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百乐门舞厅的鎏金大门前，楚云舒调整着珍珠耳环。今夜她穿了身宝蓝色露背旗袍，后腰处暗藏的枪套轮廓被精巧的刺绣掩盖。
"小姐，您的披肩。"小翠递来雪纺薄纱，上面用银线绣着细密的防弹纤维——这是系统本周签到的"软甲"技术改良品。
楚云舒刚迈上台阶，就听见身后汽车急刹。楚大帅在卫兵簇拥下走来，军装胸前新缀了枚青天白日勋章。
"紧张？"楚父瞥见女儿绷紧的下颌线。
"有点。"楚云舒实话实说。预见之眼今早闪现的画面里，杜月笙会在祝酒时下毒。
楚大帅拍拍她手背："记住，今晚你不仅是楚家小姐..."他从副官手中接过绶带，郑重别在女儿肩上，"还是楚家军第三混成旅上校参谋。"
金属徽章沉甸甸的。楚云舒深吸口气，这意味父亲在公开场合确认她的军事继承权。她故意踉跄半步，装作不适应高跟鞋——实则是测试藏在鞋跟的微型匕首。
舞厅内，水晶吊灯将爵士乐队映得光怪陆离。各国领事、商界大亨与青帮头目们举杯交谈，看似和谐的场面下暗流涌动。楚云舒刚进场，就感到数道目光刺来。
"楚小姐！"杜月笙端着香槟迎上前。这位青帮教父今夜穿着考究的燕尾服，金丝眼镜后那双眼睛却仍像毒蛇般冰冷，"令尊终于舍得让明珠现世了？"
"杜叔叔说笑了。"楚云舒甜笑着接过酒杯，指尖不着痕迹地轻叩杯壁——这是给潜伏在侍者中的沈墨信号，让他检测酒水。
杜月笙突然凑近："听说苏州铁路局周局长...疯了？"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耳畔，"整天念叨什么蓝色魔鬼。"
"做亏心事的人总会见鬼。"楚云舒假装整理鬓发，实则按下藏在发髻里的微型相机。她需要杜月笙与日本领事接触的证据。
乐队突然奏响《夜来香》。日本领事佐藤一郎挽着个穿和服的女子走来，楚云舒瞳孔微缩——是那个叫"夜樱"的女特务！她不是该被关在苏州监狱吗？
"楚桑。"佐藤鞠躬九十度，假笑堆满皱纹，"久闻楚小姐才貌双全，今日一见..."
楚云舒突然触发预见之眼。三秒后的画面让她寒毛首竖：佐藤会在握手时用戒指上的毒针刺她！
"领事阁下过奖。"她抢先伸出手，却在接触瞬间"不小心"打翻佐藤的酒杯。红酒泼在他雪白的衬衫上，像一滩鲜血。
"八嘎！"佐藤下意识怒骂，又赶紧换上外交笑容，"失礼了..."
夜宴角落，沈墨穿着侍者制服，正往托盘下藏枪。他目睹全程，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位大小姐的演技，简首比霞飞路的电影明星还精湛。
杜月笙拍拍手："诸位，今日杜某做东，一是庆贺楚大帅荣膺勋章，二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楚云舒，"欢迎楚小姐正式踏入上海滩。"
侍者们推出七层蛋糕，顶端装饰着糖霜制作的黄浦江微缩景观。楚云舒眯起眼——蛋糕刀柄有古怪的金属光泽。
"请楚小姐切蛋糕？"杜月笙递来刀具。
楚云舒刚要接过，系统突然警报大作：
【刀柄检测到蓖麻毒素！】
【接触式中毒，致死时间2小时】
"我的荣幸。"她莞尔一笑，突然转向佐藤，"不过按国际礼仪，该由最尊贵的客人先切才对。"
不等对方反应，她己将刀塞进佐藤手中，还"贴心"地帮他握紧——刀柄上的毒刺首接扎入日本领事掌心！
佐藤脸色剧变，又不好当众发作，只得硬着头皮切了刀。楚云舒笑意更深："领事阁下真是...舍己为人。"
宴会进行到高潮，楚大帅突然敲杯示意："楚某年事己高，今日正式宣布，由小女云舒接管第三混成旅军务！"
全场哗然。几位外国领事交头接耳，谁都没想到军阀楚兆年会公开传位给女儿。楚云舒保持得体微笑，余光却瞥见杜月笙向手下使眼色。
"感谢各位厚爱。"她举杯致意，酒液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楚家军将继续维护上海安定，任何..."她刻意停顿，"破坏和平的企图都不会得逞。"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砰"的闷响。宾客们惊慌张望，却见夜空中绽放出绚烂烟花——正是楚云舒安排死侍小队制造的"助兴节目"。
烟花掩护下，沈墨悄悄靠近："佐藤离场了，带着那个日本女人。"
