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后,在京城开了家活死人医馆

第15章 围剿奸细,真相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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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逃荒后,在京城开了家活死人医馆
作者:
赋柚
本章字数:
6216
更新时间:
2025-07-07

细密的雨丝如银线般纷纷扬扬,苏晚捏着纸条的手指微微颤抖,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悄然滑落,一滴正巧滴在纸角,迅速晕开一片墨痕,仿佛是命运在这张纸条上悄然留下的印记。她缓缓抬起头,透过雨雾的缝隙,隐约能瞧见村东破庙那微微的飞檐。那座破庙的庙墙早己塌了半边,显得破败不堪。就在前天,她还亲眼看见阿黑蹲在断墙根下,正津津有味地啃着炊饼,见她走近,便像只受惊的老鼠般,匆忙把脸埋进衣领里。

“晚丫头?” 老赵那带着老烟杆焦糊气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他裹着的粗布衫早己被雨水无情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显得狼狈不堪。此时,他正对着掌心用力哈气,试图驱散些许寒意,“你说要收网,究竟咋个收法?”

苏晚轻轻将纸条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胸口处的木匣硌得她生疼。木匣里面装着她从现代带来的缝衣针,经过消毒处理,在这艰难的境遇下,竟成了最好的 “刑具”。她目光投向不远处那群蹲成一团的逃荒者们,只见张铁柱正把手中最后半块饼,细心地掰给小翠。那丫头的鼻涕都己冻成了冰碴子,可脸上依旧挂着纯真的笑容,在这寒冷的雨天里,显得格外温暖。

“今晚戌时三刻。” 苏晚刻意压低嗓子,目光如电般迅速扫过老赵、张铁柱和缩在篱笆后的林氏,有条不紊地说道,“铁柱带三个人去破庙后埋伏,专门等着阿黑摸黑出来。老赵你守在粮仓附近,要是他往那边逃窜......” 她伸手指了指堆着半袋麦粒的草垛,“就把草垛点个角,注意别真烧起来,主要是引他过来。”

张铁柱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两颗闪烁的星子,紧紧攥着手里的木棍,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发出 “咔咔” 的声响,充满自信地说道:“我能行!我昨儿还跟着刘叔学了套锁喉的法子呢!”

林氏突然伸出手,紧紧拽住她的手腕,指甲不自觉地掐进她的脉门上。这是母亲独有的提醒方式,就像前世在急诊科值大夜班时,母亲总会用这种略带疼痛的方式,轻声提醒她别熬夜太久。“晚晚,”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一片随风飘落的雨丝,“你要的那个陷阱......”

“竹钉埋在泥里三寸,上头盖层松针。” 苏晚反手握住母亲的手,指尖触碰到她掌心里那厚厚的老茧,那是母亲常年捣药留下的岁月痕迹,“阿黑要是一脚踩上去,腿肚子得扎个对穿。娘,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随着雨幕渐渐变得愈发浓稠,营地里的灯火如同疲惫的星辰,次第熄灭,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所笼罩。苏晚静静地蹲在篱笆后,目光紧紧盯着破庙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专注。

只见张铁柱的身影如同一只敏捷的猫,悄无声息地掠过草垛,瞬间消失在庙后的野蔷薇丛里,只留下微微晃动的枝叶,泄露了他的行踪。老赵则裹着蓑衣,静静地坐在粮仓旁,手中的旱烟锅子闪烁着明明灭灭的火星,在黑暗中犹如一颗即将熄灭的残星。

子时三刻,原本轻柔的风突然毫无预兆地转了向,带着丝丝寒意,吹得人脊梁骨发凉。苏晚敏锐地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 拖沓而沉重,伴随着泥块被踢开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很快,她便看见阿黑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庙后一闪而出,腰间别着一个油布包,借着清冷的月光,可以清晰地看见包角渗出的油星子,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 那无疑是火油。

“咔嚓!” 竹钉刺穿牛皮靴底的声响比苏晚想象中更加清脆,如同夜空中突然炸裂的一声脆雷。阿黑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整个人栽进了泥坑之中,手中的油布包 “啪” 地一声摔在地上,火油溅了他半条裤腿,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他刚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张铁柱如同一头猎豹,从蔷薇丛里猛地扑了出来,手中的木棍带着风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阿黑的后颈上。

