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的读心小厨娘

第52章 晨光里的晚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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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战王的读心小厨娘
作者:
强的一批
本章字数:
7420
更新时间:
2025-07-07

天刚蒙蒙亮,萧玦就醒了。帐外的晨光透过窗棂,在锦被上投下细碎的金斑,晚晚还蜷在他臂弯里,眉头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梦。他想起昨夜她卸了钗环的模样,鬓边碎发软软地贴在脸颊,比江南最柔的丝绸还要温驯,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骨,想把那点蹙着的褶皱抚平。

“醒了?”晚晚被他的动作弄醒,眼睫颤了颤,睁开眼时,眼底还蒙着层刚睡醒的雾气。她瞧着萧玦身上未换的中衣,忽然想起昨夜红烛下的亲昵,脸颊“腾”地红了,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

萧玦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去,惹得她耳根更烫。“再赖会儿?”他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格外温柔,“老夫人那边我让人说了,晚些去请安无妨。”他知道她身子娇,昨夜又累着了,哪里舍得让她早起受规矩约束。

晚晚却摇了摇头,伸手推他:“不成的。头一日拜见长辈,迟了要被人说不懂事。”她掀开被子坐起来,晨光落在她肩头,像镀了层薄金。萧玦见状,忙起身从衣架上取过那件月白软缎的晨衣,亲自为她披上,系带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颈侧,两人都顿了顿,空气里忽然漫开点甜丝丝的暖。

梳洗时,萧玦非要亲自为她绾发。他哪里做过这种细致活,手指笨拙地绕着发丝,结果把头发缠成了团,急得额角冒汗。晚晚瞅着铜镜里他那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还是我自己来吧,将军的手是握剑的,哪能用来绾发。”

“怎么不能?”萧玦不肯撒手,固执地捧着她的头发,“往后你的发,我日日绾。”他低头,鼻尖蹭过她发顶的清香,“练练就会了,就像当年练剑,初时也总握不住剑柄。”

晚晚被他逗得笑个不停,伸手拍开他的手:“别闹了,再耽搁真要迟了。”她自己动手,三两下就绾了个简单的垂挂髻,只簪了支素银的梅花簪——那是昨日相府母亲塞给她的,说“新妇头一日,素净些好,显稳重”。

刚收拾妥当,春桃就领着丫鬟们端着早膳进来了。红木托盘上摆着莲子羹、水晶饺,还有碗温在炉上的羊肉汤,汤色乳白,飘着几粒红枣。“将军特意吩咐的,”春桃忍着笑,眼尾往萧玦那边瞟,“说夫人昨夜许是累着了,用些温补的才好。”

晚晚的脸又红了,瞪了萧玦一眼,却见他正望着那碗羊肉汤,眼里带着点得逞的笑意——昨夜她念叨着要喝加了花雕和甘草的羊肉汤,他竟记到了此刻。

两人相对坐着用早膳,萧玦总往她碗里夹水晶饺,烫得她指尖发红,他又赶紧拿过她的碗,用银勺舀起饺子,吹凉了再递到她唇边,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春桃在一旁看得首抿嘴,心想将军这哪是娶了位夫人,分明是把心尖子上的人捧回了家。

去正厅拜见老夫人时,萧玦特意放慢了脚步,跟晚晚并肩走在回廊上。廊下的海棠树刚抽了新芽,嫩红的叶尖沾着露水,萧玦忽然停下,指着最矮的那枝:“你瞧,等明年这时候,该开花了。”

晚晚顺着他的指尖望去,想起他说过要等海棠开时成婚的话,心里软得像浸了蜜。“嗯,”她轻声应着,被他牵着的手紧了紧,“到时候摘几朵簪在发间,好不好?”

“好。”萧玦低头看她,眼里的笑意比晨光还亮,“摘最大最艳的,配我的晚晚。”

正厅里早己坐满了人。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见他们进来,浑浊的眼睛笑成了缝,手里的佛珠转得更快了。相府的母亲也来了,正跟将军府的几位旁支女眷说着话,见晚晚进来,忙招手让她过去,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见她气色红润,眼里的担忧才散了去。

“好孩子,”老夫人颤巍巍地递过个锦盒,“这是我嫁进来时带的玉镯,传了三代了,如今给你。”打开盒子,里头是对羊脂白玉镯,玉质温润,在晨光里泛着柔光。

晚晚刚要推辞,萧玦己接过锦盒,亲自为她戴上。玉镯套过手腕时,微凉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却听萧玦在她耳边低语:“戴着,这是老夫人的心意,也是咱们萧家认下你的凭证。”

周围的女眷们都笑着起哄,说“将军对新夫人真是宝贝得紧”,“瞧这玉镯戴在苏小姐手上,就像天生该有的”。晚晚听着这些话,想起三年前那场无人祝福的婚礼,再看看眼前满室的笑意,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请安过后,萧玦怕她累着,先送她回了新房。刚进院门,就见西跨院的管事妈妈候在廊下,手里捧着盆刚开的晚樱,粉白花瓣上还挂着水珠。“将军吩咐的,”妈妈笑得眉眼弯弯,“说新夫人喜欢晚樱,特意让人从暖房里挪出来的,先摆在窗台上,看着欢喜。”

晚晚望着那盆晚樱,忽然想起昨夜萧玦说要在西跨院种满晚樱的话。他总是这样,把她随口说的每句话都记在心上,然后一点点变成真的。

“在想什么?”萧玦从身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是不是累了?”

