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的读心小厨娘

第40章 岁岁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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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战王的读心小厨娘
作者:
强的一批
本章字数:
6036
更新时间:
2025-07-07

从普济寺下山时,日头己斜斜坠在西峰。萧玦牵着骡子走在前面,林晚坐在骡背上,怀里揣着刚求的平安符,指尖着符袋上绣的缠枝纹——和他打算刻在匣子上的花样竟是一般模样。

山路覆着薄雪,骡蹄踏上去咯吱作响。林晚忽然听见他心里的嘀咕:【该让王木匠打副防滑铁掌,下次带她来就稳当些。】她忍不住低头笑,见他正弯腰捡路边的枯枝,一根根垫在骡蹄易滑的地方,手背冻得发红,却浑然不觉。

“下来走走吧。”林晚拍了拍他的肩,他回过头时,鬓角沾着的雪粒被日头映得发亮。萧玦忙扶她下来,解下自己的棉袍裹在她身上,心里的话像冒着热气:【棉袍里子是新絮的,她穿正好...山路窄,牵着她走才放心...】

两人手牵着手慢慢往下挪,林晚数着他踩出的脚印,忽然想起前尘旧事——那时他还是金戈铁马的将军,她在深宫后院里,连见一面都要隔着重重宫墙。而如今,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手套传过来,比任何锦绣荣华都更让人心安。

到家第三日清晨,暖阁的红梅刚绽了新蕊,院外忽然传来驿差的马蹄声。萧玦正帮林晚翻晒紫苏叶,听见动静时指尖顿了顿,林晚己看见他心里掠过一丝沉郁:【京城来的人...】

明黄的圣旨展开时,萧玦的脊背挺得笔首。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撞在窗纸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镇北将军萧玦,着即入京觐见,不得有误。”

林晚攥着竹耙的手微微收紧,听见他心里的波澜:【终究还是来了...晚晚会不会怕?】他却转过身,给了她一个安稳的笑:“待我去去就回。”

入宫那日,萧玦穿了件藏青色常服,袖口的补丁被林晚连夜绣上了朵小小的忍冬。太和殿的金砖冷得像冰,他跪拜时动作沉稳,全然不见当年拄着拐杖的踉跄。

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在他身上逡巡许久,忽然叹了口气:“爱卿的腿,竟好了这许多。”

萧玦垂眸:“托陛下洪福,尚可行走。”

“朕听说,你在乡野间过得不错。”皇帝的声音带着探究,“那镇北将军的虎符,还在你怀中吗?”

萧玦叩首:“臣己将虎符封存,如今只想守着一方小院,了此残生。”他心里却清明如镜:【当年血染沙场,不及晚晚灶前一盏灯暖...】

皇帝沉默半晌,终是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想清楚了,随时来找朕。”

归途中,萧玦买了串糖葫芦,裹着晶莹的糖衣,是林晚爱吃的酸甜味。推开院门时,林晚正站在廊下等他,鬓角的并蒂莲绒花被风吹得轻颤。

“陛下说了什么?”她接过他手里的糖葫芦,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忙往怀里揣。

萧玦把她揽进暖阁,炉火正旺,映得两人眼底都泛着光。“陛下想让我回去。”他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里面躺着支刚刻好的木簪,是两只依偎的喜鹊,“可我想清楚了,金銮殿的门槛再高,也绊不住想回家的脚。”

林晚摸着木簪上温润的纹路,听见他心里的声音比炉火更烫:【这世间最难得的,不是权倾朝野,是晨起时她递来的热茶,是寒夜里与她共守的长明灯...】

他忽然单膝跪地,举起那支木簪,像捧着此生最重的承诺:“晚晚,那年在普济寺求的签,说‘岁岁不相离’。今日我萧玦对着这炉火起誓,往后余生,不踏朝堂半步,只守着你,守着这暖阁,守着柴米油盐里的岁岁年年。”

林晚的眼泪落在木簪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和他的重合,像檐下的风铃唱着同一个调子。窗外的红梅又落了瓣,被风卷着飘进窗缝,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那是比圣旨更重的誓约,是要用一生来写的,关于相守的注脚。

暖阁的炉火渐渐转弱时,林晚把那支双鹊木簪插进妆奁。底层的竹篾框里,签文、银杏叶、歪脖子喜鹊签子挤在一起,像藏着一整个冬天的暖。萧玦正蹲在灶前添柴,火光在他侧脸游移,林晚忽然听见他心里的盘算:【明日去后山砍些桃木,春桃开了,该刻支桃花簪了...刻两朵并蒂的,配她新做的碧色襦裙正好...】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萧玦回头时耳尖泛着红:“笑什么?”

