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陆去疾和徐子安两人纵身跳下了房顶,潇洒落在了听风楼的走廊上。
余诗诗也收了凤尾琴,脚尖轻轻一点,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兴许是回了家。
落地,陆去疾和徐子安还未开口,一群文人墨客便涌了上来,将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两位兄台真是壮哉我大虞啊!”
“来来来,今日我等定要与你们两人把酒言欢。”
“我周存礼酒量一斤,但陪两位喝,舍命!”一个豪放书生径首走到陆去疾身前,热情相邀道。
今夜之战,最终以陆去疾败大奉小明王高云山收场。
此举不仅是为大虞长了脸,更是为这些文人墨客好好出了一口气。
毕竟刚才的宴会上高云山没少出言嘲讽这些文人。
陆去疾看着热情的豪放书生刚想出声拒绝,谁料这时,宴会厅中的紫衣女子竟亲自出口相邀:
“两位公子怎么着急走?”
“何不如进来畅饮一番?”
陆去疾还未出声,豪放书生周存礼便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得将他拉进了宴会厅内。
一旁的徐子安也被苏子路硬拉进了宴会厅中。
中途,陆去疾不是没有想过强行挣脱,但他十分清楚读书人的性子。
今天他要是不给面子,明天说不定京都便会传出关于自己的丑闻。
有时候,读书人的嘴比刀还要锋利。
想到这,陆去疾按耐住了动手的念头,看了一眼架着自己的豪放书生,刚想说些什么,豪放书生周存礼却先开口了:
“兄台,你不会想打我吧?”
“我是读书人可不是江湖人,你可不能打我啊。”
“再说了,我身子骨弱可经不起打啊。”
听到这话,陆去疾无奈的笑了一声,示意书生松手,“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像话?我自己会走。”
不一会儿,陆去疾跟着周存礼来到了一张青色案桌前。
徐子安则是跟着苏子路坐到了陆去疾对面。
陆去疾深深看了一眼徐子安,示意:看我眼神行事。
徐子安点了点头。
紫衣女子脸上的面纱映衬出了清风的形状,瞥了一眼陆去疾后,她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出声道:
“入我听风楼皆是人间风流客,今夜公子最为潇洒。”
“我敬公子一杯。”
面对紫衣女子这突如其来的敬酒,陆去疾握住案桌上的茶水后缓缓站起身,对着高处的紫衣女子说道:
“明日武会比试不宜饮酒,我便以茶代酒了。”
说完,陆去疾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旋即,他又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
这一杯,他没有忙着喝。
只见他大步走到了宴会厅中央,环视了一圈,注视着西周的文人,高举手中茶杯,朗声道:
“这一杯,敬诸位”
咕嘟~
陆去疾再次一饮而尽。
两杯茶,堵住众人的嘴,礼数做足了。
两杯茶,也给足了众人脸面。
喝完,陆去疾对着徐子安使了个眼神。
徐子安心领神会后立马起身走到了陆去疾身旁。
“诸位,明日武会事关我大虞脸面。”
“有朝一日,我们听风楼再畅饮一番。”
“告辞。”
话音落下,陆去疾和徐子安两人大步走出宴会厅。
“做事滴水不漏,不失礼数,让人挑不出毛病,有能耐,有本事,有心机,大虞日后定有此人一席之地啊。”
“可惜了,今日不能与其畅饮一番。”
陆去疾走后,豪放书生周存礼不修边幅的坐在案桌前,摇着头叹出一声,提着一坛子好酒独自喝了起来。
忽然,对面的苏子路小跑到了周存礼旁边,恭恭敬敬的作揖,轻声道:
“拜见师兄。”
周存礼耷拉着眼皮,瞥了一眼苏子路后,翻了翻白眼:“不必多礼,这又不是书院内。”
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苏子路不敢放肆,小心翼翼地站在周存礼旁边,好奇问道:“师兄,是何时到的?”
周存礼目光扫了一眼宴会厅的角落,回道:
“和两位前辈一起到的,只不过他们先走了一步,我馋酒,挪不动腿罢了。”
说着,周存礼好似想到了什么,他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苏子路,意味深长道:
“那陆去疾说得没错,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子路,你明白吗?”
苏子路没有反驳,头又低了几分,“师兄,子路明白。”
两人对话间,高位上的紫衣女子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身旁。
面纱下的眸子看了一眼没个正形的周存礼,紫衣女子道:
“一个李轻舟,一个张道仙,外加你周存礼,都是顶级宗门的高手,我这听风楼今天够热闹的啊。”
周存礼灌了一大口酒,呵呵一笑:
“那两位可是前辈,我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呢?”
紫衣女子目光一凝,轻声道:
“月光还是少年的月光,九州一色还是周存礼的霜。”
“一剑名家乡,一剑名黄粱,天下谁人不识君?”
周存礼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大口大口的灌着酒。
……
走出宴会厅,陆去疾对徐子安交代了几句后,走进房间,闭门不出,坐在了床榻上。
今夜这一战,他收获颇丰,不仅收获了一波声望,更是成功踏入了二境后期。
他意念一动,体表自动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护罩。
没错 ,这便是二境后期修士方才可以觉醒的护体罡气。
只是,陆去疾这护体罡气有些不同,防御力大得惊人,硬生生抗下了高云山的全力一拳。
陆去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处还未散去的拳印,小声呢喃道:
“也不知道今夜观战的人中有没有眼尖的人看出端倪……”
思索过后,陆去疾盘膝而坐,双手搭在了膝盖上,体内功法《太上人间》自动运转,开始吸纳起天地元气来,速度比隔壁的徐子安快了三西倍不止。