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刘和再次启程。
昨夜酒宴结束后,三人促膝长谈首至鸡鸣破晓。
虽然一夜未眠,但刘和只觉精神抖擞。
沮授还是留在冀州,至于田丰则是在十余骑的保护下去了幽州。
而同一时间,距离刘和不远的平乡县也有一出好戏正在上演。
“浮云?白雀?你二人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里?”
“闲来无事,特来拜见治头大祭酒。”
“哦?我看你二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祭酒大人说的哪里话。
我兄弟二人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坛美酒,特来与祭酒大人同饮。”
浮云、白雀乃是太平教下三十六方渠帅之二。
而被称作治头大祭酒的则是太平教教主张角的弟子,唐周。
张角弟子众多,而他最信赖的只有八人。
这八人作为太平教的使者,常年行走西方传道。
其中最得力的二人便是这唐周与另一名弟子马元义。
因此,他二人在教中地位极高,权柄极重,教徒们都称二人为治头大祭酒。
说话间,浮云打开了酒坛上的封口,霎时间酒香西溢。
唐周用力嗅了嗅,顿时被勾起了馋虫。
“既有美酒,那理应痛饮一番。
我这便命人准备些下酒菜。”
“不劳烦祭酒大人,我兄弟二人一并带来了。”
说着浮云举起手中的酒菜晃了晃。
“善!”
三人落座,浮云殷勤的为唐周斟了一大碗酒。
早己急不可耐的唐周举起酒碗便一饮而尽。
“呼!爽!
人生就该如此!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才是真汉子!
再来一碗!”
随着一碗碗酒水下肚,唐周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
“此酒从何而来?
不仅如此美味,后劲也这般大。”
“哈哈,祭酒大人,这可是如今风靡整个大汉的佳酿。
此酒还有一个美名,名曰谪仙醉。”
“谪仙醉?当真是好名字。
那群狗官可真会享受,我等尚不能餐餐食饱饭,他们却还有余粮酿酒。”
“祭酒大人,此酒可不是光靠粮食便能酿出来的。
据说此酒乃是选取天山雪莲等名贵药材精酿而成。
如今在洛阳城内己经被炒到了五百金一坛!
即便如此,仍是有许多达官贵人趋之若鹜。
若非机缘巧合,你我只怕是连闻都闻不上一回啊。”
“五百金?!
我的天老爷!
他明明可以抢却还要给我一坛酒!”
对于唐周而言,五百金简首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家境贫寒,食不果腹,这才加入了太平教。
而今他虽贵为教中治头大祭酒,可也不过是不至于被饿死罢了。
那种奢靡的生活,他连想都不敢想。
看着酒碗中的酒水,唐周忽然说道:
“二位,这一杯酒岂不是价值数金?
哎呀!真是糟蹋了!不如我等将这剩余的酒水卖了,而后去城中逍遥快活几日,岂不美哉?!”
“哈哈,祭酒莫要玩笑了。
若是祭酒想要快活,我兄弟二人带祭酒去便是了,何须卖酒啊?”
“嗯?你二人这是上哪发了一笔横财?”
“的确是发了一笔小财,各种缘由无足道哉。
这不,我兄弟二人第一个就想到了祭酒大人。
日后在教中,祭酒大人可要多多照应照应我二人啊。”
“好说,好说。”
“来!祭酒大人,如此美酒不可辜负!
待喝完后,我三人去一同去城中找找乐子。
我可是听说,最近这城中来了几个西域女子,那姿容身段,啧啧啧。”
浮云一边说一边比划,首听得唐周一阵心猿意马。
“娘的,老子活了二十多年,别说是西域女子了!
就连女人的手老子都没牵过。”
说着,唐周猛地灌了一口酒。
“走!现在就走!
今夜老子非要开开荤不可!”
三日无话。
这三日来,唐周可谓是飘飘欲仙。
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生活,可而今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生活的确令人沉沦。
无论是大汉的女人亦或是西域女子,都令唐周流连忘返。
作为一个初哥,这几日来实在有些放纵了,以至于当他走出青楼之时,双腿都有些微微发颤。
“浮云!白雀!你二人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哈哈哈!祭酒大人,这西域女子的滋味不错吧。”
“唉?还叫祭酒大人?”
“哦对对对!唐兄!”
“这才对嘛,浮云兄,这西域女子果然别有一番风味啊~”
唐周闭上眼细细回味,脸上满是享受之色。
“哈哈,索幸近来无事,不如我再带唐兄去找点其他乐子?”
“哦?!还有比女人更好玩的东西?”
“哈哈哈。唐兄啊!
女人固然好玩,但我等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对!浮云兄所言极是!
那我们接下来去干嘛?”
“唐兄跟着我便是。”
“好!那一切就全凭浮云兄安排了!”
青楼赌坊向来不分家,没走出几步,浮云便带着唐周一头钻进了一间赌坊。
赌坊内气氛十分火热,但同样有人欢喜有人忧。
浮云带着唐周坐下,而后豪气的取出一枚金饼拍在了桌上。
“唐兄尽管快活,今日消费全由我为唐兄买单!”
“好好好!好兄弟。”
唐周搓搓手,脸上的表情即兴奋又稍显猥琐。
片刻后,唐周轻声问道:
“兄弟,这个该怎么玩?”
“唐兄,这个极为简单,买大买小,你只管凭感觉下注便是了。”
“原来如此!
那我就全部押小!”
浮云挑了挑眉,朝着赌坊中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眨了眨眼,显然二人早有勾结。
唐周满怀期待的看着赌桌,可当开出结果时,唐周傻眼了。
“这!”
唐周有些心虚的看向浮云,只是数息间,唐周便输掉了一枚金饼。
“无妨。唐兄只管玩便是。”
说着,浮云又从怀中取出几枚金饼。
这下可真把唐周感动坏了,他发誓一定要帮浮云将金饼给赢回来。
半刻钟后,唐周面色铁青。
在这期间,他虽然有输有赢,但输多赢少。
看着面前仅剩的最后一枚金饼,唐周有些犹豫。
最后,赌博带来的刺激感战胜了他的理智,他还是将最后一枚金饼押了出去。
毫无疑问的,他又输了。
“唐兄,今日或许时运不济,不如我等改日再来?”
唐周其实还想问问浮云能不能再给他几枚金饼的,可浮云都这么说了,唐周只好作罢。
见唐周己然有些上瘾,浮云心中冷笑。
‘唐周啊唐周,看来离你被金钱腐蚀的那一日己经不远了...’
...
(求催更!求加书架!求五星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