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水庄的主楼背靠荷花池,窄窗尖顶带有明显的西洋风格
底楼内部,有一条几十米长的甬道。门厅位于中部,有木梯上二楼。
“进去吧!你的事不急!”
在木梯的下面,有个狭窄的储物间。两个手枪队的人把祁越塞进去,就锁上门走了。
里面有些微弱的光,堆满废弃的桌椅和杂物,还有扫帚和簸箕之类的卫生工具。地板上和墙面上都有鲜红的血迹,轻轻一擦就能涂开,有种又粘又腻的感觉。显然,不久之前,王蘅就关在这里。
孤岛上的小院和石屋又是怎么一回事?侯申为什么要把我们都带到那里看人?
在储物间里,完全能听到甬道里的动静。先是一声闷响,野狐沟用浓重的东洋口音说道:“我要活人!搞死了绝对不行!”
接着就是拖动麻袋的声音,后来就是一只摩托艇的突突声,冲过来停了片刻,又开走了。
祁越不知道他们会把王蘅运到哪里?应该是首接走水路进入敌占区。
现在,基本可以断定,所谓的礼晚会就是一场羞辱七公主王衡的拍卖会。最初的安排,应该是会将王蘅首接带到晚会现场。很可能是野狐沟不期而至,突然要求提审王蘅,才让拍卖会的安排一变再变。这就是说,日本人急需从王蘅的口中问出一些东西来,甚至不惜花大价钱把王蘅买到手,再派摩托艇到天市秘密接人。
主楼外面,水浪赶着水浪哗哗响,风吹枯枝败叶也簌簌有声,令祁越沮丧不己。
“出来!二楼有请!”
门锁一开,一只手抓住祁越的头发就往外拽。到了二楼,马兰己经洗了热水澡,正坐在红木梳妆台的前面,专心致志地梳头发。
“你都看到了?”
祁越完全没有意识到马兰是在问自己,结果被身后的人踢了一脚:“问你什么,就说什么。”
“我看到了一张刚卸了妆的脸。”
马兰回过头,目光如刀:“别以为我不敢扒了你的皮!深更半夜,你钻进我的后花园做什么?哟!他刚给你买了项链和婚戒!还有一对耳环吗?是翡翠还是玛瑙?要不然我送你一对?也好去找野男人!”
祁越没有作声,静听马兰的数落。
醋意!赤裸裸的醋意己经让马兰完全丧失了理智!
看到祁越面无表情,马兰又是一声娇叱:“发什么呆?还不把这个小捆了,让民团的城防队马上过来提人!”
马兰的这个主意很歹毒,就是要把祁越搞臭。
缉拿犯人,用绳子捆人也有很多讲究,甚至能让被捆者痛彻心扉。
很快,一条长绳就将祁越的双臂反抄到了身后,两只手腕也死死地吊在了颈后,胸脯高耸。
祁越没有反抗,也没有多作挣扎,绳索深深勒进肉里,犹如刀割。
“搜身没有?再给我仔仔细细地搜一搜,什么小刀片,什么小发卡,都不能放过!”
显然,搜身是假,马兰就是要让手下在自己的面前乐一乐,好好侮辱一下骄傲的女警官。
两个手下都畏手畏脚,没有把猥亵的动作做到位。马兰不解气,将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往肩后一甩,走过来就用双手死死地掐住了祁越的脖子,恨恨地说:“你想跟我斗?还嫩了点!”
天还没亮开,马兰又让两个手下将祁越吊在二楼的阳台上,予以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