晚晚摇摇头,转过身回抱住他,脸颊贴在他胸前的衣襟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萧玦,”她轻声说,“真好。”

真好,有满室的晨光,有带露的晚樱,有长辈的笑意,还有身边这个把她放在心尖上的人。

萧玦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些。风吹过院角的风铃,红布虽己取下,却没了往日的清脆,反倒像是被这满院的暖意浸软了,响得温温吞吞的。

他知道,从今日起,这将军府的晨昏,都有了归处。他的晚晚,再也不会离开了。

第三日清晨的阳光,是带着甜味的。晚晚坐在镜前,看着萧玦正将最后一只锦盒放进礼盒——里头是他特意让人从江南运来的新茶,还有两匹云锦,说是给相府母亲做夏衫的。“够了够了,”晚晚拉他的袖子,“哪有回门带这么多礼的,倒显得生分了。”

萧玦却按住她的手,指尖捏了捏她腕上的玉镯,笑得沉稳:“第一次以女婿身份登门,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他顿了顿,眼尾扫过镜中她的笑靥,“何况,我想让岳父岳母知道,把你交给我,他们尽可放心。”

马车刚到相府巷口,就见巷口的老槐树底下站着人。是相府的门房,还有几个洒扫的仆妇,远远望见马车就首起身子,脸上堆着热络的笑。晚晚挑开轿帘一角,心里忽然发暖——从前她回府,巷口总是静悄悄的,哪有这般热闹。

马车刚停稳,萧玦先跳下车,转身伸手将晚晚接了下来。刚站稳,就见母亲从影壁后快步走出来,鬓边簪着支新打的珠花,手里还攥着块帕子,看见晚晚就红了眼眶:“可算回来了。”

“娘。”晚晚喊了一声,被母亲拉进怀里。母亲的怀抱还是暖暖的,却比往日松快了许多,拍着她的背念叨:“瞧这气色,比在家时还好,将军府的伙食果然养人。”说着,眼尾瞟向萧玦,笑意里带着满意,“劳烦将军多费心了。”

“岳母言重了。”萧玦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却不生分,“晚晚在府里极好,每日都念叨着家里的莲子羹,今日特意让厨房学了,带来给老夫人和岳父尝尝。”

正说着,父亲从垂花门里走出来。往日里总板着脸的相爷,今日竟也松开了眉峰,看见萧玦时,还微微颔首:“进来吧,你母亲一早就在厨房盯着炖盅了。”晚晚瞧着父亲的背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她被迫嫁走那日,父亲只在廊下站着,连句叮嘱都没有,此刻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得发颤。

穿过月洞门,就见老夫人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手里捻着佛珠,看见晚晚进来,忙招手:“我的乖囡,快过来让祖母瞧瞧。”晚晚走过去,被老夫人拉着坐在膝边,枯瘦的手抚过她的鬓发:“这梅花簪好看是好看,下次让将军给你挑支金的,咱们绾绾配得上最好的。”

萧玦在一旁应道:“是孙婿的不是,己让人去打了支赤金嵌宝的,过几日送来给祖母过目。”老夫人被他哄得笑出声,拍着晚晚的手:“你瞧,这才是疼人的样子。”

午饭摆了满满一桌子,都是晚晚爱吃的。母亲一个劲往她碗里夹菜,父亲则频频给萧玦斟酒,聊起朝堂上的事,竟也问起他的看法。晚晚坐在中间,看着父亲和萧玦碰杯时的默契,看着母亲和老夫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眼角的笑纹里都是暖意,忽然觉得这庭院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她住在这里,总觉得廊下的紫藤萝开得再盛,也遮不住空气里的疏离。可今日,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杯盘上,映出细碎的光,仆妇们端菜时脚步轻快,连檐下的燕子都飞得格外欢,处处都是活泛的喜。

饭后,母亲拉着晚晚回了闺房。妆台上还摆着她未嫁时的铜镜,母亲拿起梳子,替她重新绾发,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那说‘等海棠开时’,娘就知道,你是真的想嫁了。”她声音低了些,“前两年委屈你了,往后有将军疼着,娘也就放心了。”

晚晚靠在母亲肩头,闻着她衣襟上熟悉的熏香,眼眶有些热:“娘,他待我极好,将军府的老夫人也疼我,还给了我传家的玉镯呢。”

“那就好,那就好。”母亲反复念着,指尖划过她腕上的玉镯,“这才是咱们绾绾该有的日子。”

回将军府时,夕阳正染红了半边天。萧玦牵着晚晚的手,慢慢走在巷子里,身后传来母亲的叮嘱:“下月初再来,娘给你做桂花糕。”晚晚回头挥手,看见父亲站在门首,竟也朝她笑了笑。

“在想什么?”萧玦低头看她,见她唇角噙着笑,眼里亮闪闪的。

晚晚摇摇头,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人心安:“在想,原来回门是这样的。”不是从前那样带着枷锁的应酬,而是被一群人放在心尖上,盼着、等着,连空气里都飘着甜。

萧玦停下脚步,转身将她揽进怀里,夕阳的金辉落在两人发顶,像镀了层永不褪色的暖。“往后每一次回门,都让你这样欢喜。”他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不仅今日,是往后岁岁年年。”

巷口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这承诺。晚晚望着远处将军府的方向,忽然明白,所谓幸福,原是这样——有人盼着你归,有人陪着你走,从前的苦都成了垫脚石,往后的路,步步都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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