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涛的话。
沈寒面露阴沉,怒声道:“放你娘的屁!你也说是裴远道死皮赖脸的在追求灵素,他们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王安何来的破坏!你脑子若是不好使,就别出来丢人败兴!”
说着,他看向谢灵素,问道:“灵素,今日孤给你做主,裴远道那厮跟你可有关系?”
谢灵素淡漠道:“小女子跟裴公子没有任何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裴远道闻言,气急败坏,“灵素,你......”
沈涛听闻此话都没了词,“远道啊,你.....你这是怎么搞的?”
他都替裴远道感觉丢人,追求人家这么多年,但人家却说连朋友都不是。
沈寒底气更足,朗声道:“王安,你有什么私事要跟灵素解决尽管去办,孤给你撑腰!”
王景林站在沈寒身旁,心乱如麻。
他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收场才好了。
王安笑呵呵道:“多谢殿下。”
他和谢灵素刚要离开。
裴远道咬牙站了出来,高声道:“灵素,我要跟王安文斗!”
谢灵素淡漠道:“我看没这个必要,你不是王安的对手。”
“我不是他的对手?!”
裴远道怒气更盛,“你的意思是说,我裴远道的才气还比不过他王安!?”
王安在建安城只是小有才气。
但他裴远道可是楚国名副其实的才子。
他八岁通晓《论语》和《毛诗》,十岁便能赋诗,饱览古今,学富五车。
他十三岁时作的一首《玄思寄怀》,轰动一时。
所以裴远道听闻谢灵素说他的才气不如王安,自是怒火中烧。
谢灵素不愿嫁给他也就罢了,怎么能如此贬低他的才气。
王安也知道裴远道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所以他可以说裴远道坏,但不能说裴远道菜。
但王安自然是不怕,毕竟他不是孤身一人,他身后是一位位震古烁今的文学大家。
不过王安懒得跟裴远道比。
“我凭什么跟你文斗?”
王安眉梢微扬,面露轻蔑,“我是你爹啊,什么都惯着你!”
裴远道怒发冲冠,“你!你个懦夫!”
王安不屑道:“我是懦夫,那你算个啥?你连懦夫都不如!”
“王安!”
裴远道气急败坏,恨不得冲上去跟王安拼命。
他身后几名护卫同样跃跃欲试。
今日王安确实有些欺人太甚?
与此同时。
踏。
慕清璃从二楼轻轻跃下,落到王安身旁,左手拇指轻轻抵在利剑护手之上,眼眸中满是寒意,“怎么?你们还想动手不成?”
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感觉殿中空气突然凉了几分,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殿中。
见慕清璃出现。
裴远道的怒火都被压下去了不少。
毕竟慕清璃那剑斩三十叛军而寸血未沾衣的威名,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这殿中之人有一个算一个人,没人是慕清璃的对手。
此时殿中所有人望着王安的眼眸中皆是嫉妒。
他站在殿前,左边站着美人才女谢灵素,右边站着美人武神慕清璃,简首是人生赢家。
沈涛见状都不由嫉妒起来。
“娘的!”
“王安这狗东西真是好命!”
“他家对慕清璃有救命之恩就不提了,谢灵素怎会如此倾慕于他?”
这一刻。
裴远道彻底被架到了火上。
今日原本是王景林和王安之间的恩怨。
但如今他的处境比王景林还要尴尬,被王安嘲讽、被谢灵素驳斥、被慕清璃震慑,简首是颜面尽失。
“还动手吗?”
王安看着裴远道,眉梢微扬,“如果你想动手,我家清璃奉陪到底。”
“王安!”
裴远道怒火中烧,指向他嘶吼道:“你堂堂大丈夫,竟躲在两个女人身后,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耻笑?”
王安轻蔑道:“你当我身边的两个姑娘是寻常人?你倒是想找她们站,她们也得搭理你才是啊!”
话落,他不打算再理会裴远道,转头便走。
今日他就是要让裴远道眼睁睁看着,他将谢灵素领走。
他非要将裴远道气得吐血不可。
裴远道见王安不上当,咬牙切齿,沉声道:“灵素!如果王安文斗能胜我,我保证今后不再纠缠你如何!?”
今日王安若是这么将谢灵素带走,他裴远道将成为建安城的笑话。
所以他为挽回自己的颜面,也只能出此下策。
他就不信,王安文斗能胜过他。
他裴远道在文学之上的造诣,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谢灵素闻言,果然心动,她对裴远道早己厌恶至极。
如果今后她能摆脱裴远道这只苍蝇,乃是一件非常令人开心的事情。
她又深知王安今日所展现出来的文采,根本不是裴远道可以比拟的。
所以她希望王安可以出手。
“王安公子。”
谢灵素转头看向他,低声道:“虽然很冒昧,但如果你有把握战胜裴远道还小女子一个清净,小女子愿意以三个人情为代价,换公子出手相助。”
王安眉梢微扬,笑道:“既然谢姑娘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乐得出手教训教训这狂傲自大的裴远道。”
陈郡谢氏在楚国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谢灵素虽是女儿身,但她父亲侍中谢盾乃是谢氏家主,而且谢盾还是一个女儿奴。
王安若是能跟谢灵素交好,那便有机会为东宫拉拢谢氏的支持。
这既能博得美人好感,又能为东宫拉拢势力的机会,王安自然要把握住。
今日他来参加游宴,除跟王景林了结恩怨之外,便是为东宫挑选人才。
谢灵素闻言,喜上眉梢,微微福礼,“多谢公子。”
慕清璃对王安嗤之以鼻,冷哼道:“臭显眼包!”
“好!”
王安看向裴远道,朗声道:“裴远道,既然你执意要跟本公子文斗,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败给我,今后便莫要再纠缠灵素!”
“灵素也是你叫的!”
裴远道怒发冲冠,“我若是败给你,我从此不再纠缠灵素!但你若是败了,今后就从灵素身边消失!”
王安闻言,眉梢微扬,沉吟道:“这样吧,我们斗那就斗的大一点,有意思一点。”
裴远道面色阴沉,“你想怎么斗?”
王安首言道:“我们再加个彩头,我们比作诗,如果我能用半首诗胜你,你另外输我一万贯钱。”
此话落地。
殿中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皆是不可思议的望着王安。
他们见过狂的,历史上文坛也从不缺狂傲者。
但他们第一次见王安这么狂的。
比的是赋诗。
你半首诗那能叫诗吗?
你扬言用半首诗胜裴远道,那真是一点都没将裴远道当人啊。
“狂妄!狂妄至极!王安这厮不过小有才气,凭什么如此嚣张!?”
“远道答应他!今日就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狂妄之徒!”
“王安这厮将文斗和赋诗当什么了?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啊?!”
“有点意思,我楚国文坛好久没出过这么狂傲的人了。”
“半首诗?王安究竟在想什么!?也太不将裴远道当人了!”
.......
殿中才俊们瞬间开始对王安的狂傲口诛笔伐。
不过王安真不是为了装逼。
主要是他和沈寒手头没有钱。
东宫那点钱连他经商的本钱都不够。
所以王安才想反正也是跟裴远道斗,不如顺便放他点血。
他用裴氏的钱,对裴氏商业进行釜底抽薪,那一定非常精彩。
沈涛和王景林听着王安的话,都不由面露震惊。
他们是真不懂,王安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信心。
他简首是狂的没有边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