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张羽缓缓起身,发现身边的糜贞早己不在,床上发现的血迹还是让张羽心头一喜,又破一血,不过转头还是有点生气,他最讨厌,他起来人就不见了,人可以提前醒来,但不能不见。
张羽叫来婢女为自己洗漱更衣,然后去了餐厅吃饭,却始终没发现糜贞,张羽好奇问刘柔“糜夫人去哪里了?”
刘柔说“夫君,贞妹妹一大早,在我们起来前就去府库,兵营各种忙碌”。
张羽有点不高兴说“你叫人把张宁、刘汐、糜贞、拓跋雪、乌雅然、张雅婷全部都叫过来去中厅等着”。
随后刘柔派亲卫去一个个去叫,张羽吃好饭后,带着刘柔先到了中厅,张羽高坐正上方,刘柔坐右下方第三个位置,我羽却对刘柔说“你坐右边第一个,以后谁先到,谁坐第一个”。
随后第一个到的是挺着大肚子的张雅婷,紧随其后的是美姬和乌雅然、拓跋雪,没一会张宁也到了,张宁看到两边第一个座位都有人坐了,站着发了一会愣后就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张羽也不说话,就继续喝着茶等着。
又过了半炷香时间,刘汐也匆匆赶到了,现在就剩糜贞还没到,大家都不出声的等着,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张羽见还没有人,就己经有点气了,于是让耿武带人把糜贞给我请回来,记住用绑的也可以。
耿武为难说“侯爷,这有点太难办了”,张羽说“你不会把她身边的人都绑起来,除了她不绑,就说我说的,让她立刻来”。
耿武回“诺”,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气冲冲的糜贞进入中厅,就开始质问张羽。
“新婚第一天我一大早起来就去忙府库盘算,兵营现况,土地收益,常山商业现状等一系列事情,你呼呼大睡到大中午的,就要让我立刻过来,迟了,还把人都给绑了,你这是何道理”糜贞把气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张羽也是生气了,再这样下去,以后这里听谁的,于是说“好好好,好能力,我知道夫人好努力,为我办事,可是大家都知道我有个习惯,我喜欢睡到中午,除了有事情,还有我起来时,陪我的不能出房间,即使醒了也待着,最后一点你去插手这些事情,我允许了吗?”
糜贞回到“之前你不是答应过兄长让我参与的吗?你想反悔”。
张羽说“我是答应过你兄长,但我会安排,而不是你没在我的安排下,就私自过去办理了,按官话说这个就是越界了,我给你安排的你才能去干,你的能力我很欣赏,但你也要尊重我,不是吗?”
糜贞被怼的也不说话了,而是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张羽继续开口说“以后我召集你们,谁先到,谁先坐第一个位置,你们每个人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不存在高低之分,还有以后谁在我叫了以后,迟到半个时辰的,要给我当马骑一个月,明白了吗?”
除了张宁和糜贞外,其他六女都说“明白了,夫君”,张羽很是满意。
关键刺头就是这两个夫人,还没等糜贞开口,张宁就开口“我不同意”。糜贞一脸狐疑看着张宁随后也说“我也不同意”。
张羽说“不同意可以,待会分配好事就没你们分了,以后就老老实实在府做个闲人。
糜贞思虑一下回“夫君我同意”,张宁一看这小女子这么快就反水,也立马说“我也同意”。
张羽笑道“好,从今天开始张宁主管内宅人员事务,刘汐掌管医药署;糜贞掌管常山库收支、官营商业、赋税、农业,美姬掌管军需调配,刘柔掌管常山相巨鹿侯府库收支,张雅婷掌管厨房事物,确保我们每个人吃的健康,至于乌雅然和拓跋雪保护我。"
"遵命。"刘柔率先行礼,声音平静。
其他几女也是回到“遵命,夫君”。
"领命"糜贞随后应答,嘴角含笑。
只有张宁不满的说道“为什么我就管这么一点”。
张羽说“你给我生了孩子再说”。
张宁不说话了,随后也走了。
北方的春日,寒风如刀,刮得人脸生疼。通过斥候和飞奴的不断探索传信,终于知道了他们在幽州代郡代县的马市,张羽也及时书信代县县令,寻求他配合,毕竟五百骑兵出入不是自己管辖的地块,不通知一声,不给点好处,别人连城门都不会让你进。
贾斯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抬头望向幽州代郡代县城门上那面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旗帜。城门口,几个穿着破旧棉袄的士兵正缩着脖子检查入城的行人。
"总算到了。"田盛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迅速凝结又消散,"这一路可真是够受的。"
贾斯点点头,目光却一首盯着城门方向:"侯爷将如此重任交予我们,万不可有闪失。张世平和苏双是北方最大的马匹商贩,若能得他们资助,侯爷在常山的势力必能更上一层楼。"
太史慈拍了拍马背上的行囊,那里装着张羽的亲笔书信和作为见面礼的珠宝。
入城后,贾斯、田盛、太史慈带领五百骑兵前往代县县衙处,又跟县令打了一声招呼,顺便给了一份厚礼,县令笑口常开说“三位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说”,贾斯笑回“多谢县令大人了”,田盛和太史慈也是对县令躬身一拜谢到。
随后田盛和太史慈领着五百骑兵去兵营休息,贾斯则是去跟代县的飞奴营斥候营负责人接头。
次日清晨,贾斯、田盛、太史慈带着十几个士兵前去,其余人马继续留在代县兵营。
来到城中最大的马市。张世平和苏双的商号占据了最好的位置,门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然而当他们表明来意后,却被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客气地挡在了门外。
"先生,实在抱歉,我家主人近日事务繁忙,恐怕无暇接见。"管事拱手道,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贾斯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块精致的玉佩塞到管事手中:"还请行个方便。我们代表的是巨鹿侯、领常山相张羽大人,有要事相商。"
管事摸了摸玉佩的质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个...容我再去通报一声。"
管事进去许久未出,田盛在门前焦急地踱步:"这些商人架子倒大,连朝廷命官的面子都不给?"
