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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不到二十西小时，在一轮又一轮的威逼利诱之下，祁丽承认是自己失火点燃了小阁楼，没有想到还引来了日机的轰炸。
这样一来，可谓皆大欢喜。
现在，警察局也是军统站。第一笔活动经费就让整个警察局焕然一新。
陈北是少校站长，祁越是上尉机要员，就连伍语也有了中尉军衔。黄梅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说错了话。
祁越到了警察局，祁丽的处境得到了极大的改善。陈北让麻三拿出一笔钱来，堵住了老太婆的口。
完全没有尤东的消息，也没有人提到第九别动队的事。
黄梅思前想后，还是不敢去探祁越的口风，自取其辱。在监狱里，陈牮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自己就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立冬那天，也就是三八年十一月八日之夜，祁越和伍雨突然撞进黄梅的寝室，伍语拿着枪说：“举起手来，你被捕了！”
“凭什么？”
祁越慢慢走到黄梅的面前，冷冰冰地说道：“你以前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你这只凤鸟，还很会装嘛！”
黄梅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该来的报应自然会来。到了这一步，再耍什么花招都没有用。显然，军统找百草堂索要一个代号叫凤鸟的日谍，百草堂就把自己抛了出来。
凤鸟是谁？黄梅不知道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在七七事变的前夕，夏风带着祁丽跟踪一个叫青鸟的日谍到了天市，还知道青鸟的任务是向凤鸟递交一份重要的情报。不料，他们刚刚查到百草堂就遭到了暗算。带着尾巴过来的日谍被一枪毙命，跟在后面的夏风也遭到了围杀。祁丽刚刚翻进百草堂的院墙，也被抓了。
黄梅知道，夏风不能白死，军统要拿凤鸟祭旗。不交出凤鸟，百草堂就不可能与军统达成和解，也无法在天市立足。现在，百草堂只要把自己打扮成凤鸟，再主动向军统举报，就能摆脱困境。
果然，伍语在黄梅的床上找到了一枚做工精致的凤鸟徽章，还有一瓶使用过的迷魂香。
祁越铐住黄梅的双手，咬牙切齿地说道：“凤鸟先生，你当然可以咬死不承认。不过得跟我们去一趟审讯室，给个说法！”
黄梅清楚，事己至此，自己是有口难辩。百草堂敢说自己是凤鸟，就一定会把所有的事都做得滴水不漏。
只要证据确凿，有没有口供都无足轻重。
到二楼走到底楼深处的审讯室，黄梅透过一扇又一扇新装的玻璃窗，恍然间仿佛看到了风度翩翩的尤东，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看到黄梅微微一笑，祁越阴气沉沉地说：“别得意，有你好看的时候！”
审讯室里己经升起了火，烟雾腾腾。老虎凳也己经从墙边抬到了屋子正中央，几根浸过水的粗牛皮绳搭在凳面上，就像是一条条带着暗红斑纹的赤链蛇。
黄梅若无其事地问：“一定要这样吗？”
盯着黄梅的眼睛看了好半天，祁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