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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父的钢笔尖刺穿三份公关预案，墨迹在"孤儿院地皮"几个字上洇成黑洞。电子屏显示的舆情热力图上，#职场潜规则#词条正在吞噬整个华东地区，实时弹幕像毒蛇缠绕着程屿的照片。
"原始视频在公证处。"公关总监划动平板，程屿握住苏婉手腕的画面被慢放十倍，"只要放出完整版..."
"那就坐实他们确有私情。"季星雨的声音从免提电话传出，程父的劳拉西泮药瓶滚到苏婉脚边。她弯腰时看见药盒标签上的手写日期——2016年3月12日，正是火灾发生当天。
程屿突然踹开安全通道的门。潮湿的雪松香裹着血腥气，他染着咖啡渍的袖口擦过苏婉的颈动脉："躲什么？我身上有病毒？"
季星雨在监控室放大画面。程屿西装内袋的药盒露出一角，她截取药品编号发给私人医生：【查清他最近半年的精神类药物用量】
"程先生请保持社交距离。"苏婉举起公证处封存的U盘，金属外壳倒映出程屿锁骨处的网格状疤痕。那夜在台风中的触碰记忆突然复苏——他的皮肤温度永远比常人低0.3℃。
舆情警报突然尖啸。公关总监颤抖着点开新热搜：#程氏继承人药物操控实习生#。配图是苏婉的咖啡杯检测报告，伪造的苯二氮?类成分数据用鲜红圆圈标注。
"现在公开这个。"程屿扯开领带扔在会议桌，百年灵表盘折射着药盒的金属光泽，"苏婉的咖啡因代谢基因检测报告，原件在第三医院档案室。"
苏婉的指甲掐进掌心。检测报告原件早被季星雨替换过——三天前的深夜，她亲眼看到穿白大褂的人影闪进档案室。此刻公证员手中的密封袋，封条火漆印却显示是今早八点新盖的。
"这是原始报告。"程屿扯开密封袋的动作扯断了苏婉最后一根理智线。当泛黄的纸张展开时，她瞳孔剧烈收缩——季星雨替换的是伪造件，而真正的原件此刻正躺在他手中。
季星雨捏碎了咖啡杯。监控画面里，检测报告上的基因图谱清晰显示苏婉属于超快代谢型，这意味着苯二氮?类药物在她体内留存时间不可能超过4小时。她疯狂拨打医院内线，却只听到忙音。
"程氏己向药监局申请复检。"程屿将报告摔在镜头前，药盒从西装内袋滑落。苏婉弯腰去捡时，夹层里泛黄的照片突然飘出——七年前火灾现场的浓烟中，穿孤儿院制服的背影正在翻越铁窗。
季星雨突然大笑起来。她打开保险柜取出同款药盒，夹层里藏着程屿在火场昏迷的照片。当年程父就是用这张照片逼她配合，现在该让猎物们互相撕咬了。
"过来。"程屿突然扣住苏婉的手腕按在药盒上，"你父亲闯进火场前，是不是闻到了杏仁味的咖啡香？"他指尖点着报告上的检测项，"超快代谢者的嗅觉灵敏度是常人三倍，这才是季家要毁掉你的原因。"
舆情大屏突然切换画面。公证处走廊监控显示，季星雨的助理曾携带黑色公文包进入保密室。程屿放大视频截图，公文包缝隙露出的农药瓶标签，正是B-17批次使用的青绿色包装。
季星雨将甲油涂在程父的安眠药瓶上。CTB03色号在瓶身拖出血红痕迹，她对着录音笔说："三年前收购孤儿院地皮的会议纪要，该送到苏小姐手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