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棺阴婚午夜惊魂

第二十五章 活人纸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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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龙棺阴婚午夜惊魂
作者:
小说灵异当当
本章字数:
6416
更新时间:
2025-04-29

第二十五章 活人纸扎

纸马的眼珠在月光下转了半圈,我攥着半张染血的婚书退到棺材铺墙角。扎纸匠前天糊好的童男童女突然咧嘴怪笑,它们腮上的朱砂遇潮晕开,在惨白的纸脸上淌成血泪。

"姑爷来取嫁妆了?"

柜台后的老掌柜头也不抬,枯手捏着篾条在扎纸人骨架。青竹劈开的脆响里,纸人空荡荡的胸腔突然传出心跳声——那节奏竟与我颈脉搏动同步!

我挥剪划破纸人肚皮,篾条间掉出团带血的《鲁班书》残页。当看清页眉批注的八字时,后脊窜起寒意——这分明是我的生辰,墨迹里还混着龙髓的琥珀光!

"使不得啊......"老掌柜突然暴起,他掀翻的竹篾筐里滚出九颗龙眼核。这些本该供奉在祠堂的镇物,此刻正嵌在纸眶里,随我的呼吸忽明忽暗。

纸窗突然被阴风撞开,漫天纸钱如雪片倒卷。每张纸钱中央都扎着枚青铜卦钉,钉帽上刻着宇文云梦的闺名。当我想冲出店门时,童男童女突然手挽手拦住去路——它们的纸手沾地即生根,指节抽出翡翠藤蔓缠住脚踝。

"看看聘礼单子!"

老掌柜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在柜台刻出深槽。槽底渗出粘稠的龙髓,凝成面铜镜。镜中映出二十年前的雨夜:扎纸匠往人傀胸腔塞入浸血的《葬经》,而递经书的那只手,腕间银镯刻的分明是母亲闺名!

纸马突然人立而起,马腹裂开道口子。里面掉出捆泛黄的生辰帖,帖子用五色绳系着的竟是三百片逆鳞!当逆鳞触及我掌心血渍时,棺材铺地砖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沸腾的龙髓池——池中浮沉着二十具未糊纸的竹架,每具骨架的心窍处都钉着块灵牌,牌上赫然是我的名讳!

"吉时到——"

老掌柜的嘶吼震落房梁纸灰。童男童女突然炸成碎片,纸屑中飞出九十九只衔着人牙的尸雀。它们撞向我的瞬间,怀中的判官笔突然发烫,笔尖自主写出"破"字。字迹化作铡刀斩断尸雀,雀血溅在纸马上竟燃起青绿鬼火!

火光照亮后墙暗门,门缝渗出合欢香。我踹开门的刹那,数百个"我"正被按在案台上糊纸——他们的皮肉被竹篾撑开,工匠往胸腔填入浸泡过龙髓的《生死簿》残页。最骇人的是东南角的半成品:那纸人面容与我一般无二,后颈却生着宇文云梦的朱砂痣!

"夫君可还满意?"

纸人突然睁眼,它腹腔的《葬经》残页无风自动。当我想挥剪时,发现自己的关节正发出竹篾摩擦的吱呀声——右手皮肤不知何时己褪成宣纸,暴露出底下青竹扎成的骨架!

老掌柜的笑声突然从纸人体内传来:"活人纸扎,要取至亲心头血点睛......"他撕开纸人胸膛,掏出颗跳动的烛龙心,"多亏你娘献上这最后一味药引!"

棺材铺突然地动山摇,所有纸人齐刷刷转头。它们的眼眶淌下血泪,在空中凝成顶猩红鬼轿。当轿帘被阴风掀起时,我望见母亲被炼成烛芯的残躯——她十指燃着的正是我的胎发!

纸人的指尖触到我眉心的刹那,棺材铺的纸窗突然渗出血雨。老掌柜的笑声在雨声中扭曲,他的皮囊如蜡般融化,露出青竹扎成的骨架——每一根竹节都刻着婚书,脊椎处用金漆描着"宇文"二字!

"看看你的新嫁衣!"

纸人腹腔中的《葬经》残页突然暴长,裹住我半纸化的身躯。金线从字缝中钻出,在我的皮肤上绣出整篇《阴司律》。当最后一针穿过锁骨时,龙髓池突然沸腾,二十具竹架人傀破水而出,它们脖颈的五色绳在空中结成绞索!

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判官笔尖沾血写下"焚"字。青绿鬼火顺着绞索烧向老掌柜,却被他脊椎处的青铜卦盘吸尽。盘面"坎"位突然弹开,掉出块带血的龙凤玉佩——正是母亲当年随身佩戴的遗物!

"辉儿......砸了卦盘......"

玉佩突然传出母亲虚弱的呼唤。我挥剪劈向卦盘,刃口却被竹架人傀徒手攥住。它的指节裂开,露出浸泡在龙髓中的《生死簿》残页——那页首行朱笔勾销的,正是父亲的名讳!

"你爹的魂,还在碑上钉着呢!"老掌柜的竹骨突然暴长,刺穿我的右肩,"三百活祭才养出你这具好皮囊......"

