一。”他忽然开口,没给我数的机会,就着捏住我后颈的力道站了起来。睡衣下摆扫过我的膝盖,带起的风里还飘着松木冷香和药膏的辛辣。

浴室镜子很快蒙上雾气。我蹲在浴缸边找生理盐水,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他正在脱那件浸透汗水的睡衣。肩胛骨处的旧伤在镜中闪过,像条蜷伏的蛇,和我左肩的伤刚好对称——那是《暗河》结局那场火戏,他替我挡住 collapsing 的房梁时烙下的。

“递棉球。”他的声音从镜子里飘过来,带着水汽的潮湿。我转身时,看见他正对着镜子处理手腕——指尖捏着镊子,却因为手抖,棉球在药瓶口磕了三下。没等我伸手,他忽然笑了,自嘲般扯了扯嘴角:“当年拍吊威亚戏,单手换弹夹都稳当,现在连个棉球都拿不住。”

我没接话,只是握住他拿镊子的手。他的指尖比我凉,却在触到我掌心的瞬间,忽然反过来扣住我的手指——像溺水者抓住浮木,却又在意识到什么时,指腹轻轻我的掌心,像在确认某种真实。

生理盐水冲掉药膏时,他喉间溢出声极轻的吸气。不是痛,是凉意渗进伤口的刺激。我盯着那些混着血痂的药膏被冲掉,露出底下红肿的皮肤——比我想象中更严重,神经损伤导致的皮下出血在腕骨处积成青紫色的印,像朵开败的花。

“林野,”他忽然低头,鼻尖几乎蹭到我额头,“你刚才摁药膏时,是不是故意往神经丛上碾?”

我手顿了顿,想起系统提示音里的“病态美学”——那时确实有一瞬间,想让他疼得喊出来,想让他别再把所有痛都咽进肚子里,哪怕代价是自己指尖磨出血。但此刻看着他腕间的淤青,忽然有些不敢承认。

“不是。”我低头盯着棉球,“只是想让药效快点渗进去。”

他忽然笑了,笑声混着水流声,在浴室里荡出回音。“骗谁呢。”他用没受伤的手抬起我下巴,指尖擦过我唇角——那里沾着点药膏,是刚才俯身时蹭到的,“你跟我一样,都怕疼到极致时的安静,怕那种…被世界扔掉的感觉。”

水流忽然停了。我看见镜子里我们交叠的影子——他光着上身,手腕缠着纱布,我穿着皱巴巴的睡衣,后颈的止痛贴露了半截。那些藏在袖口、领口、绷带下的伤,此刻在水汽里无所遁形,却反而让彼此的呼吸更稳了些。

“陈医生说,”他忽然开口,指尖划过我左肩的疤,“神经痛最要命的不是疼,是没人知道你有多疼。”他顿了顿,指腹按在疤痕中心,力度轻得像羽毛,“但你知道,对吗?就像我知道你肩伤发作时,连拿筷子都会抖。”

喉间忽然发紧。上周在片场,我确实把筷子掉了三次,却骗他说“只是手滑”。而他没拆穿,只是在盛汤时,不动声色地把我的碗推到离勺子最近的位置。

“以后别骗我。”他忽然低头,嘴唇蹭过我额角,带着生理盐水的凉意,“就像我再也不会骗你——比如现在,”他抬起缠着纱布的手腕,“其实还在跳着疼,像有根针在戳神经。”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的坦诚——没有伪装的平静,没有故作的轻松,只有某种带着刺痛的真实。就像此刻,他任由我看见他发抖的指尖,看见纱布下渗出血迹,看见那些曾被系统定义为“弱点”的脆弱,却反而让我心里某块冰轰然裂开。

“我也疼。”我听见自己说,扯下后颈的止痛贴,露出底下泛红的皮肤,“肩伤复发时,连抬胳膊都像有人在锯骨头。”

他盯着我后颈的红印,忽然笑了——那种带着释然的笑,唇角扬起的弧度里藏着劫后余生的轻松。“原来我们都很会演。”他说,指尖轻轻按在我后颈的皮肤上,“但从今天起,”他忽然凑近,声音低得只有我们能听见,“演点别的——比如,疼的时候,老实说‘我需要你’。”

水汽忽然浓得化不开。我看着他睫毛上凝着的水珠,分不清是雾气还是未干的汗,却在他指尖划过我掌心时,忽然想起剧本里那句没拍出来的台词:“真正的共生,从来不是互相舔舐伤口,而是把伤口摊开,让对方看见——你看,我和你一样,都在疼,但我们可以一起疼。”

“好。”我握住他缠着纱布的手,指尖蹭过他掌心的茧,“那现在,我需要你——帮我拿一下衣柜里的止痛贴,在最上层左边。”

他挑眉,没动,只是用那只完好的手揽住我腰,把我往他身边带了带。缠着纱布的手腕搁在我肩上,纱布边缘蹭过我的疤痕,像某种温柔的触碰。“错了。”他说,鼻尖抵着我额头,“不是‘帮我拿’,是‘我疼,你帮我’。”

喉间忽然发涩。那些曾被我咽下去的“没事”,此刻在他温热的呼吸里,忽然有了破土的勇气。“我疼。”我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在出口的瞬间,被他牢牢接住,“肩伤在烧,像有团火在骨缝里窜。”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我左肩的疤——带着生理盐水的凉,药膏的辛,还有某种比疼痛更滚烫的东西。那是比任何台词都更真实的回应,是把彼此的脆弱都捧在掌心,轻轻说“我在”。

