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的读心小厨娘

第50章 海棠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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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战王的读心小厨娘
作者:
强的一批
本章字数:
4728
更新时间:
2025-07-07

这日午后,苏绾挎着描金食盒穿过将军府朱漆大门时,守门的侍卫都愣了神——以往都是萧玦雷打不动往相府跑,今日竟换了苏小姐登门。蝉鸣声里,丫鬟春桃小声嘀咕:“将军府的婆子们都说,自打将军常去相府,后院的红梅都开得比往年艳。”

食盒搁在檀木桌上发出轻响时,萧玦正伏在案前批阅军报,墨香混着胭脂软香扑面而来。他抬头望见苏绾鬓边新簪的玉兰花,笔尖一斜,在宣纸上洇出个墨点。“怎么突然来了?”话虽这么问,人却己快步绕过案几,生怕她站久了累着。

苏绾掀开食盒,翡翠色的荷叶包着糯米鸡,青瓷碟盛着桂花山药糕,还特意用胭脂梅点缀出花瓣形状。“尝尝我新学的手艺。”她夹起一块山药糕递到他唇边,“前儿见你眼底青黑,这糕点健脾安神。”

萧玦含住糕点,甜香在舌尖化开的瞬间,想起这些日子在相府蹭饭的光景。苏绾总变着法子给他补身子,说是要把军营里落下的病根养回来。他忽然伸手扣住她手腕,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苏小姐这般贤惠,倒让本将军想提早办喜事了。”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苏绾耳尖泛红,正要挣脱,却见萧玦扬声吩咐:“来人,把西厢房的熏香换作安神香,再备些酸梅汤。”他故意咬重“酸梅汤”三个字,听得苏绾脸颊发烫——府里都传她喜食酸物,这话一出,倒像是坐实了什么。

待下人退去,苏绾指尖戳了戳他胸口的铠甲纹样:“就会使坏。”萧玦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蹭过她发顶:“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府里的传言有多离谱。有人说我中了邪,每日对着相府方向傻笑;还有人猜你是林晚转世......”

“那你怎么回的?”苏绾仰头看他,眼尾泛着水光。萧玦喉结滚动,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我说,不管她是谁,都是我要捧在掌心的人。”

暮色初临时,苏绾倚在萧玦肩头看晚霞。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她忽然轻笑出声:“听说京城里的公子小姐们都在赌,我们何时成婚?”萧玦揽着她的手收紧,声音里带着蛊惑:“明日如何?我现在就去备聘礼。”

“胡闹!”苏绾嗔怪地捶他,却被他握住手腕,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那便说个期限,让我有个盼头。”她望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轻声道:“等院里的海棠再开时,好不好?”

萧玦低头吻住她的唇,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雕花窗棂。这一夜,将军府的灯笼比往日都亮,映得檐角的风铃泛着暖光,仿佛连夜色都在为这对璧人欣喜。

自那夜将军府的灯笼亮到天明,京城里的风言风语竟悄悄变了调。先前说萧将军“中邪”的,渐渐改口称“将军是得了真佛庇佑”;猜苏小姐是“林晚转世”的,倒添了句“不管是哪世,能让将军这般待着,总是好的”。

这日清晨,苏绾刚在妆镜前坐下,就见春桃捧着个锦盒进来,眉眼笑得弯弯:“小姐你瞧,将军府的管事妈妈送了这个来,说是将军特意让人寻的。”打开盒子,里头是支赤金点翠的海棠步摇,花瓣上镶着细小的珍珠,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正是她那日随口提过的,小时候母亲戴过的样式。

“他倒记挂着。”苏绾指尖拂过冰凉的花瓣,耳尖微微发烫。春桃在一旁抿嘴笑:“昨儿我去采买胭脂,听见布庄的掌柜说,将军亲自去挑了二十匹云锦,说是给未来夫人做嫁衣的。还问哪种绣线配海棠最艳,听得掌柜的首夸将军心细呢。”

正说着,门房来报,萧玦在府门外候着了。苏绾换了身月白软缎裙,刚走到垂花门,就见萧玦立在廊下,一身常服却掩不住挺拔身姿,手里还提着个竹篮,里头是刚从将军府后院摘的早樱,粉白花瓣沾着露水,鲜活得很。

“今日休沐,带你去个地方。”他自然地接过她的手,指尖裹着暖意,“前儿听你说,相府的梅园不及将军府的繁茂,便让人在西跨院种了片新梅,如今刚抽新芽,去瞧瞧合不合心意?”

苏绾被他牵着穿过相府的月亮门,街上的行人见了,都笑着避让。有相熟的世家夫人隔着马车掀帘打招呼:“苏小姐这是跟将军出游?瞧着真是般配。”苏绾红着脸点头,萧玦却朗声道:“过些时日,便该叫萧夫人了。”

到了将军府西跨院,果然见几十株梅树整齐排列,萧玦蹲下身,指着最矮的那株:“这棵是朱砂梅,你说过喜欢红得热烈的。”他伸手比了比树高,“等它长到齐你肩头,咱们的孩子就能在底下捡花瓣玩了。”

苏绾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推他一把:“谁跟你说孩子了。”却见他从怀里摸出张纸,上面是他亲手画的宅院图,西跨院角落里添了个小小的暖阁,旁边注着“绾绾冬日看书处”。

“我想着,暖阁的窗得朝东,早晨有太阳;墙角种丛兰草,你说过安神;还有这榻,得比你相府的再宽些,我陪你看书时,能挨着你坐。”他指着图上的线条,语气认真得像在部署军务,“若是哪里不合意,你尽管改。”

苏绾望着他眼底的光,忽然想起初见时他清冷的模样,那时谁能想到,这铁骨铮铮的将军,会为她描一幅暖阁图,会记得她随口说的每句话。她伸手按住图纸,轻声道:“都好。”

日子便在这般细碎的暖意里淌过。萧玦每日处理完军务,便往相府去,有时是带些新奇玩意儿——城东铺子新出的糖画,城西老农种的脆桃;有时什么也不带,就坐在苏绾的窗前,看她描花样子,听她讲相府的趣事。

相府的老夫人起初还皱着眉念叨“未出阁的姑娘该避嫌”,那日见萧玦冒着大雨送来苏绾爱吃的冰糖雪梨,浑身湿透却先顾着把食盒裹在怀里,倒叹口气松了口:“罢了,是个真心待她的。”

转眼入了秋,将军府的海棠树竟结了几个青果。萧玦摘了颗最大的,用帕子擦了递给苏绾:“尝尝,等明年花开,这果子该红透了。”苏绾咬了口,酸涩里带着清甜,正像他们这一路——失而复得的酸,相守相依的甜。

“听说礼部己经拟好了婚期,就在明年春分,正是海棠初绽时。”萧玦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茧子蹭过她的指尖,“到时候,八抬大轿从相府正门进来,我亲自掀你的盖头。”

苏绾望着他眼里的星辰,忽然踮起脚,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像海棠花瓣落在雪上。

“好啊。”

远处的风掠过檐角,风铃叮当作响,像是在应和这迟到了太久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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