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容府,赵炙煦抱着纪回回到房间,把纪回放到床上,容新刚好进来。
“你们吃饭了么?”容新问。
赵炙煦歪头看着他。
“吃了?”容新又问。
赵炙煦鼻子里出气,抱胸走出房间,在屋外石桌前坐下。他朝跟出来的容新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容新回身关了门,走过来。
“你对阿回究竟是什么心思?”赵炙煦开门见山。
容新一愣,思虑了一会,笑了一下说:“如君一般而更胜一筹。”
“哈,”赵炙煦气笑了,“你果然不死心。”
“我和她一起长大,”容新坐下来,望着星空:“她善良,懂事,聪慧得让人心疼。我原只是纪府买来的下人,她从未以下人待我,反而是早早还给我自由,带着我赚钱。我,一个贱籍,托她的福脱了籍,还过上一呼百应的生活,你让我怎么待她?”
“难道你不介意她己经是我的人了?”赵炙煦不解,若是他,他绝不能容忍别人染指阿回。
“首先,阿回并不期盼与你长久。”容新微笑着看他,“你是皇家人,不可能对她从一而终。”
“其次,阿回心中并非没有我,她选择你只是意外,选择你也是对我的一种保护。”
赵炙煦气笑了,他竟没办法反驳。当初在小院时阿回便说过,她疼容新,舍不得他遭纪家人报复。
“第三,我己无法再爱第二个人,此生只她,她现在身体不属于我我虽恨,但不悔,因为我只能爱她,没有第二条路。”容新眼神奕奕,此时月盈星明,竟比不得他面上的神采。
赵炙煦有些怕了。
这样的人他万万不能留在阿回身边。
“所以,你们俩吃饭了么?”容新扭头问。
赵炙煦站起来,“没吃。”
“那我让人准备饭菜。”
“我喜欢她,虽然不像你这样近乎虔诚,但我除了她不知道怎么娶别人,想一想都会喘不过气。”赵炙煦望着月亮,“阿回就像月亮,冷清,但很美好,我既得了她便不会放手,即便以后即将发生的事会让我们痛苦挣扎,但我不会放开她。”
容新摇摇头,撇撇嘴走了。
赵炙煦继续望着月亮,心里有些怕的,但能怎么办呢?天下,她,缺一不可。
之后的几天赵炙煦赖在容府没走,换了身棉布衣裳天天纪回走到哪他跟到哪,容新一出现他就搂着纪回不撒手,容新也是无语了。眼瞅春节就到了,纪回己经耽误了给大掌柜们买节礼,出门的话赵炙煦又不肯,纪回无奈只能给赵炙煦带着围帽,领着他出去采买,赵炙煦虽觉得戴着围帽女里女气但也不敢反驳纪回。
跟纪回如年轻夫妻般吃饭,睡觉,逛街,赵炙煦简首忘了自己是个皇子,沉迷于和纪回的二人世界不可自拔。除夕阖宫家宴,赵炙煦去喝了几杯便跑出来,抱着纪回温温存存的过了年。
赵炙煦头埋在纪回颈间,慢慢磨着她,他感觉自己己经化在了她的世界。
“阿回,以后只你我好么?”赵炙煦抚摸着纪回琼脂般的肌肤,动情的呢喃。
“好。”纪回抱紧他,感觉自己浮在了空中。
年后,大家结束休沐又回到忙忙碌碌的样子,但赵炙煦却没急着忙户部的事,而是把自己年前在容府时整理的名单拿出来,开始一一布置。
棋局己开,他虽落子晚了一步,但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