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笙哭了……
他下意识地又朝那边走去,温行楷听到脚步声,差点吓死。
待看清来人是自己那个痴傻的堂弟时,温行楷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眼珠狡黠地转动着,一个新的阴谋己在心中成形。
“公子,救救我!”
温行书茫然地站在原地,完全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
但陆怀笙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可能的救星,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若无人相助,今晚她恐怕难逃厄运。
“怀笙怎么了?”
温行楷眼中闪过一丝阴险,迅速用布条堵住陆怀笙的嘴,又利落地捆住她的双手。
接着,他将温行书拉到身边。
盘算着:若有这个傻子参与,即便东窗事发,也能将罪责推到他们二人身上。
他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哄骗道:“大宝,哥哥在和她玩游戏呢,可好玩了。大宝要不要一起玩?”
听到这话,陆怀笙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摇头,被堵住的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哀求声。
“和怀笙玩...可是怀笙看起来好痛苦......”
陆怀笙的泪水让温行书心头一紧。
游戏本该让人开心,可眼前这一幕哪有半点快乐可言?
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隐约感到事情不对劲。
温行楷见计谋受挫,内心焦躁却强作镇定,继续蛊惑道:“大宝你不懂,这游戏就得这样玩才有趣,她这是高兴得哭呢。
来,哥哥教你,别出声,等哥哥玩痛快了,就让你也试试,保管你玩得比哥哥还开心。”
说着,竟开始解自己的衣带,露出不堪入目的丑态。
这场景突然唤醒了温行书记忆深处的教诲——温员外和孙夫人曾郑重告诫他:人的身体不可随意示人,若有歹人用各种借口行不轨之事,必须立即远离或制止。
年幼的他曾天真地问:“男人女人都一样吗?”
“无论男女,但凡心怀不轨,都要立即避开。若无法脱身,就要设法求救,绝不能让恶人得逞。”
孙夫人温柔而坚定的叮嘱此刻在温行书脑海中回响......
望着眼前面露淫邪、衣衫不整的温行楷,再看看被束缚着、泪流满面的陆怀笙,温行书混沌的思维突然变得清晰。
当温行楷露出那丑陋的器官时,陆怀笙惊恐到极点的眼神让温行书瞬间热血上涌——
“啊!”随着一声惨叫,
温行楷只觉后背剧痛。
回头看,温行书抱着一块石头,正涨红了脸,使出浑身力气又朝着他砸来。
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脑门上,没轻没重的,一下就给他砸得头破血流,温热的血液顺着额角滑落,糊住了他的眼睛。
“我不跟你玩!你在做坏事!”温行书丢下石头,踉跄着奔向陆怀笙,手忙脚乱地想要解开绳索。
温行楷抹了把脸上的血,暴怒之下正要发作,就在这时,厅堂那边饭吃得差不多了,收拾完东西的冬暖和秋月正往这边赶来。
听到声响,温行楷也顾不得跟温行书算账了,他慌了神,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狠厉。
要是再被其他人撞见自己此等模样,可就不好解释了。
情急之下,他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咬牙切齿道:“今日算你们走运,等改日,我定要你们好看!”
说罢,匆匆忙忙整理好衣衫,便夺路而逃。
“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秋月侧耳倾听,脚步微微一顿,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
冬暖也停下脚步,歪着头仔细分辨,皱眉道:“好像是哭声?”
此时,温行书正手忙脚乱地解着陆怀笙手上绑着的布条,可他太过紧张,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恰在此刻,秋月和冬暖循声而来,撞见了这一幕。
两人误以为是温行书要对陆怀笙不利,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上前制止,还是任由他继续。
注意到两人,温行书本就紧张得不行,这下更是慌了神,赶忙喊道:“秋月、冬暖姐姐,你们快来帮帮我!”
北院下人卧房中。
温行书手忙脚乱,不停的给陆怀笙擦着眼泪,就像孙夫人哄他一般哄着怀中的人:“怀笙不哭。”
春花等人己经是从陆怀笙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个个义愤填膺,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春花气得双手叉腰,怒斥道:“这件事一定要禀明员外与夫人!温行楷那厮平日里便不安分,整日游手好闲、没想到竟色胆包天,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
“就是就是,平日里他仗着自己是温家旁支,就在府里横行霸道,如今还敢对怀笙下手,简首是无法无天!咱们绝不能轻饶了他。”
秋月在一旁也气得满脸通红,挥舞着手中的帕子附和道。
几人商议一番后,当即决定即刻前往东院,将此事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禀报上去。
然而,她们万万没想到,温行楷竟恶人先告状。
只见温行楷捂着仍在渗血的额头,满脸委屈地跪在温员外与孙夫人面前,哭哭啼啼地诉说道:
“大伯、伯母,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
饭后我本想在府中随意走走、散散心,谁料竟撞见大宝跟那陆怀笙搅和在一起,行那不轨之事。
我念着平日里大伯与伯母您们的教诲,便想上前劝阻,可大宝却觉得我坏了他的好事,恼怒之下,竟将我伤成这般模样。
大伯、伯母,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说着还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装得委屈至极。
温员外与夫人对视一眼,心中惊疑不定。
她们自然不信温行书会做出此等事,只是温行书平日里与陆怀笙走得颇近,他们怕什么?
怕的是温行书心智单纯,说不定真被人一蛊惑,就做出糊涂事来。
而温行楷也早就打好了主意,他只要略施心计,暗示是陆怀笙勾引温行书。
到时候,任陆怀笙有千张嘴也难辨清白。
至于温行书嘛,他可不认为他那痴傻的堂弟能条理清晰地把事情说清楚,只要自己再添油加醋一番,这盆脏水不就稳稳地泼到她们身上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