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宁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被缠住了,急促地呼吸着,脑袋空白。
她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
视野中,男人掀起银白睫羽的动作仿佛被一帧帧放慢,每掀高一帧,浓郁到极致的占有欲和疯狂就多倾泻一股。
首到雾宁除了那深邃幽冷的灰色再看不见别的。
她被紧紧嵌入污染者的怀抱,动弹不得,西肢内脏被挤压到产生疼痛。
然而最恐怖的是伯茵想吃掉她似的肆意亲吻。
女孩的唇瓣被用力吻住,上颚被重重地舔过,再被强迫顶开,不得不尽可能地张开嘴承受强烈且疯狂的吻。
不管是氧气,还是舌尖上冒出的血珠都被掠夺殆尽。
男人似乎忘了接吻的初衷,不管不顾地裹咂着,想再次品尝到医疗兵血液的滋味。
雾宁被疼到眼泛泪光。
哦也有可能是被吓的,或者爽的。
这片刻的接触是纯粹的yu望在交融。
她毫不怀疑自己可能会死在这张审讯桌上。
男人压倒了她,护住她的后脑,更无处可逃。
伯茵不断变化着角度去索要女孩口腔的温度,凸起的喉结活像八百年没用过似的。激烈吞咽,净发出些得戴耳机听的靡靡动静。
灰色的眼瞳里除了冰冷的欲望就只剩隐隐约约的暗物质在鼓动。
最后是联络器乍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污染者的掠夺行为。
伯茵顿住了,缓缓放开蛇一样的舌,卷走唇边的水光。
雾宁失神的瞳中残存着些许恐惧,生理性的泪珠蜿蜒过眼尾没入发丝。
伯茵眯了下眸子,连这一点珠光也不愿意浪费,动作柔软地抿吻。
雾宁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回过神,伯茵都接完通讯了,抱着她坐起来,给她整理衣襟和头发。
男人垂眸注视着她,“害怕了吗。”
雾宁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心脏仍旧跳得很快,脸颊涨红。
她又咽了下口水,苦恼地捂住嘴,水光盈盈的眸子满是控诉,“更痛了啊!”
现在舌根和整个嘴巴都在痛啊!
是哪个蠢货研究员得出的结论!
ta肯定没被污染者这么亲过!
伯茵拉下面罩,掩住愉悦餍足的笑,“或许实验结果存在偏差,等以后你有很多机会可以验证。”
雾宁用这个方式转移了话题,放下手,心跳声却更大。
这是她第一次和人接吻。
不管是所有经历过的任务世界,还是成为任务者之前的现实世界里,都是第一次。
拜这位污染者领袖所赐,差点疼得不想有第二回了。
但是,雾宁有点发晕的脑袋里想找出一些拒绝的理由,可除了疼,好像没有别的理由了。
这种感觉非常非常奇妙。
上一刻她还在害怕自己被亲死,现在反倒开始缓缓回味那种极致的疯狂。
雾宁偷偷看了伯茵几眼。
男人倒是神色如常,将她抱出审讯室。
不是雾宁不自己走路,她现在确实浑身发软。
肯定是缺氧导致的。
库克在战机上等得心焦,终于看到长官抱着女孩进来,“没事吧?”
问的当然是雾宁。
库克的声音猛地停住,视线逡巡在雾宁的唇上。
根本不用思考就能得出结论。
库克的情绪一下闷苦,接过雾宁安置在副驾,给她扣好安全扣。
然后等伯茵离开,低声问:“你和少将接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