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颤抖着打开家门,刺耳的争吵声扑面而来。夏赤峰窝在沙发里背对着她们,酒气混着烟味弥漫全屋:“夏芸澜,你还知道回来?故意拖到现在,存心想饿死全家?”
沙发背对着门口,小芸的妈妈庆宜攥着衣角坐在一旁,眼底满是怨气。屋内鼾声阵阵,小芸的弟弟夏拾星和奶奶赵春芳早己蜷缩在角落睡去。
夏芸澜跨步挡在小芸身前,清冷的声音让空气瞬间凝固,“她是你们女儿,不是撒气包。”
夏赤峰和庆宜猛地回头,只见夏芸澜美若天仙,看身型与脸颊宛若16岁,可那双眼中沉淀着半生的阅历与不可侵犯的威严。
对上那双淬着冰的眼睛,下意识避开视线。他干咳两声对着小芸道:“她谁啊?你同学?带回家里来做什么?让她赶紧走,走了以后你赶紧去给老子做饭,你想饿死你老子啊。”
夏芸澜突然瞳孔骤缩——意识里的零散记忆如利刃翻涌,她强忍着喉间腥甜,面色瞬间苍白。小芸觉出不对,安抚夏芸澜。
小芸看夏芸澜平静后又对着夏赤峰和庆宜道:“她也叫夏芸澜,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在郊区遇到了强盗,是她救了我,她没有家,当时天也黑了,就想着收留她。”
庆宜忽然开口:“半道出现的野丫头,你也敢往家里领?你当咱家是救济站?就算是你的救命恩人,那又如何,咱家没这个钱来养她。”
“我每天少吃半碗饭!”小芸猛地跪在地砖上,膝盖撞出闷响,“让她跟我挤一张床,我可以和她一起去郊区挖野菜赚钱,还可以教她做零活换钱。”
夏芸澜瞳孔骤缩,看着小芸重重跪在地砖上发出闷响,骨节因攥紧裙摆而泛白。她长臂一伸将人拽起,掌心的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她盯着庆宜的脸,指尖无意识着腰间并不存在的武器:“暂时借住罢了,你们该庆幸我现在心情还算好。”尾音拖着冰碴,“至于吃穿用度,以及住宿费,我自然有办法——倒是某些人,最好祈祷别惹我。”
庆宜被她森冷的目光刺得瑟缩,仍硬着头皮开口:“上学的钱......”夏芸澜骤然拍桌,震得杯盘叮当作响,桌角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我不用上学!”她逼近两步,身上腾起的压迫感让夏赤峰不自觉往后缩,“再敢废话,房租我一厘都不会给。”
听到这样的回答,庆宜还想再开口,却被夏赤峰抢先开口:“要她住下也不是不行,每月交住宿费和伙食费,加起来要西千块钱,不多吧?”
小芸听到后想要反驳,还不等开口,夏芸澜先开口道:“可以。”夏赤峰捏灭烟头,开口:“成交。”笑容里满是得逞的算计。
深夜,小芸攥着夏芸澜的衣角急得眼眶发红:“这抵得上我爸一个月工资了!我再去求求爸妈……”
夏芸澜望着窗外的月光,指尖划过腰间若隐若现的疤痕:“你放心吧,我力气大,回来的路上看到城郊工地在招人,我去上夜班也行。你安心睡,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就这样,夏芸澜和小芸躺在床上渐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