贾斯按住他的肩膀:"稍安勿躁。商人重利,我们手中有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
终于,管事再次出现,这次态度恭敬了许多:"三位请随我来,我家主人愿意见你们,但时间有限,对了士兵都只能在外面等着"。
田盛刚要开口,就被贾斯拦住摇头示意,然后对身后的士兵说“你们在外面,我们进去”,众士兵回“诺”,太史慈对贾斯说“有我在放心”,贾斯对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微微一笑。
穿过几重院落,三人被引入一间布置考究的厅堂。墙上挂着名家字画,角落里摆着青铜香炉,袅袅青烟升起,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味。贾斯心中暗叹,这哪像是商人的住处,分明是王侯府邸的气派。
不多时,两位中年男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前面一人身材微胖,面容和善,正是张世平;后面跟着的苏双则瘦削精干,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商人的精明。
"久闻张先生、苏先生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贾斯起身行礼,田盛和太史慈也跟着站起。
张世平笑着摆手:"三位客气了。不知巨鹿侯派三位前来,有何贵干?"
贾斯取出张羽的亲笔信函,双手奉上:"我家侯爷获开府权限,欲整饬军备,保境安民。久闻二位马匹生意做得极大,特遣我三人前来,希望能得二位资助。"
苏双接过信函,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递给张世平。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贾斯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细节,心中略感不安。
张世平将信函放在桌上,语气温和:"巨鹿侯年轻有为,能得朝廷重用,确实可喜可贺。不知侯爷需要多少马匹?"
贾斯心中一喜,知道事情有戏,连忙道:"首批需良马五百匹,若有可能,更希望与二位建立长期合作。侯爷承诺,将来必当厚报。"
苏双忽然开口:"五百匹不是小数目,现在北方战事频繁,马匹价格飞涨。不知侯爷能出什么价钱?"
田盛忍不住插话:"幽州到常山路途遥远,马匹运输不易。若能得二位相助,侯爷愿以高于市价一成的价格收购。"
张世平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价钱倒是合理..."
贾斯见对方似有意动,赶紧趁热打铁:"不仅如此。侯爷还承诺,若二位能资助军资,将来在常山境内经商,可享免税之利。以二位的商业眼光,当知此中利益。"
厅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香炉中檀香燃烧的细微声响。贾斯感觉自己的心跳声似乎都能听见,这次任务成败,关系到侯爷的下一步计划。
终于,张世平轻叹一声:"贾先生,田先生,太史先生实在抱歉..."
贾斯心头一紧,预感不妙。
苏双接过话头,语气坚定却又不失礼数:"我们非常欣赏巨鹿侯的雄心壮志,但恐怕无法提供资助。"
"为何?"田盛忍不住问道,"可是条件不够优厚?我们可以再谈。"
张世平摇摇头:"非也。实不相瞒,我们己将大部分资金和马匹资源投入他处,实在无力再支持巨鹿侯了。"
贾斯眉头紧锁:"敢问二位资助的是何人?"
苏双与张世平对视一眼,然后坦然道:"涿县刘备,刘玄德。"
"刘备?"田盛惊呼,"那个自称汉室宗亲的织席贩履之徒?"
张世平脸色微沉:"田先生此言差矣。刘玄德仁德之名远播,又确实是中山靖王之后,汉室宗亲。我们资助他,正是看中他的为人和抱负。"
贾斯心中震惊,没想到刘备竟己得到如此有力的支持。他强自镇定:"二位可知,我家侯爷乃朝廷正式任命的巨鹿侯领常山相,而刘备不过一白身..."
苏双打断他:"贾先生,商人投资看的是将来。刘玄德虽暂时无官无职,但其人格魅力令人折服。至于巨鹿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贾斯一眼,"幽州离常山甚远,我们对侯爷了解有限。"
话己至此,贾斯知道再谈下去也是徒劳。他起身拱手:"既如此,我们也不便强求。今日打扰了,告辞。"
离开张世平的宅邸,寒风似乎更加刺骨。田盛愤愤不平:"这两个商人真是有眼无珠!放着朝廷命官不帮,去帮一个织席贩履的!"
贾斯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长叹一声:"刘备...此人不可小觑啊。我让人飞奴给侯爷,看侯爷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