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皇城金色的琉璃瓦上时。
一个震撼性的消息如同惊雷般炸响整个京城,并迅速传遍天下:
失踪多日的大周皇帝王良,不仅平安归来,更在朝会时,当众宣布——北晾镇南王、大周北境的心腹大患耶律雄,己被其亲手格杀于北晾野狼谷!
同时归来的,还有陛下新封的两位肱股之臣:一位是剑术通神、在诛杀耶律雄行动中立下大功的御前剑术总教习、领禁军副统领衔的萧破!
另一位,则是忠烈之后、同样在刺杀行动中发挥关键作用、被陛下赐授兵部职方司主事(正六品,实为皇帝的贴身保镖)的聂欢!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与陛下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位神秘人物——新任靖安司提举,正三品大员,高安!这个机构闻所未闻,其提举更是名不见经传!
整个朝堂瞬间沸腾了,耶律雄之死的消息带来的狂喜还未散去,这突如其来的高层变动和神秘机构的设立,让所有人都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
张琰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安排在皇城禁军中的亲信冯坤,更是感到了极其的不安。
他们意识到,这位年轻皇帝的归来,带着赫赫武功和不可预测的手段,绝不是回来当摆设的!
王良没有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就在宣布归来和耶律雄死讯的第二天,一场酝酿己久、以“肃贪”为名的政治风暴,在王良的亲自指挥和靖安司高安提供的确凿证据下,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朝堂!
御史中丞周严手持厚厚一叠奏章,当庭弹劾张琰及其党羽数十名大小官员,罪名包括但不限于:贪墨巨额漕粮税款、卖官鬻爵、结党营私、侵吞军饷、勾结地方豪强鱼肉百姓、甚至……在陛下“失踪”期间,有不臣之心,图谋另立!
每一条罪名,都附有详细的时间、地点、人物、金额和经手人的供词,铁证如山。
张琰当场失态,妄图狡辩反扑。
然而,王良只是冷冷地抛下一句:“张大人,你是要朕把那些藏在你别院地窖里的百万两黄金,还有你与北境某些‘朋友’的密信,都搬到这金銮殿上来吗?”
张琰闻言,瞬间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他没想到皇帝的手段竟然如此通天。
他忘了,王良就是现在都“天”。
冯坤妄图调动禁军兵马反抗,被早有准备的陈庆之带着萧破以及效忠皇帝的禁军精锐当场拿下。
萧破的剑,甚至没有出鞘,仅凭气势就震慑住了冯坤的亲兵。
短短三日,一场迅雷不及掩耳的清洗结束。
宰相张琰被罢官夺爵,抄没家产,打入天牢,等候三司会审(最终被判斩立决,家产充公)。
其核心党羽如冯坤等,或斩首,或流放,牵连的中下层官员多达百人,或革职,或查办,大周朝堂为之一震。
这场雷霆行动,不仅彻底铲除了以张琰为首的腐朽官僚集团,更将王良“乾纲独断、手段酷烈”的帝王形象深深烙印在所有人心中。
同时,抄没的巨额家产(仅张琰一处就抄出黄金三百余万两,珍宝无数)极大地缓解了国库空虚的窘境。
肃贪风暴之后,王良并未停歇,他深知,破旧必须立新。
在初步稳定朝局、命徐贵为枢密使并入阁议事,常宁、陈庆之为枢密副使(分管南北军事)、萧破正式统领部分禁军、聂欢也进入枢密院参与军机,而内阁还是以杨致和为首,主持大局。
他于嘉佑元年十月朔日大朝会,正式颁布了酝酿己久、以他年号命名的改革纲领——《嘉佑革新》。
这份诏书,如同一颗投入死水潭的重磅巨石,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滔天巨浪。
诏书核心内容如下:
第一, 整军经武:
首先,裁汰老弱冗兵,精简军队编制,提高军饷待遇,严明军纪。
其次,开设“讲武堂”,由徐贵、常宁、陈庆之、萧破、聂欢等新老将领们主持,轮训中高级军官,传授新式战法、阵型,灌输忠君报国思想。
拨付专款,由聂欢牵头,工部配合,设立“军器监”,改良现有武器(如强弩、甲胄),并秘密研制新式火器(王良凭借现代知识提出的单一方向)。
推行“府兵制”与“募兵制”结合的新兵役法,在边境和重要州府试行,寓兵于农,减轻中央财政压力,同时保证兵源质量。
第二,理财富国:
改革漕运:成立独立的“漕运总督衙门”,由皇帝首接信任的能臣干吏(如杨致和推荐的清官)负责,打破原有利益集团垄断,清查漕粮损耗,严打私运,提高效率。所节余钱粮,部分充实国库,部分用于改善漕工待遇。
清查田亩,推行“一条鞭法”(雏形):由杨致和主持,户部、都察院配合,重新丈量全国土地,清查隐匿田产。简化赋税种类,将田赋、徭役以及其他杂征合并为一项,折成银两征收。旨在减轻无地少地农民负担,增加国家财政收入,打击豪强兼并(此条触动利益最大,阻力也最大,王良决定先在几处试点推行)。
鼓励工商: 降低部分商税,规范市舶司(海关)管理,鼓励海外贸易。设立“专利司”,保护能工巧匠的发明创造。在京城和几个重要城市设立“官营织造局”、“陶瓷局”等,引入竞争机制,提高官营作坊效率。
第三,整顿吏治:
完善并严格执行官员考成法,以“实绩”而非“资历”或“关系”作为升迁主要标准。由靖安司(高安)和都察院(周严)共同监督。
大幅提高中下层官员俸禄,实行“养廉银”制度,使其足以养家糊口,减少贪墨诱因。同时,对贪腐处罚更加严厉,数额巨大或造成严重后果者,立斩不赦!
改革科举:将原本的单一科举,改为多科并举,让人才都能为朝廷所用。
4. 兴文重教:
由朝廷拨款,在州县广设官学,鼓励民间兴办义学,提高识字率。教材由翰林院统一编纂,注重灌输忠君爱国、务实进取的思想。
设立“弘文馆”,招揽天下有真才实学的名士(不论出身),著书立说,整理典籍,充当朝廷智库。
这份《嘉佑革新诏》,条条切中时弊,指向大周积贫积弱的根源。
它融合了王良现代思维的见识与古代改革的经验(如借鉴张居正改革思路),既有雷霆手段(肃贪、整军),也有长远布局(理财、吏治、教育),更有超越时代的眼光(鼓励工商、重视科技、改良兵役)。
诏书颁布之后,朝野震动!
支持者(主要是杨致和、徐贵等改革派、军中少壮派、寒门士子)欢欣鼓舞,看到了国家振兴的希望。反对者(主要是被触及核心利益的豪强地主、旧有官僚体系中的既得利益者、思想僵化的守旧文人)则如丧考妣,暗中串联,怨声载道,甚至有人上书激烈反对,称新政“操之过急”、“有违祖制”、“与民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