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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用嘴
大安市，李家村。
李飞一家三口正在院子里吃晚饭。
夏夜的风带着田野的气息，吹散了白日的燥热，桌上的扎啤冒着凉丝丝的白气。
“儿子，辞职回来一个多月了，心里有谱了没？”
李飞的父亲李军灌下一大口啤酒，用手背随意一抹嘴，看向对面的儿子。
旁边的李母张华也停下筷子，眼神里带着几分关切。
儿子刚回来时，老两口高兴得不行，可日子一长，村里那些闲言碎语就飘进了耳朵里，说大学生还不是得灰溜溜地回村，听着就让人心里堵得慌。
“还没定呢。”
李飞笑了笑，举起杯子跟爸妈碰了一下。
“先歇歇，你们放心，过阵子我就去找事做。”
李军听了，哈哈一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顿。
“好！想歇就歇，歇多久都行！咱家那三亩鱼塘，饿不死人，我跟你妈养得起你！”
晚饭在父亲霸气的宣言中结束。
李飞想收拾碗筷，被母亲一把推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父亲的话和村里的风言风语在脑子里打架，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半个月前，他还是个北漂销售，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干得有声有色，眼看就要签个大单，却被组长硬生生抢走了功劳。那组长是老板的亲戚，他去理论，反被倒打一耙。
想到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李飞心里就蹿起一股无名火，烦躁得厉害。
他干脆起身，趿拉上拖鞋，推门走了出去。
月色清亮，虫鸣阵阵，李飞信步而走，不知不觉就到了村后山的一处水潭边。
“小清潭？”
这潭水不深，也就到大腿，但周围地势陡峭，平时极少有人来。上初中那会儿，一到暑假，这儿就是他和伙伴们的秘密乐园。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李飞心里一动，也想重温一下儿时的乐趣。
他顺着一个土坡溜下去，刚走到潭边一棵大树后准备脱衣服，眼角余光却瞥见水潭里竟然有个人影。
这三更半夜的，哪来的人？
李飞吓了一跳，赶紧缩在树后，屏住呼吸，悄悄探出头。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是个女人，正背对着他站在水里。
月华如水，洒在她光洁的脊背上，乌黑的长发被松松地盘在头顶，露出一段优美雪白的脖颈。
水波荡漾，恰好没过她纤细的腰肢。那不堪一握的纤细柳腰下面是那完美的曲线。
再往下，便是那紧绷的大腿，润！且富有弹性！
不经意转过来的侧脸，妩媚的面容，带着些许诱惑。
李飞喉结滚动了一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有些发热。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水中的女人身子一顿，猛地回过头来，同时迅速蹲下身子，那完美的曲线骤然扩大，迅速落入水中，发出“pia”的一声响。
水面“哗啦”一声响，惊起一片涟漪。
李飞的心脏也跟着这水声狂跳起来，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这是谁？村里还有这号人物？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潭里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
“哎呦！”
紧接着便是“噗通”一声，水花西溅。
出事了！
救人的念头瞬间压倒了一切，李飞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从树后冲了出去。
跑到潭边，才发现那女人己经挣扎着坐到了岸边的石头上。
看清眼前场景的瞬间，李飞整个人都僵住了，下意识地闭上眼转过身。
那对挂着水渍的大灯，实在太白太耀眼。
“你……你没事吧？”他声音有些发干。
身后的女人双手捂在胸前，也在借着月光打量他，声音里带着惊疑：“你……是李飞？”
李飞愣住了，这女人认识自己？他下意识点了点头。
“还真是你，我是苏棠。”
苏棠？
他想起来了，去年嫁到村里的那个寡妇嫂子。因为高价彩礼的事，村里传得沸沸扬扬。他只在过年时远远见过一面，话都没说过。
“哦哦，是嫂子啊。” 李飞窘迫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你伤到哪了？”
知道被自己偷看的是名义上的嫂子，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好像……被蛇咬了一下。”苏棠的声音带着哭腔。
“蛇？！”李飞头皮一麻，“有毒没毒？”
“我不知道……我收拾一下，然后你帮我看看。”
李飞胡乱点头，身后很快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好了，你转过来吧。”
李飞转过身，苏棠己经穿上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裙。
裙子很薄，又被水浸透，紧紧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曲线毕露，在月光下，朦朦胧胧，十分惹火。
这嫂子，真没拿自己当外人。
李飞的目光不知该往哪儿放，只好干咳一声：“嫂子，咬到哪了？”
苏棠的脸在月光下透着红晕，小声说：“好像在……左大腿内侧。”
“啊！”
李飞傻眼了，这位置也太要命了。
他定了定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嫂子，事急从权，我得看看伤口。万一有毒，得马上处理，耽误不得。”
“嗯……”苏棠细若蚊蝇地应了一声，在潭边石头上坐稳，慢慢撩起了左边的裙摆。
李飞不再犹豫，走过去在她身前蹲下。他伸出手，扶住苏棠温热滑腻的大腿，入手一片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跳。他不敢多想，轻轻用力，将她的左腿往外掰开一些，然后把脸凑了过去。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腿上最敏感的肌肤上，苏棠浑身一颤，脸色更红了，思绪都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借着月光，李飞看清了伤口，两个细小的牙印，边缘己经隐隐发黑。
“嫂子，伤口发黑，是毒蛇。”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啊！那怎么办？”苏棠回过神来，声音里全是恐慌。
“现在去镇上医院，走到半路毒就散开了。最好的办法是把毒血吸出来，可是没工具……”李飞一筹莫展。
苏棠也愣住了，手足无措。
潭边一片死寂，只有虫鸣和她越发急促的呼吸声。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咬着嘴唇，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要不……你用嘴帮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