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明被打后脑子清醒了一下,还是后知后觉发现,姜月棠确实是变了一个人。
“你,你别仗着我喜欢你,还动手打我,你个泼妇?!!”
谢君澜冷笑:“青天白日的,就在做梦,我,堂堂皇商之女,衣食无忧,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凭你现在一贫如洗,还是你那才疏学浅?”
“姜月棠!莫欺少年穷,你知不知道的?!!一个月后若是我过了殿试,我就是状元!你可想清楚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哦,一个月后殿试见。”
扔下这句话,谢君澜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什么意思,她什么意思?”
陆则明眯眼看向无影。
“姜姑娘可是要成为女官的人,一个月后殿试怕是你们同时进行。”
无影也觉得暗爽是怎么回事,这姜姑娘的人生还挺是那么一点精彩。
抛下陆则明,遇到谢君澜,要是他来选,闭着眼睛都不会选错的。
他耸耸肩跨上马背,“驾!”
“哎,不可能,不可能,别人可能不知道,他最清楚姜月棠一看书就犯困的,她不可能通过殿试!”
陆则明按住胸口,事情好像脱离了他的掌控。
不行,他要快一点赶回去京城。
不对,要去找姜月柔回去,他身上没有盘川了。
姜月柔不知道近日为何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出去的话就很晚才回来。
他似乎也好些天没见过她了。
此时的姜月柔在凤仙楼后院,当着药引,为了脸上的青春永恒。
她凑不够那么多钱,只好献身做药引。
整个人仿佛都瘦了半圈,全靠那些丹药支撑着。
“何仙子,求求你了,我还要回去的,能不能就做到今天了,把我要的药先给一点,等我回京城了,再想办法去给你凑齐剩下的。”
姜月柔就差没有跪在地上求人了。
那唤作何仙子的女子,依旧遮着半张脸,她发出悦耳银铃笑声,赤足走到她面前:“妹妹啊,不是仙子不帮你,而是这药千金难求,不过,若是你帮我去做一件事,本仙子可以考虑一下。”
“真的吗?什么事?”
“很简单,三日后谢家老爷大寿,我要你取得他的欢心,并且接近谢君澜得到他的心。”
姜月柔怔住,十西洲姓谢的也就谢君澜了,她为什么要提这样的要求,这不是相当于叫她送死吗?
“怎么,不敢?你姐姐姜月棠不是在他身边吗?你不想赢过她?不想当首辅夫人吗?”
“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十西洲的事情,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毕竟我是仙子。”
姜月柔有点犹豫了,她可是想当太子妃,首辅夫人可不屑。
可是这药能维持她的美貌,甚至比原来更好看,她不得不走这一步。
再说了,娘也给不了她那么多钱,只是谢君澜确实太难搞了,己经吃过他的冷言冷语,实在不想再继续和他纠缠。
一想到谢君澜对姜月棠如此特别,她心里的妒忌之火呼之欲出,对,她想赢!
“月柔这就去准备,只是这药?”
“来人,给她三天的量。”
姜月柔大喜,她躬身:“谢谢何仙子,月柔这就走了。”
“等等,这是【初见欢】,可以让人短暂迷失理智,必要时,你懂的。”
何仙子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可是说出来的话,让姜月柔打了个冷颤。
这药,太猛,是本朝的禁,药之一。
“这......”
“成大事者,别这么心软。”
“月柔明白。”
待姜月柔走后,婢女不解问何仙子。
“仙子,您不是最喜欢谢大人吗?怎么让姜家的姑娘都上去。”
何仙子垂眸,整个人柔和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样,阿澜才知道我的好。”
远处的知了声此起彼伏,盛夏它彻底来了。
......
农历五月十五,是个好日子。
谢家老爷子八十大寿,如期而至。
姜月棠睡到了辰时的时候,被人粗暴叫醒。
“姜月棠!起来。”
“怎么了?今天又没有什么事情。”
她眯起眼睛,看到自己的样子站在面前,好像又生气了?
“你怎么没有得我应允,答应了赴宴?”
“什么赴宴?”
姜月棠打了个哈欠,脑子转动了一下,对哦,忘记和谢君澜说一声了。
毕竟他和家里早就决裂了,老死不相往来那种。
“哎,这有什么的,我不是就是想着你以前被欺负了,我今日同你一起回去,把他们整治一下。”
谢君澜心里一顿,她,知道他过往的事情?
这是想着给自己出气?
大可不必,本来就不想再和他们往来了。
“不用了,今日不必理会。”
姜月棠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拉住他,这个人这是倔得很。
“去嘛,而且,我还有别的打算。保证是好事。”
谢君澜被她拉住了手臂,他无奈摇头:“放手,梳洗出发。”
“马上,等我!”
姜月棠得到答应,开心地去找衣服出来更换。
这不找还好,一找,发现谢君澜这个人真的一点都不奢侈,连一件稍微贵一些的服饰都没有。
她打了个响指,无影很快出现在她面前。
“无影,帮我去成衣店买两套衣服过来,对了,还有首饰店买一些上得了台面的朱钗回来。”
无影真诚看着她,表示不解。
“我写给你,一套是我的尺码,这个你知道,一套是姜姑娘的尺码,你按尺码买便好了。”
“哦,啊?”
无影惊呆了,姑娘家的衣服也让他去买,他心里默默抗议了一番。
看来,姜姑娘是当家主母这个是跑不了,行吧,他也就勉为其难一次。
待无影回来,己经是半个时辰的时候了。
谢老爷己经派人来催第三次了。
姜月棠才不紧不慢,自己更换好衣服,也帮谢君澜的头饰丰富了一下。
只是某人挺抗拒的,因为无影的眼光实在俗气得太实在了,头上那支金灿灿的莲花金叉,分外耀眼,但是插在姜月棠头上,配上她这张脸,可一点都不违和。
“别动,好看得很。”
“俗气!”
“是,谢大人清风朗月,这般俗气的东西自然入不了你的眼。可是,人靠衣装,总有些亲戚喜欢狗眼看人低。”
谢君澜垂眸,嗯,她说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