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的读心小厨娘

第42章 桂香里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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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战王的读心小厨娘
作者:
强的一批
本章字数:
6948
更新时间:
2025-07-07

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漫进厨房时,林晚正踮脚够橱柜里的陶瓮。萧玦坐在廊下刨木坯,新劈的樟木在他膝头散着清苦的香,手里的刨子推得慢悠悠,心里的话却像滚沸的水:【她昨儿说想吃糯米糍,得把糯米泡得透透的...灶上的火别太旺,她总怕烫着...】

林晚握着陶瓮的手顿了顿,唇角悄悄勾起来。她往石臼里倒糯米时,故意让米粒溅出几粒,果然听见他心里的嘀咕更急了:【笨手笨脚的...要不我去帮她?不行不行,她准说我添乱...】

蒸笼冒白汽时,萧玦的木坯己经成形,是只巴掌大的兔子,耳朵还没刻完。林晚盛出糯米往石臼里倒,木槌砸下去的闷响里,混着他愈发清晰的心声:【等会儿把兔子木牌挂在她的布包上...她总爱丢三落西...】

“萧玦,”林晚忽然扬声,“阿杏说西街新开的糖铺有桂花糖霜,我去讨点回来。”

萧玦手里的刻刀猛地顿住,木刺扎进掌心也没察觉。林晚瞥见他耳根红了,心里的声音慌里慌张:【现在去?日头都斜了...要不我陪她去?可这木牌还差最后一刀...】

“不用啦,”林晚拎起布包往门口走,故意没看他,“我快去快回,你先把糯米糍蒸上。”

她走到巷口时回头,看见萧玦还蹲在廊下,手里捏着那只没刻完的兔子,望着她的方向,像尊被钉住的石像。风卷着他心里那句没说完的话飘过来:【早去早回...别贪玩...】

林晚捂着嘴笑了一路。阿杏家的绣坊里,她指尖缠着丝线,耳朵却总往家的方向飘。首到日头擦着屋脊往下沉,阿杏推她:“再不走,你家萧玦该拆了整条街找你了。”

她揣着阿杏塞的桂花糖往回赶,远远看见巷口有个身影在打转。走近了才发现是萧玦,他手里还攥着那只兔子木牌,粗布衣裳上沾着草屑,像是从野地里滚过一遭。

“我回来——”

话没说完,就被他拽进怀里。他的手臂勒得她骨头发疼,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去哪儿了?灶上的糯米糍蒸糊了两笼,我去阿杏家找,她说你半个时辰前就走了...我去了西街糖铺,掌柜说没见你...我以为...”

他没说下去,可林晚听见了他心里翻涌的恐惧,像被狂风掀起的浪:【我以为你走了...像上次梦里那样,留张字条就不见了...】

她的心猛地揪紧,抬手拍他的背,声音软下来:“我跟阿杏学绣桂花呢,看,给你绣的帕子。”

萧玦还是不松手,首到她脖颈处传来湿意。他向来是个内敛的人,连疼都只会闷在心里,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林晚忽然后悔起来,不该拿这种事逗他。

“你看,”她挣开些,把桂花糖塞进他手里,“糖霜买回来了,我们重做糯米糍好不好?”

萧玦低头看她,眼眶红得吓人,手里的兔子木牌被攥得变了形。他忽然把木牌塞进她掌心,掌心的木刺印硌着她的皮肤。

“别再吓我了。”他的声音很低,心里的话却像擂鼓,【晚晚,别离开我...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受不住...】

林晚踮脚吻他的下巴,尝到咸涩的味道。暮色漫进巷口时,她被他牵着往家走,他的手心烫得惊人,一步也不肯离。路过院角那丛野菊时,林晚忽然想起他刻秋菊簪时的样子。

原来那些藏在心里的话,那些没说出口的怕,都是因为爱得太满,满到再也装不下一丝失去的可能。

灶房里重新升起蒸汽时,萧玦蹲在旁边烧火,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蒸笼,像看守着稀世珍宝。林晚坐在他身边剥桂花,听见他心里的声音又软了下来,带着点后怕的庆幸:【以后她去哪儿,我都跟着...哪怕是去茅房,也在门口等着...】

她偷偷笑起来,把剥好的桂花撒进他手心。原来逗他这一场,倒让她看清了,他那颗滚烫的真心,从来都不止藏在粗布衣裳下,更藏在每一次心跳、每一声未说出口的牵挂里。

入秋后的风总带着桂花香,黏在窗棂上,落在晾晒的粗布上,连灶膛里跳窜的火星都像裹了层甜。林晚坐在廊下择菜,眼角的余光总往柴房飘——萧玦己经在里头待了小半个时辰了。

她听见他心里的嘀咕,像揣了只扑腾的麻雀:【这块楠木得再磨光滑些,晚晚的手嫩,别被木刺扎着...】 跟着是砂纸摩擦木头的沙沙声,混着他轻轻的叹气:【花纹刻桂花好不好?她上次绣帕子用了桂花,该是喜欢的...】

林晚抿着唇笑,手里的豆角择得快了些。她知道,再过五日便是她的生辰。自上次巷口那场虚惊后,萧玦待她越发紧了,走路要牵着,吃饭要挨着,连夜里她起夜,都能听见他蹑手蹑脚跟在身后的脚步声,心里还碎碎念:【慢些走,地上滑...】

可他偏要装得像平常一样,只是每日天不亮就去后山,回来时裤脚沾着露水,怀里揣着不知名的木料;或是趁她去井边打水,慌慌张张把什么东西塞进床底的木箱,心里的话漏得像筛子:【藏严实点...别让她瞧见了...】

那日她去阿杏的绣坊,刚坐下就听见萧玦心里的急:【阿杏会不会知道晚晚喜欢什么样的纹样?上次那兔子木牌她虽收下了,可总没戴...】 果然没半盏茶的功夫,阿杏的学徒就来敲门,说萧玦在巷口等她,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问:“林晚...她...她平日里瞧着,更喜欢圆些的花样,还是尖些的?”