浴室门外忽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是陈医生来送药——他总说我们“比戏里的杀手还会藏伤”,所以每周三都会亲自来盯复健。祁宴抬头看向门口,却没松手,只是把我往怀里带了带,让我后颈的伤贴蹭着他胸口的皮肤——那里有块更旧的疤,是入行时拍动作戏留下的。

“进来吧,陈老头。”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某种破罐破摔的坦然,“顺便帮我们带瓶碘伏——某人刚才给我上药时,把自己指尖磨破了。”

我猛地抬头,看见他眼底的笑意——那是种久违的、带着烟火气的轻松,像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的面具。而门外传来陈医生的叹气:“早该这样了,两个笨蛋——药放在玄关,自己记得换纱布,别又偷偷停止痛药。”

水流再次响起。祁宴松开我去关水龙头,缠着纱布的手腕在转身时晃了晃,却没像往常那样藏到身后。我看着他走到衣柜前,踮脚替我拿止痛贴,睡衣下摆扬起时,露出后腰上那块被威亚磨出的老茧——和我腰侧的茧,刚好对称。

“接着。”他转身时抛来止痛贴,动作带着几分刻意的轻快,却在看见我盯着他手腕时,忽然顿住。然后,他慢慢摊开那只受伤的手,纱布下的指尖轻轻动了动,像在展示某种战利品,“你看,疼归疼,但至少…有人知道我在疼。”

我接过止痛贴,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他躲在道具间里,给自己的手腕打封闭,针头扎进皮肤时,咬着牙没出声。而现在,他会在疼的时候,主动把受伤的手递过来,像在说“没关系,你可以看见我的脆弱”。

晨光从浴室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他缠着纱布的手腕上投下条纹路。我忽然发现,那些曾被系统标记为“弱点”的伤痕,此刻在光影里,反而成了最坚固的铠甲——因为它们证明,我们不是数据里的“完美人设”,而是两个会疼、会怕、却又彼此需要的活人。

祁宴忽然伸手,替我贴上止痛贴。指尖划过我后颈的皮肤,带着药膏残留的粗糙,却在按压时,用了种近乎虔诚的力度。“疼就说。”他说,嘴唇擦过我耳垂,“就像我现在——手腕在跳,神经在烧,可我知道,你会替我碾开药味,哪怕自己的指尖也沾着血。”

我没说话,只是握住他的手,让彼此缠着纱布的手腕贴在一起。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城市彻底醒了,但此刻这个被水汽和药味填满的小空间里,时间却慢成了永恒——我们不再是镜头前的顶流和编剧,只是两个在疼痛里学会坦诚的人,用彼此的伤痕,在数据与流量的冰冷世界里,搭出个温暖的小窝。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跳成07:30时,祁宴的手机又震了——这次是经纪人发来的通告:【上午十点《暗河》剧组会议,讨论续集动作戏编排,重点:祁宴腕部旧伤规避方案。】

他看着屏幕笑了,指尖在回复栏敲下:【让武替先试戏,我上午有更重要的事——陪编剧去复健。】

我抬头,看见他眼底的光——不是镜头前的璀璨,而是某种更真实的、带着人间烟火的亮。那些曾被我们藏在绷带下的伤,此刻终于能晒在阳光里,不再是需要掩盖的瑕疵,而是彼此相连的印记。

“走吧。”他忽然牵起我手,缠着纱布的指尖勾住我的,“先去吃早餐,然后带你去复健室——这次换我盯着你,别想再偷偷撕止痛贴。”

我跟着他走出浴室,晨光刚好铺满客厅。他的拖鞋踢到我昨夜蹭掉的药膏管,金属盖子在地板上滚了两圈,停在我们交叠的影子里。那些曾以为永远洗不掉的药味、血腥味,此刻却在晨光里,渐渐酿成某种带着暖意的记忆——原来疼痛从来不可怕,可怕的是独自承受疼痛时的孤独,而现在,我们终于不用再孤独。

门外传来陈医生的咳嗽声,夹杂着药瓶碰撞的轻响。祁宴忽然停下,转身看着我,晨光在他发梢镀了层金边,却让他眼底的温柔更清晰——那是比任何打光都更动人的光。

“林野,”他忽然说,指尖蹭过我唇角的药膏,“以后每道伤,都让我参与——无论是疼,还是治。”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剧本里没写完的结局——两个满身伤痕的人,坐在废墟上,看着彼此的伤口笑,因为他们知道,那些伤不是终点,而是起点,是通往彼此灵魂的路。

“好。”我踮脚,吻了吻他腕间的纱布,“这次换我数——一,二,三,一起疼,一起治。”

他笑了,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却在低头时,用没受伤的手揽住我腰,让彼此的伤痕紧紧相贴——不是为了掩盖,而是为了让对方知道,你看,我在这里,和你一起。

晨光里,两个缠着纱布的身影走向餐桌,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响。那些曾被视为“弱点”的伤痕,此刻在阳光里,终于成了最动人的勋章——因为它们证明,我们曾一起穿过黑暗,而现在,正牵着彼此的手,走向有光的地方。

而这一次,谁也不会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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