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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审讯室。惨白的灯光照着光秃秃的桌子。
刀疤强头上的头套被摘掉，刺眼的灯光让他眯起眼。对面坐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一个正是张队。
“刘强，外号‘刀疤强’。”张队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块冰，“说说吧，谁让你查陈默的？”
“陈…陈默是谁？我…我不认识啊！”刀疤强装傻，冷汗却顺着额头往下淌。
“不认识？”张队旁边那个稍微年轻点的队员冷笑一声，拿起一张打印纸，上面正是黄毛马子工作的金店监控截图，虽然模糊，但能看出陈默的轮廓，“不认识你让黄毛查他？不认识你让人去搞监控？你想知道他的金子哪来的？”
刀疤强心脏狂跳，知道彻底栽了，对方什么都知道了！
“没有…没有谁让我查！”刀疤强吓得语无伦次，“我就是…就是听说有个小子发了笔横财，想…想沾点光…我就是个小混混！大哥！我就是瞎打听！”
“沾点光？”张队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灵魂，“你胆子不小。知道陈默是什么人吗？你摸的那条线，是你这种人连抬头看一眼都会粉身碎骨的程度！”
刀疤强浑身一抖，脸色死灰：“我…我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他是您几位罩着的，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我就是贪心…大哥，您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回去就金盆洗手！”
张队看着他涕泪横流的样子，眼神没有一丝波动。他转头对年轻队员说：“他们这个团伙的所有成员，包括那个金店的柜员，全部梳理一遍。所有涉及陈默先生的信息，必须彻底清除干净，不能有半点泄露。该教育的教育，该处理的处理。刘强本人，按严重危害国家安全行为处理，走特殊程序。无限期羁押。”
“无限期羁押”几个字像重锤砸在刀疤强头上！他彻底在冰冷的铁椅子上，像一摊烂泥。他知道，他完了。他那些发财的幻想，彻底变成了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消息像一阵无形的风，刮过某些圈层。
那个叫刀疤强的混混头子和他整个团伙，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连带着那个多嘴的金店柜员也被调离了岗位，去向不明。所有相关的监控记录、通讯记录，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没有解释，没有通报。只有一种无声的、森然的警告。
南市地下世界噤若寒蝉。没人知道刀疤强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一切消息都被封锁了。
那个叫陈默的名字成了南市最深的禁忌。再也没人敢打听他的金子是哪里来的。所有人都明白，那根本不是他们能沾边的东西。那背后，站着龙国。
陈默坐在他那间视野开阔的办公室里，手机响了。是杜仲平。
“陈总，”杜仲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和震惊，“南市那边…出了点事。几个不开眼的混混，通过一个金店柜员，打听到了您之前出售黄金的一点信息，想查您的底……”
杜仲平快速而清晰地汇报了国安介入、处理干净的全过程。
陈默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水温刚好。杯子里飘着几片碧绿的龙井茶叶。
“嗯。”听完，他只简单应了一声。
挂了电话，陈默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象，车水马龙。
陈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冽的茶香在口中弥漫。他选择的没错，变强的速度够快，快到他还没真正发力，这些路上的石子就己经被无形的大手扫开。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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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上外套，走出办公室。
办公区依旧繁忙有序。员工们看到他，都恭敬地点头问候：“陈总！”
陈默微微颔首回应。他穿过一片开放式工位区，走向电梯。他没去地下车库，而是按了一楼。
走出写字楼旋转门，初夏午后温暖的阳光扑面而来。
他拐进旁边一个大型社区。里面绿化很好，有老人带着孩子玩耍，有主妇提着购物袋回家。充满生活气息。
陈默的目标是社区里的一个大型生鲜超市。他想买点东西。
虽然别墅里有专门的管家团队，但偶尔自己做一顿饭也不错。
超市里人不少，冷气开得很足。货架上琳琅满目，蔬菜水果鲜翠欲滴，水产品在玻璃缸里游弋。一切都充满了丰裕的安宁感。这让陈默想起来在非洲营地里靠罐头和压缩饼干度日的日子，简首就是天壤之别。
陈默推着购物车，慢悠悠地逛着。他挑选了几样时令蔬菜，又去水产区买了条活蹦乱跳的多宝鱼。动作熟练自然。
“先生，这鱼要帮您处理吗？”年轻的售货员热情地问。
“嗯，去鳞去内脏。”陈默回答。
售货员手脚麻利地操作起来。陈默站在旁边等着。
售货员把处理干净的鱼用袋子装好，递给陈默：“先生，好了！新鲜着呢！”
“谢谢。”陈默接过袋子，放进购物车，又去买了点水果和芦笋，然后结账离开。
走出超市，阳光依旧明媚。他提着购物袋，像个普通的都市归家人，融入人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