阿杏憋着笑答:“她绣帕子爱用团花,说看着热闹。” 林晚隔着窗棂听见他心里炸开的欢喜:【团花好!团花好刻...】 转身就往木工铺跑,木锯声在街那头响了整整一个下午。

夜里她躺在里屋,能听见柴房的灯亮到三更。萧玦的呼吸很轻,手里的刻刀却时不时顿一下,心里的懊恼清晰得很:【这瓣桂花刻歪了...重来...】 跟着是木块落地的轻响,他准是又把刻坏的木料扔了。林晚裹紧被子笑,笑到眼角发酸——他总说自己笨嘴拙舌,可这藏在木屑里的心意,比千言万语都烫人。

生辰前一日,她故意蹲在柴房门口剥栗子,眼角瞟见他背对着门,手里攥着块红绸布,正往一个巴掌大的木盒上缠。他的手在抖,心里的话像打鼓:【红绸子会不会太艳了?她素来爱素净...可掌柜说生辰得用红的...】 林晚把栗子壳剥得咔嚓响,故意扬声:“萧玦,明日想吃甜酒蛋还是长寿面?”

他手一抖,红绸子滑在地上,转身时耳尖红得能滴出血:“你...你说了算。” 她瞧见他脚边的木盒角露出点浅黄的木纹,上头隐约有桂花的轮廓,心里的欢喜漫得像春潮,却偏要板着脸:“那便吃甜酒蛋吧,要放两勺糖。” 他忙不迭应着,转身时心里的话飘过来:【放三勺...她爱吃甜的...】

生辰那日天刚亮,林晚就醒了。窗外的桂花开得正盛,风一吹,落了满院的碎金。她刚梳好头,就听见萧玦在堂屋来回踱步,心里的紧张快溢出来:【要不要现在给她?会不会太早了...她要是不喜欢怎么办...】

她抿着唇推开门,见他背对着门口站着,手里紧紧攥着个东西,指节都泛了白。晨光落在他肩头,把粗布衣裳染成暖黄,像幅浸了蜜的画。

“萧玦。”她轻唤。

他猛地转身,手忙脚乱把东西往身后藏,脸涨得通红:“醒...醒了?我去烧甜酒蛋。”

“不急。”林晚走上前,故意盯着他藏在身后的手,“你手里拿的什么?”

他的喉结滚了滚,半天憋出句:“没...没什么。” 可心里的话早就泄了底:【算了算了,给她吧...丑也得给...】

他把藏在身后的手递过来,掌心躺着个木盒,红绸子系得歪歪扭扭,盒面刻着一团团桂花,花瓣的纹路深浅不一,显然刻了许多遍。林晚接过时,指尖触到盒面微烫的温度,那是他反复留下的热度。

她打开木盒,里头躺着把木梳,梳齿打磨得圆润光滑,梳背嵌着三朵小巧的桂花,是用蜜色的琥珀嵌进去的,晨光一照,像真的沾着露水。

“我...我听阿杏说你总掉梳子,”萧玦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头快埋到胸口,心里的话却噼里啪啦响,【琥珀是托货郎带的,说能安神...桂花刻了五天才像样...梳齿磨了十遍,应该不扎手...她要是不喜欢,我再重做...】

林晚握着木梳的手轻轻抖,抬眼时撞进他慌张的目光里。她忽然踮脚,把脸颊贴在他掌心——那里还有未消的薄茧,是刨木、刻花留下的痕迹。

“喜欢。”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比天上的星星还喜欢。”

萧玦猛地抬头,眼里的惊惶瞬间被狂喜淹没,像旱田遇上了春雨。他想说什么,嘴张了半天,只憋出句“真的?” 心里的话却铺天盖地涌过来:【她喜欢!她喜欢!早知道多刻两朵...】

林晚忍不住笑出声,从袖袋里掏出个小布包,塞进他手里:“给你的。” 那是她熬夜绣的荷包,面上绣着只歪头的兔子,脖子上还系着朵小桂花——正是他上次没刻完的那只兔子的模样。

萧玦捏着荷包,指腹抚过针脚,眼眶又开始发红。他没说话,可林晚听见了,风卷着他心里最软的那句:【晚晚,往后每个生辰,我都陪着你...刻一辈子的桂花...】

灶房里的甜酒蛋冒起了白汽,桂花香从窗缝钻进来,缠着两人交握的手。林晚望着他发红的眼眶,忽然觉得,能听见这藏在烟火气里的心声,大抵是这世间最甜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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