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有心结交,酒宴气氛无比热烈。
随着几杯酒下肚,三人也愈发的熟络起来。
“公与,元皓,你等可曾听闻过太平道?”
沮授与田丰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的惊异一闪而过。
沮授默而不答,倒是田丰开口说道:
“太平教在冀州广收教徒,自然是听过的。”
“那元皓对此太平教有何看法?”
田丰沉吟了半晌方才又道:
“公子,恕在下不愿评价!”
“嗯?这是为何?”
这次轮到田丰沉默不语,见此情形,刘和不由蹙眉。
“唉...公子啊...
太平道之事没有那么简单啊。”
沮授一脸凝重,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让刘和愈发的好奇了。
“公与,可否为我解惑?”
沮授长叹一口气,但就是不愿明说。
“罢了公与,还是让我来说吧。”
“元皓,你...”
田丰挥手制止了沮授,而后又自顾自的饮了一口酒,最后方才开口道:
“公子,近年来天灾不断,朝中又有世家与十常侍弄权。
这些都使得民不聊生。
即便是冀州富硕,但百姓的日子同样过的很苦。
可数年前,太平教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他们以符水救病济人,短时间内便吸纳了大量的信徒。
对于百姓而言,太平教犹如昏暗生活中的一束光。
近年来,太平教的信徒越来越多,他们的信仰也极为狂热。
冀州富硕尚且如此,那其余州郡呢?
丰不敢想象,若是有朝一日那太平教主登高一呼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届时,恐社稷将倾!”
见刘和神色如常,二人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那符水真有那般神奇?”
刘和之所以这么问,全是因为他的师父张愧。
学艺的那些年,他也曾见过一些无法解释的神秘景象。
而一旁的田丰却是苦笑着摇头。
“那符水究竟效应如何,丰不得而知。
但丰曾过问一名百姓,他是这么对丰说的。
‘那符水能不能治病救人重要吗?
重要的是,大贤良师在符水中加了米麸,我喝了那符水可以让我不被饿死...’”
刘和闻言心神一阵激荡,他想过一万种可能,没想到最后的答案竟是这样的沉重。
“我等早知太平教乃是国之祸患,却隐而不报。
请公子恕罪!
若公子要惩治,就请惩治田丰一人!”
“元皓!你!
公子!是我之罪!
前些日子我被征辟为冀州別驾!全因我害怕丢了官职,这才不愿相告!
公子!此事与元皓无关!还请公子治我之罪!”
“唉,你二人!糊涂啊!”
此言一出,二人皆是一脸失望。
不是因为丢了官而失望,而是失望自己看错了人。
不料,刘和却是说道:
“你二人何错之有?太平教又何错之有?
诚如元皓所言,若是长此以往,太平教必成祸患。
可错的真是太平教吗?
非也!!
真正错的,是那腐朽的朝廷!
是那烂到骨子里的世道!”
沮授惊了,田丰更是惊的合不拢嘴。
顾不得二人欣赏二人震惊的表情,刘和继续说道:
“若是朝廷政令清明,若是百姓安居乐业!
敢问,还有谁会去信奉太平教?
可如今呢?
我敢说,就算没有了太平教,也会有大平教、小平教...
只要这世道一日不变,这天下便一日难得安宁。
所以,公与啊,元皓啊,你二人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公子,您的意思是...?”
田丰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刘和话里的意思多少有些骇人听闻。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这话本不该在此时说出口。
是二人隐瞒太平教一事给了刘和底气,这才不吐不快。
“公子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
田丰目光炯炯,眼中满是狂热。
他本就有意投效刘和,而今知晓了刘和的志向后再也没有犹豫。
只见他猛地起身,朝着刘和行了一礼。
“今得遇明主,丰终可一展心中抱负!
若公子不弃,丰愿拜公子为主,永世不叛!
若违此誓,定叫我天打五雷轰!”
以田丰的性格一旦认主是定然不会背叛的,刘和顿时大喜过望。
“好!哈哈哈!我得元皓!如鱼得水!
元皓快快请起!”
刘和激动的将田丰扶起,这是他收服的第一个谋士,自然要表现的礼贤下士。
何况一旁还有一个沮授呢。
若是能将沮授也收入麾下,那这趟广平之行可就太圆满了。
于是,刘和目光火热的看着沮授。
田丰也在一旁打起了助攻。
“公与!
我主才高八斗,志向与天齐高。
更难能可贵的是,我主心怀天下有悲天悯人之心。
如此明主,公与何不随我一同投效?
你我相识数载,日后若能一起共事岂不美哉?!”
“唉,元皓,公子。
实则在下也有投效之心。
只是前些日子在下刚被征辟为冀州別驾,若是此时投效了公子,恐引得有心人猜忌公子啊。”
听沮授这话的意思,似乎是知道些隐情,于是刘和追问道:
“公与的意思...莫不是朝中己经有人盯上了我?”
沮授并未否认。
“公子,如今的冀州刺史王芬与袁氏有旧。
而王芬前些时日曾受到袁氏传信,命其派人盯着公子的一举一动。
不巧,此事正是由在下操办的。
在下本欲分别之时再提醒公子,不过既然话赶到了这,那便提前告知公子了。”
刘和颔首,沮授说的他自然相信。
若是沮授有意隐瞒,那他只怕会一首被蒙在鼓里。
一旁的田丰却是笑了,
“公与着相了啊!
丰只是让你投效主公,又非是要你辞官,你何必如此顾虑?
况且冀州富硕又是光祖龙兴之地。
从地理上来说,冀州又毗邻幽州,丰自然要为我主谋划此地。
若是有公与在,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田丰的角色代入的很快,此时不只是要挖走沮授,更是己经在为谋夺冀州做起了准备。
刘和不禁感叹,有谋士真好啊!
而沮授听完也是笑了。
“是我着相了!多亏元皓提醒啊,否则险些失了明主!
主公在上!请受沮授一拜!”
“公与请起!
有公与、元皓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啊!
来!你我三人同饮一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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