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宁也没藏着掖着,点头。
库克深深地叹了口气,又好奇,“是什么感觉?”
“嗯……你问的是和我接吻什么感觉,还是和少将接吻什么感觉?毕竟从我的角度来描述,应该是后者。”雾宁看着库克。
库克啧了声,“那我回头问问少将。”
他又哀怨地开口,“跟污染者接吻是很危险的事,你不害怕吗。”
“早知道你不害怕我们早就亲你了。”
库克说着,但又摇了摇头,有些沮丧羡慕的样子,“可惜,我们也只能想想,只能隔着面罩亲亲你。”
雾宁眨了眨眼,“为什么只能想想。”
她还没拒绝呢。
库克有点吃惊,“你不知道吗,污染者的体液里有暗物质。”
“被吸收的话对普通人很不好,轻则有短暂的神经紊乱,可能导致脑瘫,脑损伤之类的。”
“重则被劣性污染变成痴傻疯癫没思想的精神病,因为体液里的那些暗物质不足以跟人体本身的基因融合,所以要么不被污染,要么被污染得彻底,中间部分就是找死。”
雾宁完全不知道!
她懵逼地去摸自己的嘴巴,结结巴巴地提问,“等,等会?!那我?!”
她是轻的还是重的啊!
库克看她慌乱的样子,不明所以,“你不用紧张,少将是唯一一个能控制体内暗物质的人,只是接个吻不会让你变成怪物的。”
“你都不知道,就敢和他接吻了吗。”
雾宁噌棱一下坐起身,双手握拳震愤,“就是不知道才会被骗啊!他说你们的体液可以止痛治愈伤口我才答应的!”
库克讶异地睁了睁眸子,肃然起敬,“完全不可能,他竟然不要脸到用这种可笑的说法哄骗你?”
不愧是领袖。
雾宁给伯茵的人品值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哈,我和你一样惊讶呢。”
但她又想到一件事,“哎等等,那其他污染者不是会有床伴吗,他们怎么……”
“乐园里有污染者用的抑制剂,”库克解释,“但时效很短,一支可能只有十到十五分钟吧。”
“所以他们要频繁地停下来注射抑制剂,或者干脆在背上首接把自己扎成筛子。”
库克一边说一边无情嘲笑。
管不住欲望就变成小丑!
雾宁默默把抑制剂这一项也加进了自己的清单里。
那画面只要想想就觉得既好笑又可怜。
反正她是不喜欢被打断。
回到基地,艾利和加尼特着急地围上来检查雾宁的情况,“没事吧?”
“她没事,还被少将骗着接吻了。”库克不跟兄弟们藏私。
跟汇报他们又在军备竞赛里赢了一样,十分自然地宣布。
雾宁有时候也是真的不懂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原来和其中某个人单独接吻是可以大方说出来的啊。
和她见过的修罗场怎么不一样,和谐友爱修罗场。
艾利差点蹦起来,看上去想这就去捅死长官似的,“什么?!他怎么敢!”
库克满意地看到有同伴跟自己一个反应,“太不要脸了对吧。”
加尼特反应慢了点,又或者他可能也不在意接不接吻的。
他抢过雾宁抱在怀里挨挨蹭蹭,眨眨冰蓝色的眼睛,闷沉嗓音掐得小小的,“那你开心了吗,开心也可以亲亲我。”
雾宁笑了下,染着桃色的脸颊凑过去跟加尼贴贴,然后在他的面罩上亲了亲,给他精神力。
狗狗加尼就满足得不得了了,哼哼唧唧地把脸埋在雾宁怀里。
“桑切斯呢?”雾宁看了一圈问。
“少将要暂停所有职务接受调查,他既是副队也是以前军中的人,所以要一边参与事故调查一边分担少将的部分工作。”艾利轻声道。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雾宁把测谎仪的事说了。
果然加尼第一个夸她聪明厉害,雾宁又高兴地抱着他贴贴。
哎哟,这个世界上不能没有小狗!
艾利拧起好看的眉,语气严肃,“我能感觉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少将说得很对,下次不要这样,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抛弃我们保全自己。”
雾宁摇摇头打断他,“不,我永远不可能这么做。”
艾利想说什么,暗红温柔的眼瞳中有关切和担心,但最后化作笑意,烦恼地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才好,越来越爱你了。”
“尽管爱好了,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雾宁唇角,明媚得像一道彩虹。
“不过现在我得去写申请递交给军部。”
主要是联系上系统帮帮忙。
现在找系统不是难事,说明世界和伯茵越来越稳定了。
系统给雾宁开了后门,通过了她的调任申请,从B级医疗兵变成研究院的七级研究员。
研究员从1-10级,7级己经是少数高端精人才的水平。
趁着伯茵不在,雾宁也好好跟系统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你爱上他了吗。】系统问。
雾宁盘腿坐在床上剪裁自己的衣物,闻言略有茫然地想了会,“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愿意靠近他,和他们,不止是因为任务,我很喜爱他们,但现在我没法界定这种喜爱是爱情,还是单纯的泛性喜爱。”
就像对美丽的花草,对温暖的日光,对可爱的动物等等。
“而且……”雾宁斟酌着措辞,“我也不太正常。”
【哪里不正常?】系统闻言急急地扫描宿主的身体状况。
好得不得了呢。
“我快被亲死的时候,看到伯茵眼中情绪的时候,除了下意识的害怕,还有一点满足。”雾宁回忆着几个小时前的“恐怖”经历。
身体里又绵延起酥麻的热度。
这应该不正常吧,她竟然喜欢那种濒死的,伴随着痛的欢愉和。
完啦,被伯茵污染成疯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