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了脑子疼,没有灵感了,我的脑子因为考试死掉了,该死的英语,该死的数学,该死的历史,该死的政治,该死的地理,我真的感觉没一个选项都对,我真的选不出来,为什么啊!考试太折磨人了,好想发疯,为什么要留这么多美术作业,讨厌美术,感觉自己画的什么都不是。人怎么能变成这样,感觉现在自己的灵魂己经死了,但是肉体还必须要活着,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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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的指尖带着糖纸特有的微凉触感,小心翼翼地在我无名指上缠绕、折叠。那张承载过少年梦想、恨意、最终又回归温柔的糖纸,此刻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化作一枚独一无二的指环。薄荷与雪松的气息近在咫尺,混合着威尼斯夜晚微咸的水汽,织成一张令人心悸的网。
“林导,”他低沉的声音擦过我的耳廓,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呼吸拂动鬓角的碎发,“批准我的‘违规操作’吗?”
我仰头看着他,月光落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映着水巷的波光,也映着我自己的影子。那里面盛满了太多东西——后台对峙时的凛冽冰峰,屏幕亮起时眼底的星河璀璨,此刻又只剩下纯粹得近乎滚烫的专注。我没有回答,只是踮起脚尖,用吻封缄了他的提问。糖纸戒指硌在唇边,带着一丝脆弱的甜意,像我们一路走来的所有故事。
圣马可广场的钟声在远处悠扬回荡,惊起的白鸽掠过古老的穹顶,羽翼划破月光,留下转瞬即逝的弧光。我们的影子在斑驳的石墙上紧紧相拥,被拉长,被揉碎,又被水波的粼光温柔地缝合。他的吻是掠夺也是给予,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却也珍重得如同对待最易碎的琉璃珠。唇齿间辗转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尘埃落定的安宁,更是对那“永恒”誓言的无声确认。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微微退开,额头抵着我的,气息微乱。指尖轻轻着那枚糖纸戒指,低笑道:“看来林导不仅批准,还亲自示范了什么叫‘最浪漫的违规’。”他的拇指抚过我锁骨处那道浅淡的疤痕,如同拂过最珍贵的纹路,“疼吗?”
我摇摇头,指尖落在他手腕内侧那道更为狰狞的旧疤上,那是当年威亚事故留下的印记,也曾是他心底的一道深渊。“早就不疼了。你呢?”
“有你在,哪里还会疼。”他握住我的手,十指紧扣,那枚糖纸戒指和腕间封存着糖纸船剪影的琉璃珠手链轻轻相碰,发出细微悦耳的声响,像暗河深处水流的低语。“它们现在是勋章,是我们走到这里的见证。”
我们沿着水道继续漫步,远离了广场的喧嚣。贡多拉安静地泊在岸边,随着水波轻轻摇晃,倒映着两岸灯火,宛如星河坠入人间。祁宴忽然停下,指着水中一处被月光照得格外明亮的涟漪:“看,像不像我们在冰岛取景时,暗河水面上的那道光?”
记忆瞬间被拉回那片冰封与火山共存的奇异之地。教堂里借位拍摄的彩蛋镜头,褪色糖纸船帆上用冰岛语写下的“永恒”,还有拍摄间隙,我们在热气蒸腾的温泉里,看着极光在夜空中舞动,他低声说:“林野,我们的故事,会比极光更长久。”
“像。”我轻声应道,靠在他肩上,“比那道光更亮。”因为此刻的光里,浸满了我们共同走过的黑暗与挣扎,沉淀了所有的不甘与救赎,最终淬炼出的,是此刻掌心相贴的笃定。
回到下榻的酒店,露台正对着蜿蜒的水道。祁宴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巧的保温杯,旋开盖子,熟悉的润喉糖的清甜气息弥漫开来——正是当年那个沉默少年偷偷塞给我的那种。
“新人副导给的,”他眼底带着了然的笑意,“说是谢礼,也是‘赎罪券’的第一期。”他倒出两颗晶莹的糖粒,一颗喂进我嘴里,一颗自己含住。熟悉的清甜在舌尖化开,带着时光沉淀后的复杂滋味,却不再有苦涩的余韵。
“他需要时间。”我望着远处沉静的河水,“就像当年的我们,也需要时间走出各自的暗河。”
“但我们走出来了。”祁宴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搁在我发顶,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而且,还找到了彼此这条永不干涸的支流。”他收紧手臂,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林野,暗河系列完结了,但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写到最精彩的篇章。”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将露台、河水、以及我们相拥的身影都镀上一层温柔的银边。远处偶尔传来贡多拉船夫的歌声,悠扬而古老。我摊开掌心,看着那枚在月光下泛着柔和光泽的糖纸戒指,又看看腕间那串封存着过往信物的琉璃珠。
暗河奔流,终入大海。那些曾沉在水底的秘密、伤痛、甚至恨意,终会被时间冲刷、溶解。而真正永恒的,是月光下紧握的双手,是糖纸折叠出的脆弱却坚韧的承诺,是琉璃珠里封存的、永不褪色的初心。
祁宴的吻轻轻落在我的太阳穴,带着橘子瓣的清甜和雪松的沉稳:“睡吧,我的林导。明天日出时,我们该开始写新的剧本了。一个……只属于祁宴和林野的,没有伤痛、没有危机,只有无尽日出日落的永恒诗篇。”
我闭上眼,在他令人心安的怀抱里,仿佛听见了水波轻拍堤岸的声音,温柔而绵长,如同暗河深处,那艘载满星光与糖纸的小船,正向着没有尽头的晨光,安静而坚定地驶去。那里,是我们共同缔造的,温柔彼岸。
Love turns seds into hours, hours into days, and days iernities. (爱情让秒变成小时,小时变成天,天变成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