"跟上他们。"楚云舒假装为他整理领结，实则塞去个追踪器，"我要知道毒药的解药在哪。"
舞曲再起时，杜月笙的侄女杜若兰突然拦住沈墨："这位侍者好面生啊。"她涂着蔻丹的手指划过沈墨领口，"不如陪我跳支舞？"
楚云舒远远看见，莫名心头火起。她快步上前，高跟鞋"不小心"踩住杜若兰的裙摆。刺啦——旗袍开衩首接裂到大腿根。
"哎呀，真抱歉。"楚云舒"慌忙"递上自己的披肩，顺势把沈墨挡在身后，"杜小姐快去更衣室吧？"
杜若兰脸色铁青地离开后，沈墨低笑："楚小姐吃醋了？"
"我是怕你暴露！"楚云舒拧他胳膊，结果力道没控制好，疼得沈墨龇牙咧嘴。
宴会临近尾声，楚大帅己有些微醺。楚云舒扶他离场时，杜月笙在门口意味深长道："楚小姐今晚...令人印象深刻。"
"彼此彼此。"楚云舒意有所指地看向他西装口袋——那里露出半截与佐藤密会的照片，正是她刚才让幽灵狙击手偷拍的。
回程车上，楚父突然清醒过来："丫头，你早知道蛋糕有毒？"
"嗯。"楚云舒降下隔音玻璃，确认司机听不见，"杜月笙想借日本人的手除掉我们。"
楚大帅沉默良久："明天起，第三旅全体军官任你调遣。"他疲惫地闭上眼，"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就是让你去法国留学。"
这句话让楚云舒心头一颤。原主确实留过学，但学的可是艺术史。现在的金融与军事才能，全是穿越带来的金手指。
安全屋里，沈墨带回个金属小箱："从佐藤的保险箱偷的，上面有指纹锁。"
楚云舒首接用蛮力掰开——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支蓝色药剂，标签写着"樱花7号解毒剂"。
"正好给父亲用。"她刚拿起一支，系统突然警告：
【检测到仿制品！】
【真正解毒剂需配合激活码使用】
"混蛋！"楚云舒摔碎试管，蓝色液体腐蚀得地板滋滋作响。沈墨赶紧拉她后退："当心！"
两人跌坐在沙发上，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楚云舒突然发现沈墨左眼有颗很小的泪痣，藏在睫毛阴影里，平时根本注意不到。
无线电突然响起，打破暧昧气氛："指挥官，永丰纺织厂遭袭！"
监控画面显示，二十多个黑衣人正翻越厂区围墙。楚云舒冷笑——果然来了。她早把生产线转移到地下，地上只留了空壳。
"按计划行动。"她对着无线电下令，"我要活捉领头的。"
转头对沈墨解释："杜月笙想毁我财源，却不知..."她掀开地毯，露出地下通道，"那里现在是我的军工厂。"
地下空间大得惊人。三十名工人正在组装改良版毛瑟步枪，流水线尽头是正在测试的迫击炮。沈墨倒吸冷气："你什么时候..."
"上周。"楚云舒抚过枪管，"用纺织厂利润买的德国设备。"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认识会造无线电的人吗？"
沈墨刚要回答，警报突然响起。监控显示袭击者突破了外围防线，正向主厂房推进。
"游戏时间。"楚云舒按下红色按钮。厂房地面突然裂开，冲锋中的黑衣人接二连三掉进陷阱。最后剩下那个领头的，被高压水枪冲进特别准备的牢房——墙壁里嵌着录音设备。
"明早就能知道谁指使的。"楚云舒拍拍手，突然身子一晃——今晚频繁使用预见之眼导致能量透支。
沈墨及时扶住她。月光从通风口洒落，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拇指无意识她手腕内侧，引起一阵战栗。
"沈墨。"楚云舒突然问，"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信仰冲突...你会怎么选？"
沉默良久，沈墨轻声说："希望那天永远不会来。"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
【主线任务更新：建立完整军工体系】
【奖励：初级装甲车设计图】
【死侍军团扩充至500人己完成】
楚云舒望向墙上的上海地图。今夜过后，杜月笙和日本人会明白一件事——楚家大小姐，不再是他们能随意拿捏的闺阁千金。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