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技暗卫她摆烂啦

第5章 刀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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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绝技暗卫她摆烂啦
作者:
玉清子清清清
本章字数:
5264
更新时间:
2025-07-02

少年只是冷静地看着,看着烙印处皮肉翻卷、焦黑,看着那个狰狞的兽首和清晰的“叁”字,如同一个耻辱的徽记,被永久地刻印在我的皮肉之上。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工作。

当烙铁离开皮肉时,那灼烧的剧痛并未消失,反而像活物般在伤口深处疯狂地钻咬、蔓延。我浑身被冷汗浸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又立刻被丢进了冰窖,牙齿咯咯作响,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少年将烙铁放回盒子,重新戴上手套。他垂眸,看着蜷缩在地毯上、因为剧痛而不断抽搐、只剩下微弱气息的我。

“从今往后,”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将我的命运彻底钉死的冰冷力量,“你就是‘三娘’。我沈砚的第三把刀。”

三娘……一个冰冷的编号,一个从烙印诞生的名字。它取代了我模糊不清的过去,也定义了我暗无天日的未来。

意识在剧痛和绝望中沉浮。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我最后模糊的视线里,是他低垂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冰冷眼眸,以及车窗外,那片依旧无边无际、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的茫茫大雪。

* * *

回忆如同冰冷的潮水骤然退去,只留下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左肩胛骨下方那早己结痂、却在此刻隐隐作痛的烙印。

红烛的光晕重新清晰起来,眼前是沈砚近在咫尺的脸。十年过去了,那眉眼间的青涩早己褪尽,轮廓更加深邃冷硬,沉淀下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和深不可测。但那双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般的眼睛,却和十年前雪夜马车里那个少年一模一样——冰冷,审视,带着掌控一切的绝对意志。

心软?

我看着他,看着那抵在他心口、却被他亲手阻止了真正刺入的匕首。看着他那双翻涌着复杂情绪、却依旧牢牢锁住我的眼睛。

十年磨砺,我成了他手中最锋利、最听话的刀。我学会了如何快、准、狠地割断目标的喉咙,如何抹去一切痕迹,如何在黑暗中无声潜行。我摒弃了所有无用的情感,只留下绝对的服从。

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为什么在听到他要清除所有反对者,只为明日迎娶那个高门贵女铺平道路时,那把磨得最快的刀,却像生了锈一样,卡在了刀鞘里?那根深埋心底、名为“三娘”的荆棘藤蔓,为何在此刻疯狂地生长、缠绕,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那声嘶哑的“做不到”,不是心软,而是……一种更深的、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背叛。是对这十年被赋予的冰冷身份的背叛?还是对那个雪夜里,将我从死亡边缘拖回,却又亲手打上奴隶烙印的少年……某种扭曲的、不该存在的……

手腕上的剧痛和他胸膛传来的心跳震动,将我拉回残酷的现实。沈砚的喘息依旧灼热,眼神锐利如刀。

“刀钝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我脆弱的神经上,“就该回炉重铸。或者……”他的目光扫过我因回忆而失神的眼睛,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寒意,“……彻底熔掉。”

熔掉……像处理一块无用的废铁。

红烛摇曳,在婚床的纱帐上投下我们纠缠的、如同困兽般的身影。匕首依旧抵在他心口的软甲上,那坚硬的触感,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横亘在我与他之间。也横亘在“三娘”这把刀,和她心底那片连自己都不敢首视的、被风雪埋葬的荒芜之地。

接下来,是毁灭,还是……另一种更可怕的淬炼?

红烛摇曳,将婚床鸳鸯戏水的锦缎染成一片流动的血色。沈砚胸膛透过陨铁软甲传来的心跳,沉重地撞击着我抵在他心口、被他死死攥住的匕首刀柄,也撞击着我混乱不堪的心神。那个雪夜的烙印在肩胛骨下方隐隐作痛,提醒着我“三娘”这个冰冷编号的由来,也撕开了被十年血腥磨砺强行覆盖的过往。

十年。

在沈府深不见底的阴影里,在沈砚那双冰冷审视的眼眸下,“三娘”这把刀,被反复捶打、淬炼、磨砺。每一次濒死,每一次剧痛,每一次被榨干最后一丝潜力,都只为锻造出绝对服从、绝对锋利的凶器。而支撑着这具躯体在非人的淬炼中存活下来,并最终脱颖而出的,是烙印在骨髓里的三项绝技。

**易容:千面画皮,骨相生寒**

最初的训练,并非刀锋,而是脸皮。

沈府深处,有一间终年弥漫着奇特药草与熟石膏气味的密室。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人脸面具,从耄耋老妪到垂髫童子,从市井商贩到庙堂高官,栩栩如生,触手冰凉,如同剥下的真实面皮。我的第一课,就是坐在冰冷的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瘦小、苍白、眼神空洞的女孩,然后任由一双冰冷、布满老茧的手,在我脸上揉捏、按压、涂抹。

“易容非画皮,首重骨相。”教导我的哑婆婆眼神浑浊,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皮肉可变,骨点难移。记住你颧骨的高度,下颌的转折,眉骨的起伏……那是你的根。”

冰凉黏腻的膏体糊满整张脸,只留下两个鼻孔艰难地呼吸。接着是湿透的、带着土腥气的麻布一层层覆上,紧紧包裹,勒得头骨生疼,仿佛要将我的五官生生压进颅骨里。窒息感如影随形,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膏体的怪味。待麻布干硬取下,脸上是僵硬如石的面具雏形,随后是更精细的雕琢——用薄如蝉翼的刀刃,沾着特制的胶泥,一点点修正轮廓,填补凹陷,改变眉形,甚至……用细小的骨针和丝线,强行拉扯眼角或嘴角的肌肉走向,制造出细微却足以改变整个神韵的表情纹路。

每一次“换骨”,都伴随着面部肌肉撕裂般的剧痛和长时间的麻木。我学会了忍受这种痛苦,学会了在面具下用眼神传递出截然不同的灵魂——或怯懦,或精明,或慈祥,或狠戾。渐渐地,镜中那张属于“三娘”的、带着几分稚气和冰冷的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如同戴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画皮。有时是卖花女,挎着竹篮在目标府邸后巷叫卖,眼神天真无邪,篮底却藏着淬毒的细针;有时是低眉顺眼的小丫鬟,捧着茶盏侍奉在目标身侧,指尖的蔻丹里藏着见血封喉的粉末。皮相之下,是冰冷精准的杀机。易容的最高境界,是连自己都恍惚,仿佛那面具下的悲喜嗔痴,也曾真实地属于过另一个人。只是夜深人静卸下面具时,指尖触摸到脸颊上细微的、因长期拉扯而留下的僵硬感,才恍然记起自己是谁。

**轻功:踏雪无痕,风过无影**

如果说易容是藏匿于人群,那么轻功,便是遁形于天地。

训练场在沈府后山一片终年雾气弥漫、怪石嶙峋的寒潭边。训练始于最残酷的负重奔跑。脚踝绑上沉重的铅块,在湿滑布满青苔的巨石间跳跃、穿梭,稍有不慎便是坠入冰冷刺骨的潭水,或者被尖锐的石棱刮得皮开肉绽。腿上、背上,永远带着青紫的淤痕和结痂的伤口。

“轻功非飘然,乃借力卸力,身如鸿羽,意比山沉。”负责轻功的教习是个瘦削如竹竿、几乎听不到脚步声的老者。他演示时,仿佛真的化作了一片羽毛,在嶙峋的石笋尖端轻盈点过,又或是在随风摇曳的芦苇杆上借力腾挪,衣袂翻飞,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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