剧痛中,纸扎的右臂彻底僵首。翡翠藤蔓从伤口钻入血脉,在心脏处结出花苞。当花苞裂开时,往生井底的画面涌入脑海:父亲被铁链锁在井壁,正用断指在龙鳞上刻写"毁契"二字,而井口垂落的绳索上,密密麻麻系着三百个夭折的"我"!

"吉时到——"

纸人突然撕开自己的胸膛,掏出颗跳动的烛龙心。当心脏触及龙髓池时,池水突然立起成幕,映出宇文祠堂的密室:三百盏幽冥灯围成北斗阵,每盏灯芯都是我的胎发!宇文云梦穿着血嫁衣立于阵中,她手中的合欢扇突然展开——扇面竟是用人傀皮拼接的《百鬼夜行图》!

我挣断翡翠藤蔓扑向卦盘,残存的左手捏碎龙凤玉佩。玉屑纷飞中,母亲的头颅虚影突然浮现,她衔着半截龙须草按在卦盘"离"位。青光暴起的刹那,整间棺材铺突然虚化,露出底下深埋的青铜祭坛——坛上摆着三百口陶瓮,每口瓮中泡着个被剥皮的"我",他们的眼窝里嵌着龙眼核,正随我的呼吸转动!

"娘......"我踉跄着撞翻陶瓮,龙髓溅上纸扎身躯。被侵蚀的皮肤突然褪色,露出青竹骨架间塞满的《婚书》残页。残页上的血手印突然活化,变成尸蚕钻入骨髓!

老掌柜的竹骨突然散架,每节竹筒里滚出颗龙牙。龙牙落地即化作阴兵,它们手中的哭丧棒竟是用我的腿骨打磨!当棒头的招魂幡展开时,我望见了最骇人的真相——幡上绣着的不是符文,而是整幅刘家村的风水图,图中所有水井的位置,都标着我的生辰八字!

"最后一针!"

纸人突然尖啸,金线贯穿我的心窍。剧痛中,我的视野突然分裂——左眼看见宇文云梦在祠堂焚烧婚书,右眼却见母亲跪在判官殿前,用朱笔在《生死簿》上勾销自己的名讳!

纸马的西蹄在青砖上叩出血莲,我垂首望着纸化的掌心,那些描金的掌纹正渗出龙髓。老掌柜的竹骨在阴风中咯咯作响,他脊椎处的青铜卦盘突然离体飞旋,盘面"坎""离"二位迸射青光,照出棺材铺墙体内藏的玄机——三百张人皮符纸无风自动,每张都绘着我七窍流血的模样!

"点睛!"

随着老掌柜一声暴喝,纸人空洞的眼窝突然裂开。翡翠藤蔓从我心脏处的花苞中钻出,末端卷着两颗滴血的龙眼核。当眼核嵌入纸人眼眶的刹那,整间棺材铺陡然倾斜,货架上堆积的纸扎房屋簌簌坠落,瓦片上竟全刻着宇文云梦的生辰八字!

"夫君莫怕......"

纸人突然口吐人言,它腹中的《葬经》残页翻飞如蝶。当纸页贴满我纸化的身躯时,龙髓池中的二十具竹架人傀突然齐声吟唱。它们的关节扭曲成诡异角度,在血雨中跳起傩舞,手中捧着的不是法器,而是我幼时穿过的虎头鞋!

我挥动僵首的右臂劈开纸窗,夜风灌入的瞬间浑身剧颤——整条长街的纸扎店铺正在融化,青石板化作柔软的人皮,檐角铜铃里塞满合欢花瓣。更骇人的是对街棺材铺的幌子:那"寿材"二字突然扭曲,竟变成用龙血书写的"囍"字!

"礼成——"

老掌柜的竹骨散作漫天篾条,每根篾条都缠着道浸血的婚书。纸人突然将我拦腰抱起,它胸腔中的烛龙心跳动如擂鼓,震得我七窍钻出翡翠藤蔓。当藤蔓刺破天灵盖时,往生井底的记忆如毒蛇入脑: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父亲被铁链锁在井底,咬断手指用血在龙鳞上刻写"棺椁在槐"!

纸马突然人立嘶鸣,驮着我撞向龙髓池。池水触肤的瞬间,三百张人皮符纸突然裹住全身。符纸缝隙中渗出琥珀光,我的视野陡然拔高——整座刘家村尽收眼底,那些错落的屋舍竟组成个巨大的"傀"字,而村口老槐树正是最后一笔的落点!

槐树根突然暴长,根系撕裂祠堂地基。当树冠触到血月时,树皮簌簌剥落,露出内里青铜浇铸的棺椁。棺盖北斗纹的勺柄处,钉着七枚浸透龙血的桃木钉——正是母亲下葬时含在口中的镇物!

"请新郎官开棺——"

宇文云梦的嫁衣从树冠垂下,她手中的合欢扇突然展开。扇面百鬼夜行图活化,十万冤魂顺着槐根爬上棺椁。我手中的青铜剪突然暴长,刃口映出最后真相:棺中躺着的不是旁人,正是七岁那夜"弑父"后失踪的我自己!

当剪尖撬开第七枚桃木钉时,槐树突然发出龙吟。树根缠住我的腰肢,将纸扎身躯拽入棺中。与少年时的自己西目相对的刹那,三百道轮回的记忆轰然归一——原来每个时空的"刘明辉",都在此刻掀开了这口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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