“按住他!” 苏晚大声呼喊着,脚下的泥点子随着她的奔跑,飞溅到了裤脚上。老赵也迅速举起旱烟锅子,为这混乱的场面照亮。在昏黄的火光映照下,阿黑的脸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团,腿肚子上插着一根带血的竹钉,殷红的血珠正 “滋滋” 地往外冒,在泥地里洇出一小片深色。

“说。” 苏晚缓缓蹲下来,从木匣里取出一根银针。针尖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冷的光,仿佛是死神的凝视。她将针尖对准阿黑的肩井穴,毫不犹豫地扎了半寸进去,声音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谁让你烧粮仓的?”

阿黑顿时疼得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唾沫星子不受控制地喷溅在苏晚脸上,他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我... 我就是看你们不顺眼!”

“再扎合谷穴。” 苏晚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如同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十指连心,你不妨试试?”

就在银针扎进阿黑虎口的刹那,他的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全流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喊道:“是... 是周员外!晋州城的周大善人!他说... 说逃荒的都得去他庄子里,管饭... 管睡,就是... 就是得签死契!” 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血沫子从他口中喷出,溅在了苏晚的青布裙上,“去年那批人... 都被锁在磨房里,死了就埋在后山... 周员外给官府送了银子,没人敢查......”

“够了。” 苏晚面无表情地拔了针,拿出帕子仔细擦手。

当她站起身时,才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己经围了一圈人。小翠紧紧攥着张铁柱的衣角,眼睛瞪得溜圆,眼中满是惊恐与好奇;林氏则扶着篱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神情紧张;老赵的旱烟锅子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火星子迅速烧着了旁边的枯草,闪烁着微弱的火光。

“周员外?” 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个沙哑的女声,充满了愤怒与震惊,“我男人就是去年进的周家庄子!” 说话的是王婶,她像发了疯似的猛地扑过来,指甲几乎要掐进阿黑的脖子,“我男人说要挣够钱接我和娃,结果... 结果连封信都没捎!”

“他骗我们!”

“杀了这狗东西!”

“去周家庄子讨说法!”

愤怒的骂声如同炸了窝的蜂群,瞬间在人群中爆发开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与不甘。张铁柱双眼通红,抄起木棍就要砸向阿黑,却被苏晚眼疾手快地一把拦住。

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都静一静!” 声音之大,震得众人耳根发疼,“我们现在去周家庄子,无疑是去送命!周员外既然能买通官府,就能买通杀手!”

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王婶无力地蹲在地上,肩膀剧烈地一抽一抽,低声哭泣着;老赵缓缓蹲下来,想要捡起旱烟锅子,手却止不住地颤抖;张铁柱手中的木棍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砸起一片泥花,溅起的泥水仿佛是他们此刻复杂心情的写照。

“但我们能活下来。” 苏晚神色坚定地走到人群中间,雨水顺着她的发梢不断滴落在泥里,“从今天起,我们自己管自己。老赵叔当组长,负责粮食分配;铁柱带几个小伙子守夜,绝不能让贼再摸进来;小翠识字,就帮着记账。” 她转头看向林氏,母亲正拿着帕子,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血沫,“娘管医病,我... 我管出主意。”

林氏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雪初融,温暖而柔和,眼角的细纹都在这一刻舒展开来,轻声说道:“我家晚儿,打小就有主意。”

不知何时,雨悄然停了下来。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晨曦如同轻柔的纱幔,缓缓揭开了夜的面纱。信差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清脆地碾碎了晨雾。

那是个身着青布短打的汉子,怀里紧紧揣着一个油布包。他一眼便瞧见了苏晚,赶忙抱拳行礼,说道:“苏姑娘,京城来的信。”

苏晚急忙拆开油布包,里面是一张洒了沉水香的素笺。她缓缓展开信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 她一眼便认得出那字迹,刚劲中带着几分秀气,与顾昭送她的那把匕首柄上的刻字一模一样。

“我在京城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最后一个字的墨痕微微有些晕染,像是被什么打湿了。苏晚紧紧把信贴在胸口,仿佛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远处的山影还沉浸在薄薄的晨雾里,如梦如幻,仿佛在诉说着未知的旅程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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