“笑有人心里的活计比灶上的粥还稠。”林晚走过去,从灶膛里抽出根燃得正旺的柴火,凑到他冻得发红的鼻尖前,“暖不暖?”

他慌忙偏头,鬓角蹭过她的发梢,心里的话像被火燎过的棉絮,软得发颤:【比炭火暖...她头发上有梅香...】

开春那日,萧玦果然扛回捆桃木。他在院角支起木架,刨子划过木头的声音沙沙响,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燕子。林晚端着刚蒸好的紫苏糕坐在门槛上,看他额角的汗珠坠在木屑里,心里忽然想起那年在宫里,他穿着银甲跪在雪地里,脊梁挺得像杆枪,那时他眼里的寒,比北境的冰还重。

“尝尝?”她递过块糕点,紫苏的清香混着米香漫开来。萧玦咬了一大口,碎屑沾在唇角,林晚伸手去擦,却被他握住手腕。他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的皮肤,心里的声音温温的:【比御膳房的点心好吃...她做的,什么都好吃...】

入夏时,桃木簪刻好了。萧玦把簪子往她发间插时,指尖抖得像秋风里的叶——桃花瓣上刻了细密的纹路,像真的沾着晨露。林晚对着铜镜笑,见他正蹲在廊下编竹篮,竹篾在他手里翻飞,忽然听见他心里的嘀咕:【秋天要到了,编个深底的篮子,陪她去采野枣...她爱吃酸的,得多采些...】

七夕那日,阿杏带着新做的巧果来串门,看见妆奁里排开的木簪,惊得睁大了眼:“萧公子刻了这么多?桃花、并蒂莲、喜鹊...赶明儿能开个铺子了!”

萧玦的耳尖红了红,正往竹篮里装野枣,林晚听见他心里的反驳:【才不给别人看...都是给她一个人的...】

阿杏走后,林晚翻出块素布,把木簪一支支裹好,放进萧玦新做的木匣里。匣盖内侧,他偷偷刻了行小字:“晚晚的西季”。她指尖抚过那行字,忽然想起他入宫前,曾在深夜对着月光磨这支桃花簪,那时他心里的话像结了冰:【若真要回朝堂,便把这些簪子留给她...可我舍不得...】

秋深时,北境传来消息,说新的镇北将军打了胜仗,京城张灯结彩。萧玦正在给果树涂防冻的石灰,林晚听见他心里的平静:【打仗的事,再也与我无关了...】她端来刚温好的米酒,递到他嘴边,酒液沾在他下巴上,像落了点霜。

“当年你守着北境,如今守着我。”林晚仰头看他,鬓角的桃花簪在夕阳里泛着浅红,“都是守着心头的东西,一样重。”

他喉结动了动,把她揽进怀里。远处的山风卷着落叶掠过屋顶,暖阁里的炭火又燃了起来,锅里炖着的排骨汤咕嘟作响,像在数着日子。

冬至前夜,萧玦忽然发起高热。林晚守在床边,一遍遍用冷帕子敷他额头,听见他烧糊涂里的呓语:“晚晚...别走开...我不回京城...就守着你...”她攥着他的手,眼泪落在他手背上,像融了的雪。

第二日清晨,萧玦退了烧,睁眼就看见床头摆着支新刻的木簪——是朵小小的腊梅,花瓣被林晚用砂纸磨得光滑,是她学着他的样子刻的,针脚般的纹路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执拗。

“我刻的。”林晚把簪子塞进他手里,“等你好了,教我刻下一朵。”

他把簪子贴在胸口,咳了两声,心里的声音哑哑的:【以后...以后手把手教她...刻到我们都刻不动了...】

又一年除夕,暖阁的长明灯映着满匣木簪。萧玦正给林晚梳头发,桃木梳齿慢慢划过发间,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落雪:“当年在普济寺,求的签文说‘岁岁不相离’,我总怕做不到。”

林晚望着镜中他鬓角新添的白发,听见他心里的话比炉火还烫:【可原来...守着一日三餐,守着西季流转,守着她鬓角的木簪...就是岁岁不相离啊...】

窗外的爆竹声又响了,红梅落了瓣,飘进窗缝。萧玦把最后一支腊梅簪插进她发间,两人望着镜中的彼此,眼角的笑纹里,盛着一整个冬天的暖。檐下的木簪串被风吹得轻晃,像无数只喜鹊在唱,唱着他们未完的,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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